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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缓缓走进灯光下，那张熟悉的绝美面容在昏暗的工厂里显得格外冷酷。
她依然穿着那件白色的连衣裙，但此刻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秦雨？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浩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雨没有回答，而是将枪口转向了王建国：“王总，看来你的嘴巴有些太松了。”
王建国脸色骤变：“秦雨，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
“合作？”秦雨冷笑一声，“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合作？”
陈浩感觉脑海里一片混乱：“秦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秦雨终于看向了他，那双往日里充满柔情的眼睛此刻冷得像冰：“老公，你还是这么天真。”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让陈浩心如刀绞。
“王建国说得没错，我接近你确实是有目的的。”秦雨继续说道，“但他弄错了一件事——我从来不是为他工作。”
王建国的脸色更加难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整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我在主导。”秦雨轻抚着手中的枪，“你们这些男人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
赵明捂着伤口，愤怒地说道：“秦雨，你这个毒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的很简单。”秦雨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我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一个个地付出代价。”
陈浩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塌：“秦雨，你在说什么？什么伤害？我们…我们不是相爱的吗？”
“相爱？”秦雨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陈浩，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不是因为什么基因优秀，也不是因为王建国的安排。”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
“像谁？”
“像我的初恋，像那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秦雨的声音变得颤抖，“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天真的大学生。我爱上了我的学长，一个医学院的高材生。他说他爱我，说要娶我，说要和我共度一生。”
陈浩感觉心脏在狂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但是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秦雨的眼中涌出泪水，但声音依然冰冷，“他为了前途，为了一个更好的家庭背景，抛弃了我。更可怕的是，他还把我…”
她的声音哽咽了，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把我推给了一个变态的教授。那个教授对我做了很多…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
工厂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要报复。”秦雨擦去眼角的泪珠，“我要让那些男人知道，女人不是他们随意玩弄的玩具。”
王建国颤抖着说道：“所以…所以你设计了这一切？包括器官移植的生意？”
“器官移植只是开始。”秦雨冷笑，“我要的是更大的复仇。我要让整个医学界的男人们都付出代价。”
陈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你说我长得像你的初恋？那个毁了你的男人是谁？”
秦雨缓缓转过头，看着陈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叫陈志明。”
陈浩如遭雷击：“陈志明…那是我父亲的名字！”
“没错。”秦雨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你就是他的儿子。儿子替父亲偿还债务，这不是很公平吗？”
陈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父亲陈志明的名字像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不…不可能…”陈浩摇着头，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我父亲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秦雨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你真的了解你的父亲吗？还是说，你只是看到了他想让你看到的那一面？”
她慢慢走向陈浩，手中的枪依然稳稳地指着在场的所有人：“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二十年前的春天，江南医学院有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她叫秦雨。她爱上了一个叫陈志明的学长，那个男人长得和你现在一模一样，温文尔雅，看起来人畜无害。”
王建国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腿上的伤让他只能继续跪在地上：“秦雨，你疯了！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上一代人的恩怨，和陈浩有什么关系？”
“关系？”秦雨转头看向王建国，眼神如毒蛇一般阴冷，“血债血偿，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更何况…”
她又看向陈浩：“你以为我和你结婚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吗？不，我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什么目的？”陈浩强撑着问道。
“你父亲当年不是推我下火坑吗？那我就让他最珍爱的儿子也尝尝被人玩弄的滋味。”秦雨的笑容愈发扭曲，“这五年来，你以为你在享受幸福的婚姻生活？其实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个玩偶。”
陈浩感觉胸口一阵绞痛：“我们的孩子…”
“孩子？”秦雨哈哈大笑，“你还想着那两个小崽子？告诉你一个更残酷的真相吧——小宇确实不是你的孩子，但小悦也不是。”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陈浩几乎站不稳脚：“什么？小悦也不是？可是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可以造假的，亲爱的老公。”秦雨的声音里满含嘲讽，“我让你以为至少还有一个是你的孩子，只是为了让你的痛苦来得更慢一些。慢慢折磨比一次性杀死更有趣，不是吗？”
赵明挣扎着爬向墙边，想要寻找逃生的机会，但秦雨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动作。
“别动，赵医生。”她将枪口指向赵明，“你们这些帮凶一个都别想逃。”
“帮凶？我们只是…”赵明想要辩解。
“只是什么？只是收钱办事？”秦雨冷笑，“你们这些披着白大褂的禽兽，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器官买卖、医疗诈骗、人体实验…你们和二十年前那些欺辱我的人有什么区别？”
王建国终于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们？包括这个器官移植的网络？”
“当然。”秦雨得意地笑了，“你们以为自己在做生意，其实不过是在帮我收集罪证。每一个参与的医生，每一个贪婪的患者，每一笔肮脏的交易，我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陈浩颤抖着声音问道：“那孩子们的父亲到底是谁？”
秦雨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疯狂掩盖：“你想知道？那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小宇的父亲是李华成，江南市第一富商，也是你们医院的最大投资人。小悦的父亲嘛…”
她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是王建国。”
“什么？！”王建国瞪大了眼睛，“秦雨，你胡说什么！我从来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在那个雨夜强迫我？”秦雨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当年陈志明把我推给你们这些医学院的老师，说要让我'好好学习人体构造'。你忘了吗，王教授？”
王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被遗忘的夜晚。那时他还是个年轻的讲师，陈志明是他的好友，两人经常一起喝酒。那个雨夜，陈志明带来了一个喝醉的女学生…
“不…不是的，我当时以为你是自愿的…”王建国的声音颤抖着。
“自愿？”秦雨歇斯底里地笑着，“一个被下了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自愿？你们这些畜生，一个个都在推卸责任！”
赵明趁着秦雨情绪激动的时候，悄悄向门口挪动，但他的动作还是被秦雨察觉了。
“我说了别动！”秦雨转身，枪口对准了赵明的膝盖。
砰！
枪声响起，赵明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中，抱着膝盖痛苦地呻吟着。
“现在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了吧？”秦雨冷漠地看着地上的赵明，“二十年来，我一首在等这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陈浩强忍着内心的震撼和愤怒：“所以你利用我，和我结婚，生下孩子，就是为了报复？那孩子们是无辜的！”
“无辜？”秦雨转向陈浩，眼中满含恨意，“我当年也是无辜的！可是有人在乎吗？你父亲在推我下火坑的时候，有想过我是无辜的吗？”
她走到陈浩面前，用枪抵住他的胸口：“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怀孕、堕胎、被人指指点点，被学校开除，被家人抛弃。我在社会最底层挣扎求生，只为了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
“可是我父亲己经死了！”陈浩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五年前就死了！你的仇己经报了！”
“死了？”秦雨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以为他真的死了吗？”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陈浩瞪大眼睛：“什么意思？我亲眼看到他的葬礼…”
“假死。”秦雨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你父亲陈志明现在就在这栋楼里，在楼上的密室里。他这五年来一首在这里，一首在看着你过着他为你安排的'幸福生活'。”
陈浩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父亲还活着？那这五年来…
“你想见他吗？”秦雨问道，语气中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天花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