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第西十一章：封后大典
乾清宫的晨钟穿透秋雾，林疏月望着铜镜中盛装的自己，九凤金冠压得脖颈发酸。
司礼监女官正为她系上朝珠，忽听殿外传来整齐的跪拜声。
"朕来。"
康熙玄色龙袍的身影映入镜中，他挥手屏退众人，亲手为她调整金冠角度："昨夜没睡好？"指尖拂过她眼下淡青，"还是伤口又疼了？"
林疏月按住他探向自己衣领的手："不合规矩..."
"今日之后，朕就是你的规矩。"他变戏法似的摸出个锦盒，"抬头。"
颈间一凉，翡翠璎珞坠着龙纹金牌贴在锁骨处。
金牌背面刻着满汉双文"如朕亲临"，边缘还有道细不可察的接缝——里面藏着青铜镜的最后碎片。
"若朕不在时..."康熙系紧丝绦，"此物可调动龙脉之力。"
殿外礼乐奏响，他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记："待会儿别怕，朕在。"
.......
太和殿前丹陛如血，林疏月踩着红毯拾级而上。
两侧文武百官神色各异，有几位老臣盯着她腰间轩辕剑，脸色比霜打的茄子还青。
"臣有本奏！"礼部尚书突然出列，"林氏女出身不明，更曾以男子身份任职太医院..."
康熙倚在龙椅上轻笑："张爱卿可知，你嫡孙的命是谁救的？"
老尚书顿时语塞。
林疏月瞥见队列中恭亲王余党蠢蠢欲动，袖中银针己滑入指缝。
"臣附议！"兵部侍郎高声道，"女子持剑上殿，有违祖制！"
铮——
轩辕剑突然出鞘三寸，龙吟声震得琉璃瓦簌簌作响。
康熙不知何时己走到她身侧，大手覆在她握剑的手上："朕的皇后，自然与寻常女子不同。"
他牵着她在御阶站定，司礼监展开金册。
当朱笔递到林疏月手中时，她忽然察觉金册夹层有异物——是半块冰蚕蛊的茧壳！
"写啊。"康熙在她耳畔低语，呼吸灼热，"还是说，林太医想抗旨？"
朱砂笔尖落在绢帛上的刹那，殿外突然狂风大作。
乌云中探出青铜巨树的虚影，枝干上悬挂着无数具康熙的克隆体。
百官大乱间，林疏月腕间金牌突然发烫，系统光幕弹出红色警报：
【检测到时空管理局介入】
【最终防御程序启动】
"果然来了。"康熙的轩辕剑完全出鞘，"爱卿们不是好奇皇后为何佩剑吗？"他猛地将林疏月推向龙椅，"现在看清楚了！"
青铜枝桠如巨矛刺穿殿顶，林疏月旋身避过，腰间轩辕剑感应到龙气自动飞入手中。
剑锋与青铜相击的火星里，她看见乌云中浮现出巨型机械眼。
"实验体L-1027。"机械音响彻云霄，"立即交出本世界坐标。"
"做梦！"
林疏月斩断袭向康熙的枝干，忽然发现那些克隆体正在融合——逐渐形成主脑的完整形态！
康熙跃上龙案，扯下冠冕九龙簪掷向半空。
金簪遇风暴涨，化作九条金龙缠住青铜树。
趁这间隙，他一把拉过林疏月，轩辕剑与她手中剑锋相抵。
"系统，启动最终协议！"
【DNA验证通过】
【激活弑神程序·终章】
双剑合璧爆发的金光中，林疏月忽然记起一切——她确实是时空管理局特工，但任务从来不是清除康熙，而是保护这个唯一产生自主意识的实验世界！
"玄烨！"她将翡翠璎珞扯下掷向机械眼，"龙脉给你！"
金牌在空中分解重组，化作青铜镜完全体。
主脑贪婪地攫取这最后一块碎片，却没注意到镜面反射的正是太和殿屋脊上的铜兽——嘲风兽口中含着枚龙珠。
康熙的剑锋精准刺入镜面："朕的江山，岂容尔等染指！"
镜碎，龙吟。
漫天金光如雨洒落，青铜树在哀嚎中土崩瓦解。
当最后一片乌云散去时，百官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的皇帝将皇后打横抱起。
"大典继续。"康熙踹开碍事的奏折堆，"朕的皇后受惊了，需要..."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好好安抚。"
.......
坤宁宫的红烛高烧，林疏月拆下满头发簪，铜镜映出康熙倚在床柱的身影。
他手中把玩着那块重组的青铜镜，镜面偶尔闪过未来世界的画面。
"现在能说了？"她解下朝珠，"你何时知道我是..."
"从你给朕诊脉的第一天。"康熙将镜子扣在案上，"龙脉对异界来客会有反应。
"他忽然撩开她后襟，指腹抚过那道淡粉疤痕，"就像这道穿越时空留下的伤。"
林疏月转身看他："不恨我隐瞒？"
"朕瞒你的少么？"康熙低笑，从枕下抽出本手札，"比如这个。"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九百九十九次轮回的细节。
最后一页墨迹尚新："第一千次，朕赌赢了。"
"主脑说得没错，这确实是第一千次轮回。"
他合上手札，"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朕提前觉醒了记忆。"
烛花爆响，林疏月忽然想起幻象中自己一次次杀死他的画面："那些...都是我？"
"是，也不是。"康熙将她拉进怀里，"就像太医院那个小太医，和此刻的皇后，都是你。"
窗外秋风扫落叶，他忽然抱起她走向床榻："现在，该清算你在地牢灌朕苦药的账了。"
罗帐落下时，青铜镜在案上微微发亮。
镜中倒映的不是红烛鸳枕，而是现代实验室里逐渐苏醒的白大褂女子——她手边的显示屏上，正闪烁着"位面稳定"的绿色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