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仍在微微发亮的通灵玉,心中思绪万千。
林黛玉靠在我肩上,轻声说道:“那把匕首……是父王赐给我的。”
我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所以‘龙渊佩’一定还藏着更多秘密。”
沈墨斋站在一旁,翻阅着手中的卷宗,缓缓开口道:“根据记载,‘龙渊佩’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废太子被囚禁前夜,之后便下落不明。”
我沉吟片刻,脑海中迅速分析着线索和可能性,最后做出决定:“那就去皇宫旧库查。”
林黛玉听后,眉头微微蹙起:“皇宫旧库?那里戒备森严,你怎么进去?”
我嘴角上扬:“别忘了,咱还有魏公公这条线。”
说干就干,我连夜写了一封信,请魏公公协助安排潜入皇宫的机会。
他不愧是宫中元老级人物,效率出奇地高,不到一个时辰便回信说:“旧库己被封锁,但今晚子时有换岗空档。”
我看完信后点了点头:“足够了。”
于是,我与赵忠、沈墨斋三人乔装成宫中杂役,趁着夜色混入旧库外围。
这活儿可不容易,皇宫守卫森严,尤其最近宫里风声紧得很。
我们一路小心行事,贴着墙根摸黑前行,像极了现代公司深夜加班偷偷溜出去吃烧烤的IT男——只不过这次偷的是皇家档案。
“少爷,你说咱们这是要干嘛?”赵忠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要是被抓到,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啊。”
我一边压低身子往前蹭一边安慰他:“放心吧,只要不是当场被逮住,谁也不会往我们头上扣帽子。而且你想想,如果真这么容易就被发现,那你家少爷我也太没面子了吧。”
赵忠说:“……少爷说得对。”
沈墨斋在一旁冷笑一声:“你俩能不能正经点?这可是闯宫。”
我耸耸肩说:“严肃解决不了问题,轻松才能走得更远。”
我们一行三人终于摸到了旧库外围,借着夜色掩护躲在一处偏殿后边。
赵忠负责望风,我和沈墨斋则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准备翻墙进入时,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侧面传来。
“嘘!”我做了个噤声手势,三人立刻屏住呼吸。
只见一名黑衣人鬼鬼祟祟地靠近旧库的一侧小门,动作极其熟练地撬开了锁链,闪身而入。
我眯起眼打量那人背影,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这身手……不像寻常盗贼。”沈墨斋低声说道。
我点点头说:“看样子也是冲着‘龙渊佩’来的。”
我示意赵忠按兵不动,自己和沈墨斋悄悄绕道另一侧潜入。
我们避开巡逻守卫,从通风口钻入库房内部,果然发现那黑衣人正在翻找一只不起眼的木箱,动作干净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等那人离开后,我们才小心翼翼地跟上去,打开箱子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一本《东宫秘录》,封皮上有半枚指印。
我的瞳孔一缩,心跳瞬间加快。
“这不是……”沈墨斋也愣住了。
我伸手轻轻拂过那半枚指印,神色凝重地说:“林如海的手印。”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
林如海,林黛玉的父亲,出身扬州盐商,却在朝堂上步步为营,最终成为朝廷重臣。
如今他的手印出现在这份东宫秘录之上,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小心翼翼地拓下指印,沈墨斋则仔细比对。
突然,他脸色一变,声音压得极低:“这指印……与我们在江南布政使府发现的那份契约上的签名完全一致!”
我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
这意味着——林如海,早己卷入这场宫廷暗局之中,而且还不止一次!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那本秘录上,心头浮现出一个念头:林如海,到底是谁?
而这本书,又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我屏住呼吸,手心全是汗。
沈墨斋把那本《东宫秘录》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刚抽到的顶级稀有卡牌;赵忠己经拔出了腰间短刀,眼神里满是“今晚怕是要命丧于此”的悲壮;而我呢?
一边压低身子往密道口挪动,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这皇宫旧库怎么比我家公司的防火墙还难攻克!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外传来低沉的命令:“仔细搜查,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这声音熟悉得让我头皮发麻——影十三!
当年他还是个跑腿小太监的时候就老是看我不顺眼,现在成了司礼监首属密探,那可真是如鱼得水。
他这一嗓子喊出去,整条密道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我赶紧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赵忠点了点头,沈墨斋也屏住了呼吸。
我们仨缩在密道深处,活像大学时期躲在宿舍床底躲避查寝的学生。
黑暗中,我听见外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影十三冷冷地质问:“这地方明明有人来过,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留下?”
我心里一紧:不会是炭笔拓印的指印被发现了吧?
正想着,突然一道更冷的声音响起:“他们己经来了。”
我心头一跳,这是……另一个男人?
透过密道的小缝隙往外看去,影十三恭敬地站在一旁,而他身后,一个身穿蟒袍的男子缓缓走来。
那人身影模糊,但身形轮廓让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死死盯着那个身影,心跳如擂鼓。
那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与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神更为阴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