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晚闻言,扬起明媚的笑,“快找机关。”
“机关门下面,己经被泥土堵死,从玫瑰花圃切土进入,更方便。”阿默建议。
云清晚托着下巴,“走,先出去,明晚上再来挖它。”
两人原路返回,把一切恢复到原位。
云清晚拿下微型摄机,取出里面的视频,清空后,再放回原处,回了二楼睡觉。
次日六点多,刚醒来,宋琳在门口温温柔柔的喊。
“晚晚,醒了吗?妈妈把饭煮好了。”
“知道了。”
云清晚淡淡的应了一声,又睡了半个小时,才下去。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配黑色雪纺布做的高腰阔腿裤。
头发拢到后脑勺,扎了一个小丸子。
楼下宋琳和魏锦瑶,蔡香玉魏婆子,己经坐在桌子旁了。
早餐全是宋琳做的,肉包子,韭菜煎饺,皮蛋肉粥,还有两碗蒸蛋羹。
“晚晚,快来吃饭。”
宋琳欢快的喊一声,“晚晚,今后,妈妈就在家里给你做饭洗衣服,哪里也不去了。”
她被抓走的那一刻,采购主任的工作就没了。
这一切都是云清晚这个鬼害的。
魏锦瑶闻言,朝云清晚嫉妒的翻一个白眼。
“妈,如今你工作没了,正好照顾二嫂和她的孩子。”
“你二哥之所以不成器,就是因为我对他们太好了,今后,我不管他了,随便他们俩怎么活,只要不回来碍我的眼就行。”
宋琳气恼的说完,把一碗金灿灿的蛋羹,放到云清晚跟前,语气瞬间温柔,“宝贝,快点吃。”
云清晚瞥眼魏锦瑶跟前的鸡蛋羹,笑了笑,拿起勺子,吃了几口,味道还不错,又吃了几口。
只是,吃着吃着,肚子开始不舒服了。
她这个身体,被灵泉水养的,特别敏感。
若是有有害物质进了肠道,很快就起反应。
她震惊的看着蛋羹,宋琳给她下毒了!
她低头冷冷的笑了笑,从空间里取出一颗普通的能量珠吞下,把剩下的蛋羹,全部吃完了。
又把桌子上的包子饺子皮蛋肉粥,每样各吃了一些,同时不着痕迹的收了一些进空间。
包括魏锦瑶碗里的鸡蛋羹。
她倒要看看,宋琳在搞什么把戏。
“我吃饱了,去上班了。”
云清晚揉揉饱饱的肚子,一脸惬意的走了。
宋琳笑眯眯的,把她送出大门,送出巷子,还不忘跟左邻右舍的介绍,云清晚是她的亲女儿。
立了一把好慈母的人设。
云清晚骑着自行车,眉眼间全是嘲讽。
“晚晚,晚晚!”
刚到医院门口,碰到了吕玉臻。
将近一个月不见,吕玉臻快有一米七了,身形纤长,五官立体精致,皮肤白的跟雪一样。
“晚晚,那神婆没有骗人,你看我,真的长高了哎。”
“神婆之所以能被人称之为神婆,肯定不一般喽。”
云清晚看着她,“你来医院给你哥拿药的?”
“不,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找你帮忙给我哥买药。”
吕玉臻拉着云清晚躲到角落,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三根大黄鱼。
“求你帮我哥买一颗神药。”
这是她从家里偷出来的,要是能治好大哥,她就跟爸爸妈妈坦白。
要是治不好,她就说自己偷去花了,绝对不会出卖云清晚。
云清晚收了金条,“五天后,我把药送去你家。”
“嗯,好,我在家等着你。”
“五天后见。”
云清晚对吕玉臻摆摆手,推着自行车进了医院大门。
傅书仪赶巧也来了,两人一路说笑,去了重症楼。
“书仪,晚晚!”
早班视察的游惟德,看到两人走来,笑着对她们招招手。
“游伯伯,你身体不好,怎么又早起了?”
傅书仪停下自行车,扶住游惟德胳膊,顺势给他把个脉,心里的担忧又多了一层。
“嗐,我都快七十了,没什么不能死的。”
游惟德笑着打趣一句,瞧着云清晚,特别慈爱,“孩子,听说你不是云家亲生,而是魏家孩子是吗?”
云清晚点点头,“对,我是崔敏的小姑子,五岁时被人抱走,丢去了九岭山,是云家收养了我。”
“那你的母亲宋琳,是不是蓝家养女?”
游惟德有几分严肃,问完,又怕云清晚不知道蓝家,解释道,“蓝家当家人蓝愔,在开国前,曾是中原五省的首富,临死前,把所有家产都捐给了国家抗战,是了不得的红色资本家啊。”
“我的生母宋琳,确实是您口中蓝家的养女,不过,我从未从宋琳嘴里听过蓝家的事,你说的这些事,魏家奶奶跟我说过。”
“你今年多大?”
游惟德又问,说不定,她真是愔愔姐转世回到人间呢。
他是个无神论者,但他相信,那么好的愔愔姐,肯定有来世。
“十八岁,腊月初十出生。”
云清晚说完心里一咯噔,游院长不会要给她说婆家吧。
“院长,我现在还小,没打算找对象。”
“啊?哈哈哈,不是找对象,你去上班吧,我和你师傅聊聊。”
游惟德笑着摆摆手,带着傅书仪走了。
愔愔姐死了二十多年了,她十八,时间差的太远。
云清晚尴尬的羞红了脸,转身进了大楼。
跟着游惟德离开的傅书仪,疑惑问,“游伯伯,你和蓝家人认识?”
游惟德坐在花园里的小长椅上,回忆起过去。
“幼时被蓝家当家人蓝愔收留过几年,当初北上去学医,也是她帮我出的学费路费,后来我跟着抗战部队,走南闯北,听过不少她大义捐赠的事。
二十多年前,部队经过中州,我去看她,才知道她的女儿,去了战场。
我想帮她找回来,可遗憾啊,我一首没有找到蓝雪蘅。”
游惟德说到最后,重重叹一口气,“唉,那么好的蓝家,就这么无人了。”
听完故事,傅书仪为了不让游惟德有遗憾,压低声音道:“游伯伯,蓝家还有后代的。
明思蓝的母亲沈蔓茹,就是蓝愔的女儿蓝雪蘅同志,她参加革命后,为了保护父母,改了名字,后来在任务中毁容,过去的一切,才全部被抹掉。”
明思蓝母亲蓝雪蘅的事,虽然是禁忌,但也不是不能说。
傅书仪说完,又惋惜道:“我听我妈说,她第一次见到蔓茹阿姨的时候,宛若见到了仙子下凡,后来蔓茹阿姨在任务中毁了容,又出了那样的事,也就没人记得她原来的相貌,以及她和蓝家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