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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雾气未散，青训基地内己是一片肃杀。
霍言背着球包走进训练场，还没来得及张嘴哈个气热热手，一声哨响刺破空气。
“集合！”
王涛教练面色凝重地走来，身后跟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
此人其貌不扬，一身老旧的运动服，头发微乱，嘴角叼着一根草梗。
但他一开口，空气仿佛都重了一斤：“我是赵山河，曾任国家队守门教练，从今天开始，负责你们的门将专项训练。”
全场瞬间安静。王涛都站到一边，没吭声。
赵山河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守门员，最后停在霍言脸上，嘴角微挑：“你就是霍言？”
霍言被盯得有点发毛，点了点头：“是我。”
“待会儿别让我失望。”
不到五分钟，测试开始。赵山河不讲废话，首接上实操。
“刘岩，先来。”
刘岩稳稳扑住每一个射门，动作虽不华丽，却滴水不漏。赵山河点了点头，没说话。
“霍言。”
霍言戴上手套，走向球门。
赵山河扫视全场：“艾林，十脚远射，随机方向，力量别客气。”
艾林嘿嘿一笑：“来喽！”
前五脚，霍言如猎豹般弹起，连续扑救，引来一片叫好声。
第六脚稍有变向，霍言腾空而起，一记漂亮的单手托出！
但赵山河却在此刻出声：“停。”
他缓缓走近霍言，眼神犀利：“你刚才跳的时候，闭了眼。”
霍言一愣，满脸不可置信。
“你想靠第六感守门？你是在踢球，不是练仙！”赵山河冷笑。
“闭眼意味着你怕球，你不信自己的判断，你不敢面对可能扑不到的失败。”
他的话字字锤在霍言心上，羞耻感瞬间将他燃到耳根通红。
“你扑得漂亮？那都是运气。闭眼，就是自废双眼。”
“今晚七点，训练馆等我。”赵山河转身离开，“别带情绪来，带上你那副‘不服输’的命。”
晚上七点，训练馆灯光昏黄。
霍言站在门前，面前是装满球的一筐。
赵山河一声令下：“跳，睁着眼！”
霍言一跃而起，眼睛睁得死死的，扑倒。
“闭了一瞬！再来！”
“还是闭了！再五个！”
“跳高点！不是丢沙包，是扑命！”
汗水打湿了霍言的发梢，眼睛酸得像进了沙子，却一声不吭。
到最后一球，他仰头飞扑，双眼死死锁住皮球轨迹，指尖刚好触到。
砰——球撞上横梁弹出。
赵山河终于点了点头。
“再练一个星期，你就能睁着眼睡觉了。”
霍言瘫坐在地，喘着粗气，嘴角挂着笑，低声喃喃：
“闭眼，是懦夫的事。”
“从今往后，我一秒都不闭。”
随后霍言起身疲惫的走向宿舍，心想这教练有两把刷子。
霍言觉得自己好日子到头了，不过他承认自己守门接球时候爱闭眼睛，
想克服自己的缺点就要全力以赴去训练，这样的自己就会变得更加完美，
幻想自己成为首发，而刘岩在替补席悲伤的只掉眼泪。
想到这里霍言止不住的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