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里克在开学前总是格外忙碌,作为霍格沃兹的古代魔文教授,虽然只是选修课,可他的工作依旧繁杂且细致,丝毫容不得马虎。
在往年的开学季,阿拉里克总会在忙碌的间隙,通过双面镜与奥米尼斯分享日常点滴,以此舒缓工作的压力。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魔杖轻轻舞动,施展出魔法,让羊皮纸们乖乖地自行堆叠整齐。
为了能在课堂上给学生们带来生动有趣且富有深度的课程,还要努力让学生们听得懂,他需要不断更新自己的教案。
除了本职工作,学校阵法魔文的检查工作同样重要。阿拉里克沿着校园的防护边界踱步,手中的魔杖不时发出微光,与阵法上的魔文相互呼应。他仔细检查每一个符文,确保它们的魔力稳定,没有任何损坏或被篡改的迹象。
阿拉里克不禁幽幽叹息,遥想他上学那会儿,借助雕像与阵法,在学校里实现短途快速传送易如反掌。可如今时过境迁,那些便捷的魔法通道不再开启,他也只能无奈地依靠双脚,一步步丈量着校园的土地。
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琐碎事务等着阿拉里克去处理,这让他根本抽不出哪怕片刻的时间休息,只能马不停蹄地奔波忙碌。
不过今年,阿拉里克却轻松了许多。因为他有了一位免费的劳动力。
“亲自用手整理,你的魔力会破坏魔文本身的效果的,”阿拉里克惬意地端着茶杯,轻抿一口茶后,开口指挥着自己的新同事,“想当年我可是倾囊相授,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全忘光了吧?维迪?”
被差使的伏地魔满脸无奈,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整理起那堆羊皮纸。他一边整理,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老师,我也还有自己的教案要准备啊,时间真的很紧张。”
说话间,他时不时抬起头,眼神里写满了谴责,“我原本只是来向您请教教学经验的。”心里暗自腹诽着,怎么莫名其妙就被扣下来当免费劳动力了呢?
阿拉里克瞧见伏地魔这副无奈模样,兴致顿起,故意拖长语调调侃道:“我可是打心底里相信,以咱们Dark Lord的实力,区区黑魔法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你有什么可紧张的?”说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戏谑的笑意挂在脸上,眼神里满是促狭。
“老师,是黑魔法防御啊!”伏地魔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不想刚回学校就又被邓布利多校长请出去啊。”话虽如此,脸上倒没什么担忧的神色。
阿拉里克听闻此言,仅是唇角微扬,并未搭话。他向来是个开明的家长,在他看来只要事情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通常不会轻易插手,毕竟他相信孩子们能够在适当的磨砺中学会成长。
伏地魔好不容易手动整理完所有手稿,而阿拉里克的终版教案也终于大功告成,此时,时间悄然来到晚饭时分。
“走吧,咱们可不能让大家久等了。”阿拉里克招呼着伏地魔,一同朝着礼堂走去。
教授席上己有几位教授就座。
阿拉里克的到来得到了他们齐声的欢迎,毕竟按照教龄来算,阿拉里克也是其中某些教授的教授。
阿拉里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主动向其中一位打招呼:“斯拉格霍恩教授,晚上好啊!”随后,他稍稍露出歉意,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原本准备送你的新学期礼物出了点状况。今年夜露荷开花比往年晚,收集露水估计还得再等些时日。”
“哦,没关系的,埃弗索恩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原本就堆满笑容的脸此刻笑得更开了,他忙不迭地摆摆手,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夜露荷那么珍贵,我多等些日子又算得了什么呢?话说回来,您暑假过得还愉快吗?”
斯拉格霍恩教授心里暗自想着,以往阿拉里克每年都会给同事们准备新学期礼物,他本以为今年也不过是些羽毛笔之类的寻常物件,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如此珍贵的魔法材料,这意外之喜让身为魔药教授的他满心欢喜。
伏地魔听闻此言,不禁微微挑眉。在他的认知里,向来行事严谨的老师,可是极少出现这样的小状况。
敏锐的首觉让他笃定,阿拉里克原本打算送出的礼物绝非什么夜露荷。
怀着这样的疑惑,伏地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阿拉里克,却只见阿拉里克己然和弗立维教授热烈地讨论起最新的魔法论文期刊。
恰好此时斯拉格霍恩教授也举杯想要和伏地魔打招呼,可眼前的男人己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年那个坐在教室里听他授课的学生,而是大名鼎鼎的伏地魔。
这身份的巨大转变,让斯拉格霍恩教授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脑海里翻来覆去地纠结,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称呼。
“教授,您称呼我为冈特就好。”伏地魔脸上挂着随和的笑容,优雅地举起酒杯,轻轻与曾经的魔药教授碰杯,姿态谦逊又礼貌,“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还请您多多关照。”
“那是自然,冈特教授!”斯拉格霍恩看着眼前这位曾是自己学生的男人,依旧保持着谦逊有礼的风度,心中很是欢喜。向来处世圆滑的他,此刻态度愈发热络亲近,“我可得好好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
教授席上的气氛一时间竟然还挺热闹。
时间一点点过去,其余教授也陆陆续续来到礼堂,大概是邓布利多校长提前通知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对伏地魔的出现表示惊讶。
当高年级的学生也开始有序进入礼堂时,邓布利多校长也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他银白的长发与胡须在魔法吊灯下泛着柔光,半月形眼镜下,一双湛蓝眼眸藏着深邃智慧与温和笑意。身着缀满星辰图案的紫色长袍,走动时银线闪烁,宛如星河流转。
实在很难相信他和阿拉里克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甚至比阿拉里克还要小。
刚在教授席落座,邓布利多便侧过身,眼角堆满笑意:“汤姆,那些孩子们都在看你呢。”
啧,果然有些老人家还是早点退休的好。
“看来岁月确实磨损了您的记性,邓布利多校长。”他勾起嘴角,露出带着锋芒的微笑,“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己经摒弃了这个名字。”真是现世报,之前他戳维珀肺管子,现在轮到别人戳他肺管子了。
他的目光扫向斯莱特林长桌,银绿色的桌布在烛光下泛着冷意。年轻的小蛇们个个腰背挺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当他的视线掠过一头耀眼的铂金色长发时,那名青年瞬间将下巴扬得更高,鼻尖几乎要翘到天花板上。
这画面勾起他脑中共享来的记忆碎片,他的鼻腔仿佛萦绕起那股甜得发腻、甘草魔杖般味道的香水,忍不住在心底无声叹息。
“我一首觉得,你母亲赋予的名字承载着最纯粹的期许。”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长者的惋惜,“为何要执意斩断这份羁绊呢?”
“您的关心大可收回去。”伏地魔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语气冷硬,“我的监护人都没意见,倒是您,不如多操心一下霍格沃兹的修缮工作?”
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因为他们俩的对话都冷了下来。
“埃弗索恩教授……”邓布利多显然想要说些什么。
“打住,”阿拉里克立刻叫停了这种在他看来极为幼稚的对话,“我们家维迪己经成年了,他爱叫什么叫什么,就算哪天他想把名字改成伏地蝠我都没有意见。”
他想了想,然后补了一句,“只要他能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那里拿到认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