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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低笑一声，显然很满意她的反应。
他不再满足于眼前的行为，继续伸出指尖......
苏宁宁迷迷糊糊地想：他的手......好烫......好会......
宋宴的呼吸也愈发粗重。
“别......那里......不行......”苏宁宁语无伦次地求饶，声音带着哭腔。
“乖，放松......”宋宴的声音也绷到了极限，带着浓重的喘息。
宋宴一边重重地吻着她，吞噬她所有的抗议。
“感受我......宁宁......”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尽是娇嗔。
“宋宴......王爷......别......”苏宁宁无意识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叫我什么？”宋宴喘着粗气，动作不停。
“夫......夫君......夫君......”
这声“夫君”彻底点燃了宋宴最后一丝理智。
他眸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墨，额角青筋微跳。
“宁宁......我的宁宁......”他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忍耐，开始了行动。
苏宁宁尖叫出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他，指甲在他背上划出红痕。
“疼......”
“乖......放松......很快就不痛了......”
他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俯身吻去她的眼泪，温柔地安抚，耐心地等待她的适应。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鼻尖、唇瓣，带着无尽的怜惜和爱意。
“看着我，宁宁......”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欲望。
在他温柔的安抚和密集的亲吻下，苏宁宁身体的疼痛渐渐消失。
“小妖精......”宋宴低咒一声，终于不再忍耐。
卧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交叠的身影。
折腾了大半夜，苏宁宁累得骨头都快散了架，软绵绵地躺在宋宴结实温热的怀里。
她的头枕着他的胳膊，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苏宁宁脑子里却转着那可怕的婚律。
她心里憋着疑问，不吐不快。
她侧了侧身，仰头看向宋宴的下巴，轻声问：“王爷，我一首想不明白。
咱们大邺这婚律，怎么定得这么狠，这么不讲道理啊？动不动就砍头，太吓人了。”
她想起自己当初差点因为这个送命，心有余悸。
宋宴正闭目养神，闻言，眼皮动了动。
他低下头，伸手温柔地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几缕碎发，动作很轻。
他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低沉：“这婚律......是当年先帝亲自改的。”
“啊？先帝？” 苏宁宁有些惊讶。
“那......当时就没人站出来反对吗？这也太不合理了。”
她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满朝文武都是哑巴？
宋宴的嘴角扯出一抹没什么温度的苦笑，眼神望向帐顶的黑暗深处。
“反对？”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怎么没有？可那些敢站出来质疑先帝决定的人......”
他顿住了，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艰难。
“后来呢？他们怎么样了？” 苏宁宁追问，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都被杀了。” 宋宴的声音很平静，但这份平静下藏着汹涌的暗流。
“一个......都没留下。” 他放在苏宁宁腰间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那时候我还小，” 宋宴的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种遥远的疲惫，“但我记得很清楚......母妃她............”
他突然停住了，喉咙感觉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说不出来。
苏宁宁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他身体的紧绷，声音里那瞬间的哽咽，都告诉她这触及了他心底最深的伤疤。
她轻轻抚上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问：“王爷，你母妃......她怎么了？”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宴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宁宁以为他不会说了。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他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浓重的灰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母妃......就是其中一人。”
短短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什么？！” 苏宁宁猛地撑起一点身子，震惊地看着他。
她完全没想到！“先帝......杀了你母妃？就因为......反对婚律？”
她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宋宴没有看她，只是将目光投向更深的黑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嗯。” 他应了一声，沉重无比。
“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提半个字了。”
朝堂之上，人人噤若寒蝉。
那是用无数鲜血浇灌出的恐惧。
苏宁宁的心揪紧了。
她重新躺回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想传递一些温暖和力量。
她无法想象，年幼的宋宴是如何承受这一切的。
失去母亲，而凶手竟然是父亲......这太残酷了。
她靠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她抬起头，看着宋宴轮廓分明的侧脸，试探着问：“王爷......那你，就没想过......推翻它吗？把这害人的婚律废掉？”
她知道这很难，但他是摄政王，手握重权啊！
宋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苏宁宁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他沉寂的心湖，激起了涟漪。
他沉默了，眉头微锁。
过了好一会儿，他依然没有回答。
反而，他收回了望向黑暗的目光，低头看向怀中的苏宁宁，深邃的眼眸里那些沉重的阴霾似乎被另一种情绪取代，带着点灼热。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危险意味的弧度。
“看来......爱妃还不困？精神头挺好？”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沙哑的诱惑，“那......我们再来一次？”
“啊？！” 苏宁宁一听，吓得差点从他怀里弹起来！
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尖叫着抗议！
天啊！还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腰此刻又酸又软，大腿根更是酸疼得厉害，动一下都费劲。刚才那番折腾，她早就精疲力尽了。
“不行不行！” 她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了缩，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像抓住救命稻草。
“王爷！我困了！真的困死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赶紧闭上眼睛，努力装出马上要睡着的模样，还故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宋宴看着她这副鸵鸟样，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胸膛微微震动。
刚才那点沉重气氛被她这反应冲淡了不少。
他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角：“好，睡吧。”
“嗯......” 苏宁宁含糊地应了一声，在他臂弯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脸颊蹭了蹭他温热的皮肤。
几乎是瞬间，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起来。
她是真的累坏了。
宋宴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手指轻轻拂过她微红的脸颊。
但刚才她那个问题，却让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复杂，思绪早己飘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