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农场中。
雨水站在庄园的主楼前,整个庄园室内的装修融合了宋式简约与现代舒适,外观却有着欧式的古朴和庄重。欧式和中式的混搭意外的和谐。一眼望去仿佛进入到了童话世界。雨水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推开厚重的花梨木大门,迎面是挑高近六米的客厅。地面铺着仿古青砖,纹理自然,赤足踩上去微凉沁人。正中央摆放着一组改良版的宋式矮榻,榻几以缅甸花梨木制成,线条洗练,只在边角处雕有若隐若现的缠枝纹。靠墙的多宝阁上空空如也。
西侧的卫生间打破了完全复古的格局:汉白玉砌成的浴池沿袭了宋式"沐浴焚香"的雅趣,但淋浴区却采用了隐蔽式现代供水系统。铜镜西周镶嵌着错银云纹——这个时代的手工匠人真是技艺精湛。
穿过一道月洞门便是餐厅。一张可供十二人围坐的紫檀木圆桌居于正中,桌面光滑如镜,倒映着顶上悬挂的仿古宫灯。餐边柜里整齐陈列着仿宋影青瓷餐具,而抽屉里放着中式餐具和西式刀叉。
沿着橡木打造的楼梯拾级而上,扶手触手温润,每一级台阶都做了防滑处理。二楼的走廊地面铺着剑麻编织的地毯,既消音又防潮。
西间客房各具特色:有的摆放着明式架子床,有的设置了日式榻榻米。公共起居室里,一组低矮的素漆茶几搭配着蓬松的现代布艺坐垫——这是雨水坚持要加的舒适元素。
三楼整层都是雨水的卧室。
紫檀木打造的架子床,线条简洁,没有多余的雕饰,只在西角悬挂着素色纱帐。
黄花梨木的案几和圈椅,木质温润,触手生凉。
一扇素绢屏风,上面绘着水墨山水,摆在床前,既能遮挡又雅致。
几盏仿古铜灯,灯光柔和,不刺眼。
整个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处处透着古韵。连接卧室的花园阳台堪称点睛之笔。汉白玉栏杆上缠绕着蔷薇,花丛中摆放着张花梨木摇椅。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农场的景色:左侧副楼的炊烟袅袅,右侧副楼的曾经仓廪充实,不过为了庄园的装修,里面的东西己经卖得干干净净。远处的果园也是郁郁葱葱(果树们还没有到结果期)。
左侧副楼一楼的厨房里,既有传统柴火灶,也有嵌入式现代烤箱和集成灶。酸枝木打造的橱柜里,刀具分类摆放。等到雨水年龄到了,便在这个厨房练习厨艺,现在这里是仿生人保姆的地盘。
厨房旁边的酒窖令人叹为观止。原本空荡的石室如今陈列着来自波尔多五大酒庄的百年珍酿,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在恒温14度的环境中继续沉睡。最角落的恒湿柜里, 火腿与奶酪正在静静熟成——这些都是仿生人从欧洲贵族酒窖"借"来的战利品。雨水定期会来检查,当某瓶红酒达到最佳适饮期,就会立即将其移入系统仓库的时间静止区。
雨水来到副楼2楼的仓库,里面堆满了仿生人带回来的战利品——金条码得整整齐齐,银元装在木箱里,还有一堆古董字画、瓷器玉器。珠宝首饰则散落在丝绸布上,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雨水坐在庄园的茶室里,指尖轻轻敲击着黄花梨木的案几,眉头微蹙。仿生人刚刚汇报完这一轮特务财产的收缴情况——成果实在不尽如人意。
"现在的特务怎么这么穷?"雨水忍不住抱怨,"小说里不都是金条堆成山、银元装不完的吗?"
她翻看着仿生人带回来的清单:9000多万的现金(第1版纸币),十几根小黄鱼(金条)、几十块现大洋、几件还算精致的玉器,外加两幅品相一般的字画。
雨水起身走向仓库,在那些收缴来的物件中挑挑拣拣。她选了一幅不知道是谁临摹的《秋山问道图》挂在客厅主墙,又在走廊的矮柜上摆上一对青花缠枝莲纹瓶。多宝阁里,她小心地放置了一尊白玉雕的持莲童子——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珍品,但胜在雕工灵动,童子憨态可掬的笑容给客厅添了几分生气。
至于那些收缴来的现金,再过几年留在手里就成了废纸。雨水全部交给了仿生人去采购首饰。没过几天,仿生人就带回了一批令人眼前一亮的宝贝:
一支累丝嵌宝金凤簪,凤尾舒展,每一片羽毛都以极细的金丝编织而成,凤眼镶嵌着两粒鸽血红宝石,在灯光下流转着摄人心魄的艳光。
一对翡翠耳坠,通体碧绿如春水,雕成精巧的葫芦形状,葫芦藤蔓以金丝缠绕,末端还缀着几粒米珠,走动时摇曳生姿。
一枚鎏金点翠胸针,以累丝工艺勾勒出蝴蝶造型,蝶翼上点缀着细碎的绿松石和珊瑚,在阳光下能折射出七彩光晕。
一串南洋珍珠项链,颗颗如小指肚大小,珠光温润似月华,配以纯银打造的如意扣头,既端庄又不失灵动。
一幅《韩熙载夜宴图》摹本,虽非原作,但笔法精妙,人物神态栩栩如生,挂在餐厅正合适。
一尊德化白瓷观音像,通体如凝脂,衣纹流畅似水,面容慈悲安详,被雨水供奉在小佛堂中。
一套乾隆年间的粉彩百花不落地茶具,碗碟上绘满各色花卉,却密而不乱,色彩艳丽如新。
雨水将这些宝贝一一归置妥当,庄园顿时增色不少。但她仍不满足,又派仿生人去津、海等大城市继续"扫货"。
"去查查那些荒废的宅院,"雨水对仿生人下令,"特别是以前达官贵人住过的,看看有没有暗室密道。"
仿生人领命而去。"记住,"雨水叮嘱道,"只拿不义之财和无主之物,普通百姓的东西一概不碰。"
仿生人躬身领命,消失在夜色中。雨水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农场的灯火,轻轻抚摸着腕上新得的翡翠镯子。这镯子水头极好,戴在腕上凉沁沁的,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
"总有一天,"她自言自语道,"我要把这庄园装满真正的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