傅曜洲垂眸望着她的眼睛,里面好似流淌着潋滟的春水,灵动又撩人。
他喉咙一滚,面上掠过羞涩的情绪。
“对,大出血不止,现在陷入昏迷,不过,她没有父母亲人,能否首接用银针止血?”
“可以啊。”
云清晚微讪的笑笑,其实聪明人都看的出来,用血熬药是她故意为难魏家人。
但魏家人利欲熏心,哪怕有所猜测,也只能忍着。
傅曜洲没有漏掉她俏皮的样子,唇角勾出淡淡的宠。
“现在去,方便吗?”
“我没问题啊。”
云清晚望向傅书仪,“傅主任,我去啦!”
“别喊主任,叫我姐,忙好了,你们出去逛逛,今天工资双倍。”
傅书仪眼角压着笑,难得有女孩子让她这个冰山一样的弟弟,好言好语。
她巴不得两人多处处。
“走了。”
傅曜洲看姐姐一眼,领着云清晚走了。
他走的并不快,云清晚跟在他身侧,思索着怎么把手机给他。
傅曜洲余光瞧着她皱起的秀气眉头,好奇她在想什么。
肯定不是怕他。
在汽车上,她都敢靠着他睡觉……
想到睡觉,他的肩头,又酥麻了。
她的脸,好软。
“车在那边。”
两人出了医院大门,傅曜洲朝着旁边巷子道。
“哦。”
云清晚跟着他,拐去了巷子,远远的看到一堵院墙下面,停着一辆破旧的绿色吉普车。
她灵机一动,装着手机的塑料盒绑着装记号药粉跟激光眼镜的盒子,从天而降,落到他车头盖上面,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傅曜洲陡然停了脚步,本能的以为是什么新型炸弹。
他心头一沉,快速转身,搂着云清晚的腰,把人抱起跑开百米之远。
藏到背光的墙角中。
一双灵锐的眸子,还不忘到处寻找可疑人员。
背靠着墙壁的云清晚,脑袋被他按在怀里。
娇小的脸,贴在他胸口。
细长的胳膊,由于惯性,紧紧搂着他劲瘦结实的腰。
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心虚的眨了眨。
她真的没有想吓唬他。
只是找不到合理的方式把手机和记号药粉给他。
才用了天降惊喜这个蠢办法。
只是她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还有呼吸,为何这么急促?
那一世,她和傅曜洲在精神病院时,他也经常会亲密的抱抱她。
可那时她的心情很平静啊。
伴随着她大口呼吸,嘴里甘冽的茶香,再一次飘入傅曜洲的口鼻。
他的思绪渐乱,抱着娇美的人儿,舍不得松开。
甚至血液都莫名的齐聚一处。
见鬼,他可是经过训练的。
就算再漂亮妖娆的女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怎么怀里的小丫头,就这么轻易的……
“骆,骆同志……”
云清晚浑身热的出汗,扬起脑袋,唤一声。
傅曜洲理智快速回笼,一把松开她,“对不起,我是为了保护你。”
他有一丝心虚。
一开始是本能的在保护她,后面,他舍不得松开。
“嗯,我知道,谢谢你呀,那车上是什么东西啊?”
云清晚也看出他的尴尬,望向车头上的盒子,来转移注意力。
“你在这里站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过了这么久,也不见爆炸,应该不是炸弹。
傅曜洲走过去,观察一番,拿起上面的小盒子,看到上面写着“微型播放机”。
他小心的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说明书。
看完后,又惊又喜。
他拿起下面的大盒子,“记号药粉!”
傅曜洲瞬间想到昨夜的女子,应该就是上次送照片的人。
也是今天送来这“微型播放机”的人。
看来对方是帮助他们的人,是朋友,而非敌人。
他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球,按照说明书上面教的步骤。
和录音球进行连接,很快看到了一段清晰的录像。
视频里,五人说的有用信息并不多,但谭放和他们提到一个人,并且那人似乎掌握着这群特务的所有信息。
并且,听他们的意思,他被特务设计暗杀,是那个人策划的。
他是谁呢?
傅曜洲把身边仇人全部回想一遍,也无半点头绪。
但可以肯定,那个人是个厉害的。
毕竟,没有谁能这么轻易的要他的命,还不留下一点线索的。
他把手机录音球和记号药粉收好,转回墙角,把原地等待的云清晚,带上车。
坐在副驾驶的云清晚,乖乖巧巧的没有说话。
傅曜洲也没有说话,心里猜着那个女子的身份。
绝对不是鬼。
鬼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微型播放器”和激光眼镜。
那她也绝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人,否则不会凭空变出一个奇怪的车。
难道是外星之物?
不管她是什么来头,必须得找到她
否则,以她那一身本事,被很多人发现后,必然引起世界大战。
半刻钟后,满心凝重的傅曜洲,把云清晚带进不远处军区后面,一个闲人免进的大院子。
里面静悄悄的,但院内一圈的房子,一看就是关押人的地方。
院子右侧,靠近大门那,有三间屋的医疗室。
云清晚跟着傅曜洲进去后,看到屋里病床上,躺满了人。
是谭放他们那院的三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跟那五个特务。
还有送梨的老婆婆一家。
旁边还有那个被她下药流血的女人。
另外,屋里有西个看守他们的战士,三个中年医生,五个中年女护士。
因为人太多,哪怕放了西台风扇两桶冰块,也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看到云清晚进来,全都惊异的望向傅曜洲。
等他介绍。
一高个战士盯着云清晚,眸光熠熠,欲张嘴问她的来历。
被傅曜洲一记冷眼瞪的,瞬间闭了嘴。
医生和护士们,似乎很怵傅曜洲,见到他不自觉的往后退。
傅曜洲走到那面色灰白的昏迷女人跟前,对云清晚道:“就是她。”
“瞧着很严重,我先看看吧。”
云清晚来到女人床边,诊脉,看眼睛,摸心窝和腹部。
最后捏开嘴看舌头的时候,喂下一颗止血药。
旋即拿出银针,给女人扎针。
十分钟后,女人血止住了,肤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三位中年医生很高兴,这几天为了救她,他们费尽心思,也止不了血。
没想到云清晚一针给她扎好了。
其中一位中年医生问,“小同志,不知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