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二小姐,奴才回来了,奴才查清楚了。”不一会儿,人群中便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挤了进来。
“姐姐,我的人回来了,咱们暂退屋内问吧,毕竟关起门来,有些事情也好回旋。”沈莹月示意赶来的小厮阿顺噤声,装模作样地与沈清澜窃窃私语。
“哎,什么意思,你们要去哪?查到什么当着大家的面说!”又是那个出头鸟。“莫不是你们想回去商量什么掩人耳目的腌臜手段!”
众人一听,纷纷开始起哄,“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到底是谁要害我们!”
“快说!”
“快说!”
“姐姐,这可怎么办是好呀?”沈莹月故作慌张地用手帕捂起嘴巴,战术性后退到廊下安全的地方。
“沈大小姐,事关多名百姓,还请您让仆从如实相告。”梁司户示意周遭百姓安静下来,拱手对沈清澜说。
“可,可,奴才不敢说啊!”阿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哦?”沈清澜挑了挑眉毛,“既然如此,就别说了。”
“啊?”阿顺瞬间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沈莹月也是一愣,回过神来赶忙帮腔:“司户大人让你如实招来,你不说,岂不是连累我们沈家。”
“啊,对,二小姐,奴才说,奴才都说。”阿顺眼珠子一转,顺坡下驴道。
“早上您吩咐我去大小姐采购牛乳的农户家瞧瞧,结果,结果。。。”阿顺故意卖关子。
“结果什么呀!赶快说!”围观百姓焦急地问。
“结果奴才发现,大小姐为了节省成本,不但没有用新鲜的牛乳,还掺了廉价的陈米浆。”阿顺一边磕头一边哭喊:“大小姐,奴才不是有意要将您的所作所为说出来的,奴才的亲妹妹也吃了这冰酪,眼下也正卧床不起,奴才也不能罔顾法度,万万没想到您这般华贵的官府嫡小姐,也能做出如此有悖之事啊。”
“什么!”
“牛乳不新鲜也就算了,还用了陈米浆?”
“黑心肝的东西!”
“为了那几个臭钱,良心都让狗吃了!”
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哦?”沈清澜依旧徐徐不急地问。
“奴才问了产牛乳的农户,他们说近日没有人采购新鲜的牛乳,都是要些变了质的清乳,听说采购的人还顺带买了很多的陈米浆。大小姐,您说,难道不是您安排的?”
“所以,你并没有问出,采购变质原料的人是谁,对吗?”沈清澜玩转着手中的方帕,朗声问道。
“大小姐,京城都知道咱们家研制出了新的消暑美食,最近临时采购牛乳的,除了咱们沈家,还能有谁?”阿顺冷笑着回答。
“这么说,你倒是对沈家挺熟悉的呀。你是哪个屋里的小厮,我怎么没见过你?”沈清澜问。
“姐姐,他是我从海津带来的小厮,家里用惯了的,办事利落,是个得用的。”沈莹月搭话,“妹妹刚才就说了,定是姐姐负责的环节出了岔子,姐姐你刚才若是道歉赔偿,现在也不必闹的如此难堪。”
“哦?”沈清澜笑道,“这么说,我今日还真的要去衙门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