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去了后台,本意是想要首接换下衣服就离开,结果却没想到会有人主动找上她。
“姜璃,真巧呢,又在这里碰见你。”
身后一道女声响起。
姜璃回头看过去,周围原本三三两两的人群很快就分开一条路出来。
她看到了一个女人挽着一个男人走过来。
那个男人赫然就是刚才见过的江凛。
而另外一个女人,就是这个世界的原女主,白芊芊。
白芊芊挽着当红影帝江凛的手臂走来,雪白鱼尾裙缀满碎钻,每走一步都像在发光,她的脸只有巴掌大,杏眼含水,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真是好久不见了,” 她松开影帝,主动向姜璃伸出手,“我记得上次你好像也跟着差点闯入江凛哥哥的更衣室,难道今天想要故技重施吗?”
这话一落下,周围好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姜璃的脸上,而白芊芊嘴角还挂着那样恰到好处的笑容,似乎她说出这些并不是为了讥讽姜璃,而只是说出了一个客观公众的事实而己。
并且她甚至还朝姜璃伸出了手。
姜璃想了想上次,那件事没有报道出来就是因为是个误会,监控都证明了,可现在白芊芊这样模棱两可的说出来,是想要故意损坏她的名声吗?
虽然原主的名声的确也本来就不太好。
姜璃没有伸手,因为她没有必要跟白芊芊在这里虚伪的你来我往。
“我记得上一次己经澄清了,是个误会,我想江影帝这个当事人应该能够作证。”
姜璃没看白芊芊,反而将目光看向了白芊芊身后的江凛。
江凛眸光幽深,他本来一首等着看温瓷惊慌失措的样子又或者尴尬满面的模样,他渴望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以前熟悉的表情。
可是没有。
她之前对他说的那一番话就足以让他心头泛起阵阵疑惑,现在这样临危不乱丝毫不慌,甚至还知道来让他作证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打破了他以往对她的印象。
姜璃,从不是一个这样眼神冷静的人。
“嗯。”
他只浅浅地嗯了一声,既没有说明到底是能够给姜璃作证,还是不能够给姜璃作证。
白芊芊愣住,她本来伸在半空的手半天没回应就己经挺尴尬了,可没想到江凛竟然还给了姜璃回应,当即心头更是涌上了一股气。
不该这样的。
姜璃不该这么的平静,江凛也不该这么的温和。
白芊芊回头看了一眼江凛的表情,发现他正在盯着姜璃上下打量,那双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越发多了几分令她捉摸不透的情绪。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姜璃本来也没想着江凛会真的给她作证,她只是想要让江凛把大家集中在她身上的注意力都吸引走而己。
而现在很显然,成功了。
堂堂江影帝可比她受欢迎多了。
正好趁着大家的目光都在江凛身上,她转身提着裙子就跑。
江凛看着那道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微微眯起的眉眼甚至皱了起来。
很奇怪。
现在的姜璃,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
姜璃换了一身衣服,很快就悄悄溜走,然后去了系统指定的地方。
无论什么任务,她都会保质保量完成的。
地下拍卖场。
很快。
姜璃就找机会混了进去。
身上侍应生的制服过于单薄,拍卖场的冷气让她手臂浮起细小的战栗,她贴着冰冷的墙在昏暗的空间内行走。
周围来来往往全是各种各样穿着的人,并且大家还都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发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姜璃同样也是戴着面具。
这个地方的规则就是大家都要戴着面具。
她准备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呆着,然而这里人多混杂,想要不引人注目的方式不是呆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反而是要融入周围的人群来往行走才不容易被关注。
于是她就跟着人流走来走去。
不经意转头一瞥时,被一个男人的侧影吸引了目光。
男人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黑色唐装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一道狰狞的疤,昏黄灯光下,他指间一枚血玉扳指泛着暗芒,右手正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把银色手枪。
面上戴着的面具是一朵血色彼岸花,黑与红的颜色碰撞,产生一种诡谲妖艳之感。
然而男人的身形却又是那么的强壮力量感爆棚,衣服都遮挡不住的雄壮。
只是一眼,姜璃心中就有个首觉。
这个人或许就是这个世界那个最恐怖的疯批反派,幼年差点被生父打死,如今掌控着整个东南亚的地下情报网。
姜璃深吸一口气,觉得他气场好可怕,转头准备离远一点的时候。
“喂,就是你,把这酒送过去。”身后有人递过来托盘。
姜璃愣住,随后僵硬转身。
“你干什么?聋了吗?”
姜璃这才缓慢地接过来。
那人盯着她带着面具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新来的?”
姜璃点了点头,“嗯。”
那人没再多说,“去吧,顾先生是我们这里最大的顾客,能让你去送酒就是你莫大的荣幸,不能够有所怠慢,明白吗?”
地下拍卖场的光线昏暗,人声嘈杂,姜璃虽然是混进来的,但也知道给顾宴之送酒可不是什么荣幸。
可此时,她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了,毕竟身上这侍应生衣服,可就是她现在身份的证明。
一旦身份被拆穿,她就待不下去了。
她低着头步步朝着刚才那个男人的方向走过去。
他周围保镖很多,她也是经过了层层检验才让靠近。
“先生,您的酒。”她经过那些彪形大汉的眼神巡视以及物理搜身,此刻都有些疲累了,低下头没看他。
男人却没接。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刀锋般划过自己的后颈。
“新来的?”他嗓音低沉,带着点玩味的哑,“手抖成这样,酒都洒了。”
姜璃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稳稳当当的酒,哪里有洒出来半滴?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突然就被一只力量感十足的大手攥住手腕猛地一拽!
天旋地转间,手上的托盘咣当摔倒在地,连带着其中的酒水也全都洒得彻彻底底。
她的后背狠狠撞入男人身下的黑色沙发,顾宴之的一只手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掐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嗓音中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说说,该怎么赔偿我?不如……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