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延续不了多久,林疏意他们就己经来到了姑父家里面,这边人丁兴旺,是真正大家族。
婚宴自然是他们村里面比不得的,但看着林雨晴的笑容,便知道姑父家里面的人还不赖。
有待了几天之后,才回到镇上。
假期也算是快接近尾声了,高三的生活比起之前要更紧张一些。
每个人都好像卯足劲要往前冲,高沐婷的编程班己经停了,她现在可有点厉害,都能写一点不太复杂的编程了。
看起来很酷,之夏和顾年,顾年还是在之夏道生日上来一次正式的告白。
沈行之看向一边林疏意,他好像也没有正式的告白过,但是现在不是好时机,他想等一等。
青春的尾子似乎即将到达,各奔东西让大家心中多了一些惆怅,但对于林疏意他们都不洗小组来说一点都不悲伤。
大家都各自约定好了京市不见不散。
走过礼的门,他们就算是成年了。林疏意一点都不介意拉着林奶奶和林爷爷的手。
他们就是自己最最最重要的人,之夏将所他们幸福也好,哭泣也罢的照片拍下,留在青春相册里面,也留在每一个人心里。
高考的钟声响起,无数的学子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
送考的车辆络绎不绝,父母翘首以盼的目光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终于出来了,似乎对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划上句号,小姑知道自己要考的学校,至于自己爸爸的那些事情都己经处理好了。
这一年也发生了好多事情,小姑据说己经怀上了,林奶奶可高兴了,和林爷爷一起去看小姑了。
问林疏意要一起吗?她当然要一起去。
婚姻在小姑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沟壑,或许还沉浸在幸福中,但是林疏意坚信他们可以走到白头。
之后就是漫长的假期岁月,林疏意因为要参加这个班级聚会,便先回来了。
七月蝉鸣聒噪,但阻挡不了少年少年们玩闹的心。
这一次可是一个大规模的出游,整个班级加上所有任课老师,毕竟这一次之后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聚了。
大巴车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车窗外云海翻涌,车厢内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与笑闹声几乎掀翻车顶。
班主任举着自拍杆来回穿梭,镜头里定格住后排男生往女生头发上别野雏菊的调皮瞬间,也记录下数学老师偷偷往晕车学生手里塞话梅糖的温柔画面。
所有人都不再是穿着校服,女生也开始捣鼓美的秘诀,而男生还是老样子。
抵达山顶露营地时正值傍晚,晚霞将整片草地染成蜜糖色。
食材什么的都是大家众筹的,自然是一起动手做。
夜晚气氛很好,大家也是拿出压箱底的才艺,表演得热火朝天,比学校任何一次晚会都要热闹。
闹腾了大半夜,也不知道是谁说起今晚有流星雨的,除了老师们实在是熬不住之外,所有人都看着天空翘首以盼。
露水渐重的草地上,少年们裹着薄毯挤成一团。
高沐婷突然打开手机闪光灯,在夜空中划出彩虹般的光轨“与其干等着,不如我们先许愿!”
她狡黠地眨眼,指尖快速敲击手机屏幕,“我写了个小程序,能把愿望变成电子流星发射到‘云端银河’。”
“虽然不是真正的,但是仪式感还是有点的,等一会真来了流星雨大家在许一次不就是双重保障了。”
“这也是被你玩会了,还有点道理,我先来。”一个女生笑着道,大家望过去,是生活委员张妙。
张妙仰起头,借着手机微光认真地在屏幕上打字。夜风掠过她新烫的卷发,发梢沾着白日里野雏菊的香气“我许愿...食堂的糖醋排骨永远不要涨价!”
话音刚落,周围爆发出哄笑,班长笑着吐槽“不愧是掌管班费的人,连愿望都这么务实。”
“你们懂什么,要是多年以后我们回来母校,涨价了那得多伤心。”
这一句话让人眼红,酸涩也伴随着。
在笑声中,男生们开始争相许愿。体育委员的“扣篮永远不打铁”和数学课代表的“希望大学教授的板书比咱们老师还工整”,让气氛愈发轻松。
之夏靠在顾年肩头,轻声说:“我希望我们能一首像现在这样。”
顾年没说话,只是悄悄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喉结动了动,像是把更炽热的话都咽进了心里。
轮到沈行之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他垂眸盯着手机,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在林疏意快要移开视线时,他突然开口“我的愿望...己经实现一半了。”
这话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高沐婷却突然促狭地笑起来“哟,某人这是在暗戳戳秀恩爱呢!”
“犯规了,这肯定是犯规了!”妲己叫嚷着。
顾年赶紧道“小点声,老师还在睡觉呢?”
林疏意感觉耳尖发烫,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银白的光痕。
“流星!”不知谁大喊一声,所有人瞬间仰头。
此起彼伏的许愿声中,林疏意看见沈行之的目光从夜空落到自己脸上,他嘴唇微动,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她知道,那句没说完的愿望,此刻正借着流星雨,落在彼此心上。
第一次的流星雨就这般美好,往后的每一场都似乎比不上了。
闹腾了一晚上的他们竟然起来还是精神百倍的,收拾好了东西往车上走。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土匪进城了,这边有名的古镇,古镇青石板路上,阳光被雕花窗棂晒成细碎的金箔。
少年们背着双肩包,手里攥着刚买的麦芽糖,在巷口的百年茶馆前排起长队。
英语老师戴着墨镜举着折扇,非要和穿汉服的女同学们合影,老冯老师则蹲在卖糖画的摊位前,认真看老师傅用糖丝勾勒出的小动物。
仿佛童年的记忆被打开,就掉入里面不愿意出来了。
正午的阳光晒得人发懒,有人提议去坐船游河。木船晃晃悠悠驶入芦苇荡,船家唱起古老的民谣。
顾年悄悄往之夏手里塞了朵荷花,花瓣上的水珠滚落在她手背,惊起一片细小的涟漪。
林疏意望着两岸斑驳的白墙,忽然听见沈行之在身后轻声说"以后我们再来,就两个人。"
“好。”沈行之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