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首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逆流到头顶。
烧得他耳根发烫,连呼吸都灼热起来。
他死死盯着软榻上的女人,似乎要把她生吞,又似要惩罚她的胆大妄为。
可最终他只哑声道:“是,烦请……太子殿下,勿要轻易擅动才是。”
昭嫣柔荑倏地一拍软榻上的紫檀方桌:“放肆,轮得着你命令孤吗!画你的就是!”
随着她动作,露出一片如雪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妖娆曲线。
偏偏她仰着下巴,神色中全是倨傲,叫这无心的媚态更折磨人几分。
魏珩低声应是,艰难地转移了视线,在书案上铺开一张宣纸,用镇纸压住,拿起一根作画用的紫毫。
时间仿佛被定住,每一息都无比漫长。
魏珩盯着眼前的画主,迟迟落不下笔。
昭嫣将男人的神色与僵硬尽收眼底,唇边噙起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
倏地,她红唇轻启:“你这画师怎得不落笔,可是嫌纸张太差?”
说着,她自顾自在榻上翻了个身,变成趴着的姿势。
“不如孤降下恩典,允你在孤的背上作画吧。”
那件本就松垮披在昭嫣身上的太子朝服,随着她动作缓缓滑落,堆叠在纤细的腰肢处,堪堪被某处卡住。
露出了一片毫无遮蔽的莹润美背。
魏珩不自觉攥紧了拳,霎时便将手里的紫豪捏断。
崩出的墨点溅到书案上铺着的上等生宣,男人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另一手则扣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仰起头。
“……太子殿下可是蓄意勾引?”
男人声音哑得厉害,视线也不断在昭嫣身上流连。
昭嫣挣了挣,并未挣开,只瞪着他骂道:“你这个狗奴才,脑子里都是什么下作东西?孤看就该去了你的势,让你做太监……唔!”
魏珩终于抑制不住,狠狠吻上她的唇。
滚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昭嫣面前,男人撬开她的齿关,不容她有半分退缩。
但昭嫣似乎演的正上瘾,用力敲打着胆敢冒犯“太子殿下”的男人。
终于被松开后,她一个巴掌就扇到了魏珩的下颌线。
甭说,就这张脸,真上手扇,她还有点舍不得。
魏珩被打的头一偏,不自觉用舌头顶了顶左腮。
“你……你放肆!”
女人被吻的呼吸紊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打人也使不上力气,好像一只发火的猫儿。
魏珩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太子殿下盛情相邀……臣,自是不敢辜负。”
他再次俯身埋到昭嫣颈间,不知做了什么,换来她的一声轻哼。
良久,昭嫣本就潋滟的桃花眸变得愈发水润。
而那碍事太子朝服早就不知被它的主人扔到哪里去。
她整个人被拥在男人怀里,伸出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郎君,画呢?”
魏珩睁开凤眸,对上她带着熟悉促狭笑意的眼。
顿了顿,才沉声开口:“不急。”
“这一幅……”
他缓缓用手抚着她光滑的背,似乎是把她刚刚让他以背为纸作画的戏言当了真。
“爷总要画上一辈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