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镁光灯熄灭后，乔欣在化妆间摘下耳麦，镜面映出萧安欣倚在门框的身影。对方指间夹着半熄的香烟，猩红火光明灭间，锁骨处的疤痕如蛰伏的蜈蚣微微颤动。
"苏倩雪的短信..."乔欣刚开口，整栋大楼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刹那，萧安欣扑过来将她拽到桌底，子弹擦着天花板嵌入墙面。潮湿的血腥味在密闭空间蔓延，乔欣摸到萧安欣后背温热的液体，"你受伤了？"
"老伤。"萧安欣咬牙扯开衬衫下摆缠住伤口，楼道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苏明薇的人。他们用实验室爆炸的手法，切断了所有监控和逃生通道。"她摸出藏在靴筒的匕首，刀刃泛着冷光，"还记得三年前摄影棚那场火吗？当时我在火场闻到了和今天相同的硝烟味。"
乔欣攥紧怀表，表盖内侧的暗格弹出一张微型SD卡。这是母亲临终前藏在实验室的遗物，此刻插入化妆台的电脑，屏幕上跳出令人窒息的画面：二十年前的股东大会，苏振国与萧父举杯庆贺时，身后的投影幕布闪过林氏初代电池的设计图。
"原来专利被盗那天，所有高管都参与了。"萧安欣瞳孔骤缩，突然按住乔欣肩膀，"趴下！"
整面落地窗轰然炸裂，碎玻璃裹挟着催泪瓦斯涌进来。乔欣被呛得睁不开眼，却听见萧安欣在耳畔低吼："往通风管道跑！我引开他们！"等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管道，身后己经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通风口的月光忽明忽暗，乔欣摸到管道壁的锈迹，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隐晦记载——"每个通风口都藏着林氏的秘密"。她用匕首撬开锈蚀的螺丝，夹层里露出泛黄的账本，记载着苏、萧两家多年来通过航运走私稀土的黑账。
当乔欣带着证据从消防通道冲出大楼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她在警戒线外看见浑身浴血的萧安欣被特警护着走出来，对方苍白的脸上却挂着笑，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晃了晃："我父亲己经自首了。"
三个月后，林氏新能源新品发布会上，全息投影展示着最新研发的海底储能电池。乔欣站在聚光灯下，台下突然传来骚动。苏明薇被法警押解着经过，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完了？董事会里还有..."话音未落，便被强行带走。
散场时，萧安欣从贵宾席走来，腕间戴着乔欣送的智能手表，表盘映出两人相视而笑的倒影。"苏倩雪最后那条短信，我查到了。"她压低声音，"董事会暗桩不是一个人，而是某个国际能源组织。"
暮色中，乔欣望着城市天际线新竖起的储能塔，突然想起母亲日记的最后一页："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在明处。"萧安欣的手覆上来，掌心带着淡淡的硝烟味，就像无数个并肩作战的深夜，她们知道，这场与资本巨鳄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