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附和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是太浪费了,我觉得没必要。”
“吴漠,你这么有爱心啊!不过说实话,你是不是手头紧?”孙红霞带着几分严肃问道。
“朝霞节俭持家,我自当随其意愿。”吴漠轻啜一口饮料,喉咙得以滋润。
“这不是理由,”孙红霞摇了摇头:“而且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是手头紧,我爸回来了,打算把钱捐给慈善,争个会长当当,算是他的心愿,做子女的总得支持。”吴漠又找了个借口。
“那些钱,不会就是你们的全部积蓄吧?”孙红霞目光锐利地盯着吴漠。
“这是秘密。”吴漠咧嘴笑了笑。
“切!”孙红霞很不屑。
吴漠在桌下捏了捏朝霞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曲海与希蓝前来敬酒,曲海望向吴漠的眼神中满是得意,而看向朝霞的目光则显得尤为特别,仿佛己将吴漠视为手下败将。吴漠心中暗自好笑,年轻人总爱争强好胜,曲海虽未能赢得朝霞的心,却企图在其他方面挽回颜面,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看着吴漠同情的目光,曲海有些不自然起来,定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
吴漠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诚挚地送上祝福:“愿你们婚姻美满,幸福长久。”
曲海满脸堆笑,眼神中却狡黠一闪:“吴董,不知何时能屈尊省城,让您大展鸿图呢?”
“快了,快了。”他随口应付。
看着曲海两口子的背影,孙红霞笑道:“结婚快乐,是你说的?”
“这话不是我说的还能是谁?难道有何不妥之处?”
“无妨。”孙红霞轻轻转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朝霞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今日怎如此沉静?”
朝霞不置可否:“没话说啊。”
晚上,朝霞依偎在吴漠怀里说:“吴漠,你终于学会收敛了,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你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的样子让我很担心。”
“朝霞,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话题聊不到一起去?”吴漠看着朝霞,眼眶有些。
朝霞点了点头:“我们现在不是相处得很融洽吗?怎么到现在你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些?”
“我早知道,可我不敢说。”搂紧了朝霞,生怕她跑了似的。
“好了,亲爱的,早些安歇吧,我们需尽早返程,免得令岳母挂念。”朝霞温柔地凝视着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怜惜。
人生如梦,烦恼本己多,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谁,谁让我喜欢烦恼呢?美人在侧,怎睡得着啊!
他们早早地从宾馆出发,可运气不佳,高速公路因交通事故封闭,只好改走国道。
当车辆快近山丘时,朝霞的光辉映照下,我们拐进了一条新命名的云庆路,它位于永隆路以南,永泰路以北,是大明宫遗址区建设发力促民生的又一见证。
“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的?”新路宽阔笔首,像银色绸带般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铺展在眼前。
“这条是云庆大道,新规划的。”朝霞笑了笑。
“等等,朝霞,”吴漠心中泛起疑虑,“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咱们的车孤独前行,难道这是条被遗忘的断头路?”
“我上次开过,通的。”朝霞车速慢了下来。
拐角处朝霞一个急刹:“真是断头路,标志也没一个,要死人的。”
“有标志的,好像倒在地上。”吴漠想刚才进这条路时路边的那块木头一定是标志了。
“吴漠,我真的开不动了,”朝霞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与无奈,“你来开吧,顺便扶起那块倒地的标志牌,这趟真是白跑了。”
“好吧。”吴漠亲了朝霞一下,两人换了位置。
错过迎面开来的一辆大奔,开车的人好像有些眼熟,吴漠将车慢了下来,终于想起那是陈博仁,省城名记施立可的外甥。
“怎么了,突然停下来?是什么情况吗?”朝霞好奇地转过头来,眼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
吴漠嘿嘿一笑,调侃着说:“还能怎样,我这不是膀胱快爆炸了嘛,得赶紧找个地儿解决一下。你要不要也来一场‘自由释放’?”
“讨厌!”朝霞白了我一眼:“不理你。”
吴漠站在路边,焦急地踱着步,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时间,按照陈博仁那磨蹭的性子,真希望他路上能绊一跤才好,吴漠在心底暗暗诅咒他倒霉。
整理好衣裤,朝朝霞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朝霞有些害怕:“吴漠,你想干什么,现在可是大白天。”
“你想哪去了。”吴漠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想:难道在朝霞眼里,我竟成了那种下流胚子?
“还不开车啊。”朝霞催道。
“再等等。”吴漠回头看了看,那辆大奔没有出现。
朝霞恍然:“快开过去看看,那辆车一定出事了。”
“是嘛,”吴漠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轻轻搂着朝霞说:“如果他正在做你刚才想的那种事呢?”
“要死啊你,人命关天,快开过去看看。”朝霞命令道。
“刚才那个是陈博仁,我们慢点去,这种人渣死了好。”吴漠掏出一支烟来慢慢撕着。
“你确定是他?”朝霞疑惑道。
“你不相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吴漠调转了车头,慢慢开过去。
看着眼前的事故,吴漠有些佩服自己,他不禁心中涌起一阵窃喜,自己的预感竟如此准确,心中暗想,莫非我还真有些未卜先知的潜能?
地上那漆黑蜿蜒的刹车痕犹如一条扭曲的巨蟒,陈博仁软绵绵地瘫在方向盘上,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睡,鲜血如泉涌般流出,迅速浸湿了地面,真是遗憾,如此多的生命之液,若能用于拯救他人该是多么美好。
“吴漠,快过来,这里有个大肚子。”朝霞猛地拉开后座的门,一脸焦急地对着吴漠嚷道。
后座上昏迷在那的大肚子女人正是陈博仁老婆。吴漠慌慌张张地摸出手机,手指颤抖地迅速拨通了120,心中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但他仍竭力使自己镇定,一字一句清晰地报告了事故的具置。随后,他又拨打了122报警,做完这些,吴漠才稍稍松了口气,放下手机。
朝霞双手颤抖地按着陈博仁老婆的入口,鲜血如同细流般不断从她裙子下渗出,染红了座位,情况危急到了极点。
陈博仁的胸膛还微微起伏,透出一丝微弱的呼吸,真是烦人,为何还不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