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培训室的空调呼呼吹着冷风,时玥捏着人体模型的下巴,指尖在硅胶嘴唇上戳出个小酒窝。顾延抱臂靠在窗边,白大褂衣角被风掀起时,露出腰间那条镶钻皮带——上周拍卖会上她故意抬价让他多花了三百万买的。
"大家看好,压额抬颏要像对待易碎品……"时玥踮脚演示到一半,周瑾突然从后排蹿上来,"玥玥我当模特!"他首挺挺躺在地垫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宛如等待火化的标本。
顾延的钢笔在签到表划出深痕:"周总,你躺的是AED除颤区。"
5"人工呼吸第一步要清理口腔异物。"时玥蹲下身,指尖拂过周瑾唇边的饼干渣,"周先生早饭吃的是可可味小熊饼干?"全场哄笑中,周瑾红着耳根摸出块巧克力:"你要尝尝吗?"
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救了这尴尬场面。只见苏蔓扶着个金发女学员进来,对方脖颈布满红疹。"时老师快救她!她对花生过敏休克了!"苏蔓的珍珠项链随着啜泣摇晃,链扣上却沾着可疑的花生酱渍。
8时玥迅速解开患者衣领,转头对顾延眨眼:"麻烦顾医生配合双人急救?"她分明看见男人喉结滚动两下,白大褂窸窣摩擦着跪到患者左侧。当他的手覆上她手背按压胸腔时,后排女生们的手机闪光灯亮成银河。
"01、02、03……"时玥数着节拍,发丝垂落扫过顾延鼻尖。在数到第28下时,她突然倾身:"该人工呼吸了。"顾延盯着她水润的唇瓣刚要低头,却被她塞过来个隔离面膜。
"用这个。"时玥晃了晃印着粉红猪鼻孔的卡通面膜,"避免交叉感染哦。"13顾延捏着面膜的手指关节发白,在学员们的憋笑声中完成标准吹气。躺在地上的周瑾突然诈尸般坐起:"我也要学!"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苏蔓趁机凑近昏迷学员,指甲缝里的花生粉末眼看要弹进对方口腔。时玥突然转身握住她手腕:"苏姐姐的戒指好漂亮,能借我看看吗?"那枚蓝宝石戒指"恰好"掉进垃圾桶,苏蔓尖叫着扑过去翻找时,踢翻了装过敏药的手提箱。
2"该第二轮按压了。"时玥抓着顾延的手往自己腰上带,"像我这样跪坐,对,膝盖分开些……"她后背几乎贴进他怀里,薄荷香混着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当顾延的呼吸变重时,她忽然握着他的手往下一压——
"咔嚓!"
周瑾举着拍立得得意洋洋:"这张教学照能当教材封面!"照片里时玥长发如瀑仰倒在顾延臂弯,他的耳尖红得能滴血,而她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肌肤比急救室的墙还白。
9警报器突然再次狂响。众人回头发现昏迷学员正抱着垃圾桶狂吐,苏蔓的香奈儿外套沾满呕吐物。时玥快步上前摘下手链:"这是能缓解过敏的磁疗石。"没人看见她转动手链暗扣时,一粒抗过敏药滑进学员水杯。
"宿主,顾延正在检测手链成分。"系统提醒。时玥在走廊拦住顾延,指尖划过他胸牌:"顾医生想知道秘密?"她突然扯开领口系带,露出锁骨下方淡红的月牙疤,"拿你母亲车祸真相来换。"
6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他们身上划出金线,急救室内传来周瑾的哀嚎:"谁把我的巧克力换成泻药了?!"时玥把玩着从顾延口袋顺走的U盘,哼着歌走进女更衣室。镜中倒映出她后腰的纹身——那串数字正是顾延母亲临终前攥着的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