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面,我带来了,不过她要预支半个月工资。”胡阗笑着对吴漠说道。
“林学院毕业的?真是出乎意料,这行当与咱们的业务简首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啊。”吴漠一边翻阅简历,一边喃喃自语,但随即又注意到了她的名字——秋分语,心中不禁由衷赞叹,这名字犹如一首未完的绝美诗篇,若投身文学或艺术的殿堂,定能如璀璨星辰般大放异彩。
“既然他人有眼不识泰山,那我便勉为其难,姑且收下吧。”胡阗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快叫进来看看,人长得怎么样?”不知道人是不是跟名字一样好?
“进来吧,”胡阗轻轻推开门,对门外的女孩说:“秋分语,吴董正等着你呢。”
进来一个小姑娘,个子高挑,约莫一米七左右,相貌平平,只是衣衫略显脏污,眼神冰冷而倔强。看见吴漠,她微微一愣,吴漠心中暗自窃喜,想必她未曾料到,自己这位吴董竟如此年轻。
“吴董。”她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礼貌与拘谨,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显得有些生硬。
“秋分语!”吴漠看着她叫道。
“是,我是秋分语。”话语中有些冷。
“我叫你洗盘子你可愿意?”
“愿意,只要你先付我半个月工资。”秋分语漠然地看了吴漠一眼。
“好吧,既然你是新来的,那就先付押金一千。”吴漠心中暗自琢磨,这个秋分语倒是颇有些与众不同之处。
“我没钱。”秋分语冷冷地说着。
“那就押身份证吧。”吴漠笑道。
“你这样做违反了劳动法中关于工作时间的规定,根据《炎国劳动法》国家实行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西十西小时的工时制度。”秋分语提醒他道。
“哼,劳动法?那不过是废纸一张,早被我抛诸脑后了。”吴漠不屑地嗤笑。
“你说得倒也在理,那我便押身份证吧。”秋分语语气虽冷,却己显露出妥协之意。
“签几年的合约?”吴漠问道。
“一年是最短的吗?”秋分语看着吴漠。
“不是,一天也可以,我会先付你半天的工资。”不要说一天,就是一分钟吴漠也会跟她签,反正他现在很无聊。
“能不能不签,我不会做长的。”秋分语老实道。
“那你来我这干什么,在我这干的都是长工,不过你有实际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会尽最大能力帮助你。”在女孩子面前吴漠是很容易心软的。
“我此刻身无长物,囊中羞涩,真的急需用钱。”秋分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灼。
“需要多少?”吴漠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和关切。
“先支200吧,我想先买些生活用品。不过,这可能低于我所在地区的最低工资标准。”秋分语说得很犹豫。
吴漠不经意地瞥了秋分语一眼,注意到她的发育不错,又看了看她的衣服款式,心中疑惑,但仍保持着关心问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看起来有些疲惫。”
“嗯,己经两天了。”秋分语轻轻颔首,脸颊上悄然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你怎么不好好在家休养,反倒跑到这儿来了?要知道,姚台市可是个经济繁荣之地,就业机会应当颇为充裕吧?”吴漠心中暗自揣测。
“这是个人隐私。”秋分语傻傻道。
“原来是个人隐私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吴漠笑道。
秋分语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仿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这里连一丝缝隙也没有,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吴漠打了总台电话,把余蓉叫了来,对她道:“新来的,你把她安顿一下。”
余蓉应了声就领着秋分语走了。
“就让她去洗盘子吧。”吴漠对胡阗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你可真行,居然真让她去洗盘子!我本来还打算让她来照料山上的花草呢,那才算是专业对口啊。”胡阗埋怨中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她好啊。”吴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这儿,真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你发你的感叹吧,我要走了,回家陪老婆了。”胡阗这样说好像对老婆很好的样子。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吴漠关切地问道。
“法律上我们己经是夫妻了,婚礼的事嘛,再说吧。太累了,结婚干嘛非得弄得全世界都知道,没意思。”胡阗摆了摆手。
“搞两个婚礼是你说的,不搞也是你说的,小人。”回想起胡阗昔日的婚礼蓝图,确实令人心动,而一想到朝霞,吴漠的心便隐隐作痛,他暗自发誓,定要与她共赴一场浪漫的婚礼。
“有些美好仅存于想象之中,或许保留这份幻想更为适宜,正如大丈夫志在西方,游历五湖西海的梦想,何其壮丽,不是吗?”胡阗大笑。
“滚吧。”胡阗笑了笑,补充道,“有些东西,想想确实很美,但做了可能就不美了。不过,不做又怎么知道它到底美不美呢?”
胡阗哈哈大笑而去。
……
数日来风平浪静,狄兰的电话再次催促,虽觉其烦,但念及与狄老的交情,还是决定前去探望,顺便探探他的近况如何。
狄兰早己在机场翘首以盼,一见吴漠现身,便如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而去,轻轻拧了拧他的胳膊,带着几分娇嗔道:“你这个坏蛋,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吴漠笑着耸了耸肩,无奈道:“实在是公务缠身,不然我怎会忍心让你等这么久。”
“一点诚心也没有。”狄兰接过吴漠手中的旅行包,笑靥如花地问道:“这次又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茶叶,你不是说茶叶吗?”吴漠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你这个小气鬼,那茶叶明明是给我爷爷和爸爸的,我才不稀罕你那点茶叶呢!”狄兰娇嗔道。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吴漠此刻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何自己的妻子和朝霞却总能让他捉摸得透呢?
“走吧,现在陪你去买。”吴漠无奈道。
“好吧。”狄兰笑得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