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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庭新人培养计划
第一节 灵脉觉醒
云海翻涌间，凌霄宝殿的朱红宫墙若隐若现。苏挽月站在南天门下，望着云端之上悬浮的九重天阙，指尖无意识地着颈间的银铃——这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此刻正泛着微光。
"灵脉测试第七百二十三人，苏挽月。"天兵的冷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穿过重重禁制，苏挽月踏入璇玑阁。殿内悬浮着十二颗水晶球，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空间、时间、混沌十二灵脉。
"把手放上水晶球。"监考的仙官面无表情。
苏挽月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离她最近的水晶球上。刹那间，水晶球爆发出刺目金光，十二颗球体同时亮起，在殿内投射出繁复的符文。
"不可能！"仙官猛地站起，"十二灵脉全通？这是自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苏挽月转身，只见一名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踏云而来，腰间玉佩刻着北斗七星图案。他的目光扫过水晶球，瞳孔微微收缩。
"本座天玑星君，负责此次新人培养计划。"男子声音低沉，"苏挽月，你可愿成为本座亲传弟子？"
苏挽月犹豫了。她本是被贬下凡的月神之女，此次参加选拔只为查明母亲当年被贬的真相。但天玑星君的出现，让她隐隐感到事情将超出预期。
第二届 禁忌之恋
三个月后，天玑阁。
苏挽月盘膝坐在蒲团上，周身萦绕着十二色灵气。天玑星君站在她身后，指尖凝聚着星辰之力，缓缓注入她的灵台。
"灵脉全通者，可掌控三界法则。"天玑星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但每突破一重境界，便要承受法则反噬。你可准备好了？"
苏挽月咬唇点头。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感觉仿佛有无数利刃在割裂经脉。天玑星君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背，星辰之力化作暖流，与她体内的灵气共鸣。
"坚持住。"天玑星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为师会助你渡过此劫。"
不知过了多久，苏挽月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天玑星君怀中。他的额间布满冷汗，向来冷峻的面容竟有些苍白。
"为何对我如此上心？"苏挽月轻声问。
天玑星君沉默片刻，突然低头封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星辰的凛冽与火焰的炽热，苏挽月浑身一颤，本能地想要推开，却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
"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天玑星君喘息着低语，"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天玑星君迅速松开手，恢复了往日的冷峻："明日起，你将随我前往不周山，执行第一项任务。"
第三节 权力旋涡
不周山巅，阴云密布。
苏挽月站在天玑星君身侧，望着下方被魔气笼罩的山谷。谷中隐约传来妖族的嘶吼，夹杂着孩童的哭喊声。
"此次任务，诛杀谷内所有生灵。"天玑星君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天庭对新人的最终考验。"
苏挽月握紧了拳头。她感应到谷内有数百个生命波动，其中大部分是老弱妇孺。
"师父，他们都是无辜的。"苏挽月低声说，"我们不能......"
"没有无辜者。"天玑星君冷冷打断她，"妖族天生嗜血，留着便是祸患。动手吧，为师会亲自监督。"
苏挽月颤抖着举起法器。就在她即将释放法术的瞬间，谷中突然飞出一道紫光。一名身着紫衣的少女御剑而来，怀中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妖族幼崽。
"住手！"少女厉喝，"你们这些天庭的走狗，只会对弱者下手！"
苏挽月愣住了。她认出这个少女是自己在新人考核中结识的好友——青璃，东海龙宫的小公主。
"青璃，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挽月惊呼。
青璃没有回答，而是将幼崽护在身后："苏挽月，你要杀便先杀了我！"
天玑星君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看来你们妖族余孽还没死绝。既然如此......"
他抬手凝聚出星辰锁链，首取青璃咽喉。苏挽月想也没想，纵身挡在青璃身前。锁链穿透她的肩膀，鲜血溅在青璃苍白的脸上。
"挽月！"青璃惊呼。
天玑星君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看着苏挽月胸前绽开的血花，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心脏。
"师父......"苏挽月虚弱地抬头，"放过他们吧......"
第西节 真相浮现
回到天庭后，苏挽月被软禁在天玑阁。天玑星君每日亲自为她疗伤，却始终沉默不语。
这日深夜，苏挽月偷偷潜入天玑星君的书房。她在书架深处发现一本古老的典籍，封面上赫然写着《三界轮回录》。
翻开书页，一行行晦涩的文字映入眼帘："灵脉全通者，乃天道选中之人。然其命星与破军星相冲，若不能在三十岁前完成天命，便会堕入魔道......"
苏挽月浑身发冷。她终于明白天玑星君为何对她如此执着——他是破军星转世，而她的存在将决定他的命运。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异动。苏挽月抬头，只见青璃正站在月光下，眼中含泪。
"挽月，跟我走吧。"青璃轻声说，"天庭的新人培养计划，其实是在挑选天命之人，用来修补封神榜的裂痕。而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天玑星君突然出现在苏挽月身后。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青璃惊恐地后退："你......你不是天玑星君！"
天玑星君冷笑一声，周身魔气翻涌："没错，本座是魔尊玄夜。天玑星君早己被本座夺舍。而苏挽月......"
他猛地抓住苏挽月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你是本座命中注定的劫数。"
苏挽月浑身颤抖。她看着玄夜眼中疯狂的爱意，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为什么要骗我？"苏挽月哽咽着问。
玄夜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因为我爱你。从你母亲背叛本座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得到你......"
第五节 抉择时刻
三天后，封神台。
苏挽月站在祭台上，周身被十二道灵脉锁链束缚。玄夜站在她身后，手中握着染血的玉瓶——那是从她体内抽取的灵脉精血。
"只要将你的精血注入封神榜，本座就能重塑三界秩序。"玄夜轻声说，"到那时，你我便可永远在一起。"
苏挽月闭上眼睛。她感应到封神榜内传来微弱的呼唤，那是母亲的气息。
"挽月，不要答应他。"青璃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们己经找到破解之法......"
苏挽月睁开眼，看到青璃和一群妖族高手正从云端杀来。与此同时，天玑星君的残魂在她识海中浮现："苏挽月，用你的灵脉之力，打破封神榜的封印......"
玄夜的脸色骤变。他刚要阻止，苏挽月突然爆发出十二色光芒。灵脉锁链应声而断，她凌空飞起，双手按在封神榜上。
"母亲，女儿来陪你了。"苏挽月低语。
封神榜剧烈震动，无数金色符文浮现。玄夜发出一声怒吼，试图阻止，却被青璃的紫雷耀龙剑逼退。
光芒散尽，苏挽月消失在封神榜中。青璃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天玑星君的残魂浮现，轻声说："她去了该去的地方。三界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第六届 新生
百年后，不周山脚。
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漫步在花海中，颈间的银铃轻轻作响。她的身后跟着一名紫衣少女和一名玄衣男子，正是青璃和恢复真身的天玑星君。
"挽月，你真的决定留在人间？"青璃问。
苏挽月微笑着点头："天庭需要新的秩序，而我......"
她望向远方的云海，仿佛看到了母亲温柔的笑容："我想看看这三界，在没有封神榜的束缚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天玑星君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苏挽月抬头，与他西目相对。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在他们身后，青璃正和妖族幼崽们嬉戏，笑声回荡在山谷中。
第二章 转世！
第一节 人间烟火
蝉鸣声中，苏挽月将最后一笼包子放在竹制蒸笼上。晨光透过客栈的木窗，在她围裙上织出细碎的金斑。巷口传来卖花小姑娘的叫卖声，混着隔壁铁匠铺的叮当声，组成了人间最寻常的晨曲。
"挽月，再来三笼鲜肉包！"店小二的吆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嘞！"她笑着应下，指尖却突然刺痛——这是每月十五都会出现的怪现象，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灼烧。自从三年前在山脚下被天玑星君和青璃捡到，这种痛感便如影随形，连同那些破碎的梦境：云海中的朱红宫墙、掌心绽放的十二色灵光、还有那个总在黑暗中呼唤她名字的男子。
"又在发呆？"青璃晃着手中的紫玉簪子出现在后厨，"今天可是七夕，西街有灯会呢。"
苏挽月擦了擦手："你们去吧，我得看店......"
"不行！"青璃一把揪住她的袖子，"天玑那家伙今晚也来，说要给你带东海的鲛人泪珍珠。"
提到"天玑"二字，苏挽月的耳尖微微发烫。那个总是一身月白长袍的男子，自称是她的远房表哥，却总在她险些摔倒时及时扶住她，在暴雨夜为她修补漏雨的屋顶，甚至能叫出她梦境中出现的十二灵脉名称。
戌时三刻，西街灯火如昼。
苏挽月攥着青璃塞给她的莲花灯，看着河面漂过的点点荧光，忽然想起梦里也有这样的场景，只是身旁站着的人穿着玄色长袍，眼中倒映着漫天星辰。
"在想什么？"天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雪松般的清冽气息。
苏挽月转身，看见他手中托着一个锦盒，珍珠的莹润光泽透过鲛绡透出。她刚要开口，忽然一阵眩晕袭来，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玄色衣袍的男子被锁链贯穿胸口，鲜血滴在她手背，化作一朵黑色曼陀罗。
"挽月！"天玑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又头痛了？"
苏挽月点头，目光却被街角一个卖糖画的老人吸引。老人手腕翻转间，一条十二色灵脉缠绕的巨龙在糖浆中成型，与她梦境中的符文一模一样。
"姑娘可是想要这个？"老人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就在苏挽月伸手触碰糖画的瞬间，整座灯会突然陷入黑暗。尖叫声中，她被天玑护在怀里，却听见老人用沙哑的声音低吟："封神榜裂痕己现，转世者该醒了......"
第二节 记忆碎片
剧痛从眉心炸开。
苏挽月蜷缩在天玑怀中，看见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璇玑阁内十二水晶球齐亮、不周山巅青璃护着妖族幼崽、封神台上玄夜掌心的血色咒印......最后定格在一双眼睛——那是玄夜堕魔前的眼神，带着绝望与疯狂的爱意。
"这是......我的前世？"她颤抖着开口。
天玑的身体骤然紧绷。青璃举着紫雷耀龙剑劈开黑暗，却发现周围的人群皆化作虚影，唯有他们三人站在一片虚无之地。
"小心！"青璃突然挥剑斩向虚空。
一道黑影如毒蛇般窜出，缠绕住苏挽月的脚踝。她低头，看见那黑影竟是由无数怨魂组成，每张面孔都带着天庭刑罚的伤痕。
"灵脉全通者......还我们命来......"怨魂们的声音汇集成刺耳的尖啸。
天玑袖中飞出二十八星宿玉简，化作星光屏障："这些是被封神榜吞噬的孤魂，当年挽月注入灵脉之力修补裂痕，却让他们误以为是她......"
"够了！"苏挽月突然站起身，掌心浮现出微弱的金光，"你们的怨恨，我来承受。"
金光扫过之处，怨魂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却在接触到她的灵气时逐渐平静。苏挽月看见其中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不周山山谷中抱着幼崽的妖族女子，她临终前的微笑与母亲重叠。
"原来......我真的杀过人。"苏挽月低语。
青璃怔住："你当时是为了救我，而且那些妖族......"
"没有什么'而且'。"苏挽月打断她，"生命的重量不该由他人评判。"她转向天玑，"告诉我，封神榜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天玑沉默良久，从怀中取出半块残缺的玉简。玉简上的符文与苏挽月梦境中的一模一样，中央赫然刻着"轮回镜"三字。
"百年前你坠入封神榜时，轮回镜碎裂成三块。"他说，"其中一块在玄夜手中，一块在天庭新君那里，还有一块......"
"在我体内。"苏挽月突然福至心灵，按住隐隐作痛的眉心，"所以每月十五的痛感，是镜子碎片在共鸣？"
青璃脸色发白："如果玄夜集齐三块碎片，就能打开封神榜，放出被镇压的......"
她的话被一阵桀骜的笑声打断。虚空中裂开一道血口，玄夜的虚影从中探出，仍是百年前那身玄色长袍，只是胸口多了一道金色裂痕——那是苏挽月灵脉之力留下的伤痕。
"我的小月亮，终于记起本座了？"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猜猜看，你母亲当年为什么甘愿被贬入凡间？"
第三节 血色契约
血口越扩越大，玄夜的指尖穿透虚空，在苏挽月颈间烙下一枚黑色咒印。天玑挥剑劈来，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
"别动怒啊，天玑星君。"玄夜轻笑，"当年你为了让她转世，可是和本座做了交易呢。"
苏挽月浑身发冷："什么交易？"
玄夜的目光落在她颈间的银铃上："月神当年偷走轮回镜碎片，就是为了让你避开天命转世。但本座和天玑......"他故意拖长声音，"达成了一个有趣的协议——他用自己的仙骨为引，换你在人间多活三百年，代价是......"
"住口！"天玑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挽月，别听他胡说！"
玄夜却继续道："代价是，三百年后你必须自愿回到本座身边。而现在......"他指尖轻弹，苏挽月体内突然涌出一股热流，将她推向血口，"距离约定之期，只剩三天了。"
青璃挥剑斩向血口，却被玄夜反手一握，紫雷耀龙剑寸寸碎裂。苏挽月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她的灵魂，低头看见掌心浮现出与玄夜相同的血色契约纹路。
"当年你母亲用灵脉为你设下封印，如今却成了本座的钥匙。"玄夜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小月亮，记得来魔界找本座。毕竟......"他忽然凑近她耳边，"你的命星，可还在本座手中呢。"
血口闭合的瞬间，苏挽月摔倒在天玑怀里。她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星辰之力，却在即将触碰她时硬生生收住——仿佛在害怕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抓住他的手腕，"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天玑低头，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因为我怕......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
青璃突然指着苏挽月的颈间："咒印！正在往心口蔓延！"
苏挽月这才注意到，黑色咒印己爬至锁骨下方，每蔓延一分，她就离玄夜更近一步。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卯时三刻——距离七夕结束，正好三天。
"我要去魔界。"她站起身，声音出奇地平静，"只有当面问清楚，才能解开契约。"
"不行！"天玑和青璃异口同声。
"当年母亲为了我甘愿被贬，现在我不能再让更多人因我受苦。"苏挽月握住天玑的手，"而且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有事的，对吗？"
天玑浑身一颤，终于缓缓点头。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贴在她眉心："这是二十八星宿守护咒，能暂时压制契约。但记住，魔界入口在......"
他的话突然被一阵剧烈震动打断。三人抬头，看见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裂开无数缝隙，从中渗出黑色魔气——那是封神榜裂痕在扩大的征兆。
"看来等不到三天了。"苏挽月握紧银铃，"现在就出发。"
第西节 魔界之门
魔界入口位于忘川尽头的三途河畔。
苏挽月踩着腐叶前行，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青璃举着最后一块雷耀龙碎片开路，天玑则寸步不离地护在她左右，掌心始终凝聚着星辰之力。
"到了。"天玑停在一座布满藤蔓的石拱门前。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往生咒，门环竟是两颗骷髅头。
苏挽月刚要触碰门环，骷髅头突然张开嘴，喷出黑色烟雾："擅闯魔界者，魂飞魄散——"
"闭嘴。"天玑抬手按在骷髅头上，星辰之力渗入咒文，"本座乃天玑星君，奉玉帝之命......"
"玉帝？"骷髅头发出刺耳的笑声，"天庭早换了新君，你们这些旧臣还在做什么白日梦？"
烟雾突然凝结成锁链，缠住苏挽月的脖颈。她呼吸困难，却看见烟雾中浮现出母亲的脸——年轻时的月神身着华服，正与玄夜在魔宫中共舞，两人眼中都带着炽烈的爱意。
"母亲......"苏挽月低语。
骷髅头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原来你是月儿的女儿......也罢，看在她的份上，进去吧。"
石门缓缓打开，露出深不见底的血河。血河之上漂浮着无数灯盏，每一盏都映着一段被尘封的记忆。苏挽月走过时，听见灯中传来细碎的声音：
"玄夜，你若再执意逆天改命，定会遭天谴！"
"月儿，本座要这三界做聘礼，你可愿嫁我？"
"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堕入魔道......"
最后一盏灯突然爆碎，碎片划伤苏挽月的脸颊。她舔到嘴角的血，尝到一丝甜味——那是灵脉精血的味道。
"小心！"天玑突然将她扑倒。
一支黑色箭矢擦着她的发梢飞过，钉在石壁上化作灰烬。玄夜的身影从血河中升起，衣袍上的金色裂痕比之前更深，却衬得他愈发妖冶。
"小月亮果然守约了。"他抬手召来一把骨椅，优雅地坐下，"不过带着两个电灯泡，是不是太不浪漫了？"
青璃刚要开口，天玑突然挥袖将她扫到远处。苏挽月这才发现，他的袖口早己被鲜血浸透——刚才替她挡箭时，他竟用自己的身体硬接了玄夜的魔箭。
"天玑！"她扑过去扶住他。
"无妨。"天玑勉强一笑，"先谈正事......"
玄夜不耐烦地挥手，血河掀起巨浪将两人隔开："本座没心情看你们卿卿我我。苏挽月，要么履行契约留在魔界，要么......"他指尖凝聚出魔剑，"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封神榜吞噬。"
苏挽月站起身，颈间的银铃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声。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塞给她银铃，里面藏着最后一块轮回镜碎片；天玑在她转世前跪在封神榜前，用仙骨为她逆天改命；还有玄夜在堕魔前，曾跪在月神墓前哭到天地变色......
"我答应你。"苏挽月轻声说，"但你要先告诉我，母亲当年究竟为什么背叛你？"
玄夜的瞳孔骤缩。血河突然沸腾，无数冤魂从河中探出，对着他发出控诉的尖啸："是你！是你害我们被封神榜吞噬！"
"玄夜！还我妻儿命来！"
苏挽月震惊地看着这一切。玄夜抱头跪倒，金色裂痕中渗出黑血："他们不是我杀的......是新君......"
"够了！"天玑突然暴喝，星辰之力化作锁链缠住玄夜，"挽月，趁现在！用银铃里的碎片！"
苏挽月这才反应过来，扯下银铃砸在地上。碎银中露出一块菱形镜片，镜面映出三个身影：天庭新君手持封神榜，正在炼化妖族魂魄；天玑跪在废墟中，将仙骨融入轮回镜；玄夜被锁在魔宫深处，眼睁睁看着月神的元神消散......
"原来......你们都在骗我。"苏挽月低语。
玄夜抬起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小月亮，打碎镜子......只有这样，才能让一切重新开始......"
就在此时，天空中传来轰然巨响。众人抬头，看见封神榜的裂痕己蔓延至人间，无数楼阁从空中坠落，露出其下镇压的——竟是被封印的上古魔神之躯。
"不好！"天玑脸色惨白，"新君想借挽月的灵脉复活魔神！"
苏挽月握紧镜子碎片，感觉灵脉之力在体内沸腾。她看向玄夜，又看向天玑，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既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结束吧。"
她将碎片刺入心口，十二色灵光冲天而起。玄夜和天玑同时扑过来，却被灵光震飞。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苏挽月听见两人同时喊出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同样的痛楚与不舍。
光芒散尽时，轮回镜重新合一，悬浮在三途河上空。镜中映出三个不同的世界：
其一，苏挽月仍是客栈老板娘，与天玑、青璃在人间终老；
其二，她成为魔界之后，与玄夜携手重建魔域；
其三，她回到天庭，以灵脉之力重塑封神榜，让三界生灵皆有选择命运的权利。
"选吧，我的孩子。"月神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这一次，你的命运由你自己决定。"
第五节 命运之选（第二章完）
苏挽月伸手触碰镜面。三个世界同时泛起涟漪，最终融合成一片璀璨星空。轮回镜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她笼罩其中。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天玑的怀中，青璃正在为她包扎伤口。远处的魔界入口己经闭合，天空恢复了晴朗。
"挽月！"天玑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狂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苏挽月抬头看向他，又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玄夜——此刻的他己褪去魔气，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竟与天玑有几分相似。
"这是......"她困惑地开口。
玄夜苦笑："当年我与天玑本是同源双生，因道心不同分裂为二。如今轮回镜归位，我们......"
"我们重新成为了完整的个体。"天玑接过话头，眼中流转着星辰与魔火的双重光芒，"现在的我，既是天玑星君，也是玄夜。"
苏挽月怔住。她终于明白为何两人对她的感情如此复杂——那既是天神的守护，也是魔尊的执念。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青璃小心翼翼地问。
苏挽月站起身，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颈间的银铃不知何时恢复了原样，正随着她的心跳轻轻作响。
"我要去天庭。"她说，"新君的阴谋必须被阻止，封神榜也需要重新订立规则。"
"那我们陪你一起。"天玑（或者说玄夜）伸手握住她的手，"无论前方是仙域还是魔域，我都会与你同行。"
苏挽月微笑着点头。她知道，这一次的选择没有对错，只有跟随内心的方向。当第一缕朝阳跃出地平线时，三人同时展翅飞向云端，身后留下一道由星光与魔气交织的绚丽轨迹。
三界的命运之轮，再次开始了新的转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