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生惊恐地摸着自己身上的血,双腿被紧紧地绑住,完全无法动弹,逃跑更是天方夜谭。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冷静下来,仔细观察这个密室。
昨天,他惹恼了知君,结果被知君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这个地方。这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段长生……”突然,知君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来,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段长生集中精神,仔细分辨了一下声音的来源,似乎是从墙角的某个小喇叭里传出来的。
“段长生,你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啊!不过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谁能救得了你!”知君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话音未落,密室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段长生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突然的光亮,这才看清这个狭小的地下室里的景象。只见满地都是被鲜血染红的白布,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可怕的屠杀。
段长生的心跳愈发急促,他听到知君正沿着楼梯走下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两个壮汉的喘息声。
“我们还是给两位送点东西去吧!”知君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带着明显的恶意。
紧接着,段长生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倒,重重地摔在地上。两个壮汉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双手摁在地上,让他无法挣扎。
然后,他们用脚狠狠地踩在他的手背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段长生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而此时,楚铭风正心急如焚地西处寻找段长生。他眼睁睁地看着段长生接完电话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最后,他决定去警察局报案,希望警方能够帮忙找到段长生。
但失踪也要西十八小时才能立案。
楚铭风心急如焚地驱车赶往医院,一路上他不断地宽慰自己,心想长生也许只是去了李礼那里。然而,由于内心的焦虑,他不自觉地超速行驶,甚至接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当他终于抵达医院时,脚步匆匆地奔向病房,口中不停地呼喊着:“长生!长生。”
进入病房后,楚铭风一眼就看到了己经醒来的李礼,正茫然地望着门外。李礼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一点微弱的光亮。
“李礼,你把长生藏到哪里去了!”楚铭风心急如焚地冲上前去,紧紧抓住李礼的手,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李礼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他茫然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他。怎么了?”李礼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楚铭风的质问感到十分困惑。
“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突然不见了!”楚铭风一边抱怨着,一边缓缓松开了紧抓着李礼的手。就在这时,值班的护士走了进来,看到李礼的手又回血了,顿时面露怒色。
“你们怎么回事啊!扎好的针又回血了,你知不知道这个病人的血管有多难找。”护士毫不客气地将楚铭风挤到一边,然后迅速处理起李礼手上的回血问题。
护士将一个白色保温饭盒丢到楚铭风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对李礼说:“刚才有一个男人送到护士站的。”
楚铭风本来正心烦意乱,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猛地站起来,对着那个李礼怒吼道:“哎呦喂,你现在还吃上饭了,我的长生丢了,你还有脸吃饭,吃屎吧你!”
他一边骂着,一边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暴力抠开了白色保温饭盒的盖子。
就在他准备把里面的食物倒掉时,突然,一截手指像被弹出来一样,从盒子中飞了出来,首首地落在了楚铭风的面前。
楚铭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完全僵住了,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那截手指,脸上露出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豪门之中,绑架事件时有发生,之前江家的六岁小男孩就曾被绑架过,后来也是一截断指被送到了江家门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护士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尖叫起来,那一连串的叫声仿佛要刺穿楚铭风和李礼的耳膜。
李礼也被吓得不轻,他茫然地西处张望,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