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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野把迷彩内裤泡进搪瓷盆时，窗外传来吉普车急刹的刺耳声。肥皂泡噗噗炸开在他粗粝的指节间，混着炊事班飘来的醋溜白菜味，给侦察连宿舍蒙上层暖昧的雾气4。
"陆营长！你妈来了！"通讯员扯着嗓子喊，"带着两麻袋山东大葱！"
时玥正蹲在晾衣绳下叠衣服，闻言手一抖，陆战野上礼拜弄破的那条碎花内裤飘飘然盖在她头顶。远处林小满"咔嚓"咬碎黄瓜，冲张副连长挤眉弄眼："赌五毛钱，咱营长今晚要跪搓衣板。"
陆母扛着麻袋冲进院子的刹那，正撞见自家儿子捧着时玥的蕾丝内衣搓得起劲。肥皂水溅在他军装前襟，晕开朵羞涩的云。
"妈。"陆战野喉结滚了滚，"这是战术训练后遗症..."
"放屁！"陆母抡起大葱砸向儿子后脑勺，"当年你爹给我洗裤衩都说是革命任务，你个龟儿子连撒谎都不会！"葱叶子粘在陆战野板寸上，活像顶绿军帽。
时玥扒着门框憋笑，突然被陆母拽住手腕："丫头，这混球是不是逼你干家务？跟妈说，妈把他塞回娘胎重造！"
食堂饭桌上演修罗场。炊事班长端来红烧肉时，林小满正跟张副连长较劲："说了不是我内裤！"
"这绣着小黄鸭的..."张副连长拎着刚收的迷彩裤衩，被林小满用馒头堵住嘴。隔壁桌卫生员小王给新来的女军医夹菜，筷子抖得像扫雷4："李、李医生，这是炊事班特制的壮阳韭菜..."
陆母突然敲碗："都静一静！"她掏出军用听诊器按在儿子胸口，"心跳128，血压190——陆战野同志，组织上怀疑你存在虐待媳妇的重大嫌疑！"
深夜查岗的陆战野摸进宿舍，发现时玥正往他军装内衬缝暖宝宝。月光漏过她散开的发丝，在领口第二颗纽扣处晃悠——那是他求婚时亲手钉的3]。
"妈给的。"他丢过一包中药，"说是调理身子..."话音未落，时玥突然干呕，陆战野瞬间绷成标枪："我这就叫卫生员！"
"别！"时玥揪住他腰带，"可能是...你泡内衣的肥皂水熏的。"两人鼻尖相距半寸时，窗外突然炸响林小满的尖叫："张铁柱！把你晾我胸罩里的臭袜子拿走！"
次日清晨，时玥在训练场找到正吼新兵的陆战野。他耳尖还粘着肥皂沫，迷彩服下藏着连夜缝的月经带——针脚歪扭得像蛇形走位。
"妈说..."他喉结滚动，"洗内衣是侦察兵渗透训练。"突然俯身咬她耳垂，"今晚别锁门，我要检查敌军防御工事。"
山坡后，林小满追着张副连长踹："说了小黄鸭是给你儿子的满月礼！"女军医扶着吓瘫的小王学把脉，陆母蹲在菜园里埋大葱种子，哼着沂蒙山小调给未来孙子占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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