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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十章：凤诏归京
盛京大政殿的晨光穿透硝烟，林疏月跪在阶下为康熙包扎手臂。
他掌心被轩辕剑灼得血肉模糊，却仍紧握着那卷烧焦一角的圣旨。
"臣弟己肃清残党。"裕亲王捧着一堆青铜碎片走来，"但恭亲王..."
康熙抬手制止："朕知道，他昨夜就死在诏狱了。"
他转向林疏月，指尖拂过她颈侧擦伤，"能走吗？朕要带你看样东西。"
十王亭下的冰窖比记忆中更阴冷。
康熙转动机关，地面滑开暗格，露出个雕满星图的青铜匣。
匣中静静躺着半枚玉佩——与林疏月腰间那块严丝合缝。
"这是..."
"孝庄太后临终所赐。"
康熙将玉佩合二为一，阴阳鱼图案亮起微光，"她说有朝一日，会有人带着另一半来见朕。"
玉佩投射出的全息影像中，年轻的孝庄正在教导幼年康熙："记住，龙脉非我族之物。有朝一日若见青铜祸起，需寻得身怀异术的林氏女..."
影像戛然而止。
林疏月突然明白为何主脑要借孝庄形象——这位太皇太后早知时空管理局的存在！
"所以太后给我的龙血丹..."
"是当年太祖留下的。"康熙合上玉匣，"专克青铜毒素。"
返京的官道上，裕亲王率铁骑开道。
林疏月坐在马车里整理药箱，忽然发现少了一瓶曼陀罗汁。
正疑惑时，车帘被剑尖挑起，康熙带着夜露的寒气钻进来。
"找这个？"他晃了晃手中瓷瓶，"那晚在养心殿，你原打算用这个对付朕？"
林疏月夺回药瓶："是备着对付主脑的。"
"撒谎。"康熙忽然逼近，龙涎香笼罩下来，"系统早提示过，这药能让人吐真言。"
他拇指她腕间红痕，"那夜若朕真对你用强..."
"我会先扎昏您再灌药。"她仰头首视他，"然后问清楚，为何要给我那枚铜戒。"
康熙低笑出声，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盒。
盒中金册玉笔在晨光下璀璨夺目——竟是空白的皇后册宝！
"回京后，朕要你亲手在这上面写下名字。"
林疏月指尖发颤："不合祖制..."
"朕破的祖制还少么？"他咬住她耳尖，"比如...太医值夜时爬上龙榻？"
车外突然传来裕亲王的干咳："皇兄，前方三里亭有百姓跪迎..."
康熙不情不愿地松开她："今夜驻跸时，朕要检查你肋骨的伤。"
......
通州行宫灯火通明。
林疏月正在煎药，忽听窗外有石子轻叩。
推开轩窗，康熙玄衣箭袖立在月色下，手中提着两坛酒。
"偷溜出来的。"他翻窗而入，"那群老顽固还在前殿吵吵立后的事。"
酒坛泥封拍开，是江南进贡的梨花白。
林疏月刚抿一口，就被呛得咳嗽。
康熙大笑着拍她后背："当年在江宁，你给朕喝的药酒可比这烈多了。"
"皇上那时高烧不退..."
"叫玄烨。"他突然严肃，"这里没有皇帝和太医。"
月光漫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交叠的影子。
酒过三巡，康熙忽然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的伤，是为你留的。"
掌心下传来有力的心跳，那道贯穿伤早己愈合，只余浅色疤痕。
林疏月想起地宫里他推开自己的瞬间，喉头忽然发紧："臣...我..."
"嘘。"康熙蘸着酒液在案上画了个莫比乌斯环，"知道朕何时动心的么？"
她摇头，却被他突然打横抱起："在太医院地牢，你为救个素不相识的小太监，硬挨了朕二十板子。"
床帐落下时，药箱被打翻，银针散落满地。
林疏月在他肩头咬出个带血的牙印："原来皇上那时就..."
"叫玄烨。"他喘息着纠正，"还有，那晚你灌朕的安神汤...实在太苦了。"
......
五更鼓响，林疏月悄然回到偏殿。
刚合上门，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检测到残余能量波动】。
她循着指示从枕下摸出块青铜残片——是主脑的碎片！
碎片上映出个模糊画面：现代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的自己正将芯片植入某个昏迷男子的太阳穴。
而那个男人的脸...赫然是康熙！
"这不可能..."她手一抖，碎片割破指尖。
血珠滴落的刹那，幻象骤变。
画面中的"自己"摘下工牌，上面清晰写着："时空管理局特派员-L1027"。
房门突然被推开，康熙披着外衣立在晨光中："做噩梦了？"他目光落在青铜碎片上，瞳孔骤缩，"哪来的？"
林疏月下意识藏起手："是...福陵带回的..."
康熙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手腕。
鲜血染红他袖口龙纹时，青铜碎片突然融化，渗入两人交握的伤口！
剧痛中，无数记忆碎片奔涌而来。
林疏月看见自己在不同时空与无数个"康熙"相遇：有将军、书生、帝王...甚至星际战舰的指挥官。
而每个故事的结尾，都是她将匕首刺入对方心口...
"不！"她挣扎着后退，撞翻案几。
康熙却死死抱住她："是假的！主脑的残存意识在干扰我们！"
他扯开衣襟，心口龙纹金光大作。
林疏月腕间的青铜指环应和般发烫，两种能量交锋下，碎片幻象终于溃散。
"听着。"康熙捧住她惨白的脸，"无论轮回多少次，朕都会找到你。"
晨光透过窗纱，在两人紧贴的额前投下温暖光斑。
林疏月忽然想起圣旨上那句话——朕以江山为聘。
或许有些缘分，本就超越时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