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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菲菲蹲在夜市角落，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眼底发亮。
手指在股市软件上飞速滑动。
当14.9元的抛售价格确认键亮起刺目红光时，她突然在脑海中发问：
“系统，可以查询己收集对象当前所在位置吗？”
系统机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
【可以。】
潮湿的海风掀起她松垮的小熊睡衣衣角，咸涩的味道混着烤冷面的余温钻入鼻腔。
一分钟后，冰冷的提示音再次炸响：
【景行州当前位置：天海市贸易商街长巷420号——梧桐里。】
【沈庭修当前位置：庆亚市城东区白鹭西街派出所。】
“派出所？”
张菲菲猛地起身，手中串着发光水母的竹签“啪嗒”掉在油腻的地面。
她顾不上擦拭溅到睡衣上的酱汁，
踩着湿透的拖鞋朝着路边出租车狂奔。
远处的云层翻涌着诡异的紫色。
盛夏的闷雷在天际滚过，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与此同时，街道另一头。
一辆曜石黑的劳斯莱斯闪灵在阴影中无声浮现。
车窗缓缓降下，欧蔚然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触耳麦。
凤眸盯着张菲菲远去的背影，语气冰冷如霜：“跟上去。”
他的袖口露出的腕表表盘镶嵌着三百颗碎钻，在暗处折射出冷冽的光，“别让她发现。”
“是，少爷。”
司机恭敬应答，豪车如黑豹般悄然滑入雨幕。
白鹭西街派出所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张菲菲撞开玻璃门时，暴雨裹挟着狂风灌了进来，在地面洇出大片深色的水痕。
她喘着粗气，小熊睡衣的帽绳散落在肩头，发梢还滴着海水。
审讯室里，沈庭修的雾霾灰头发凌乱地黏在额角。
嘴角的血迹将白色T恤晕染成诡异的红梅。
他被五个男人围在中间，右手还保持着折断对方手腕的姿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
“我是他姐姐！”
张菲菲将银行卡重重拍在前台，尾戒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保释金和医药费我出！”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荡，目光死死盯着审讯室里那个倔强的身影。
当民警核对信息时，
她透过玻璃，与沈庭修猩红的目光撞个正着。
……
暴雨如注。
雨水砸在派出所的遮阳棚上发出密集的鼓点。
张菲菲拽着沈庭修的胳膊往外走，却被他狠狠甩开。
少年的银链耳钉在雨幕中划出冷光。
湿透的衬衫紧贴着胸膛，锁骨处新添的淤青触目惊心：
“你来干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
“沈庭修！”
张菲菲被拽得踉跄，小熊睡衣的腰带松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梨涡因为愤怒而深陷，
“你知不知道折断别人手腕要判多久？故意伤人是重罪！”
“判死刑最好！”
沈庭修突然逼近，身上混合着硝烟与铁锈味的气息将她笼罩。
他额前的银色挑染发梢滴着水，正好落在她微胖的脸颊上，
“反正你眼里只有那个戴猫耳讨你欢心的小白脸！”
远处传来闷雷炸响，欧蔚然的劳斯莱斯停在街道拐角。
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车窗，看着雨幕中纠缠的两人。
当沈庭修的手几乎要触碰到张菲菲的肩膀时，他突然扯开领口，露出冷白的脖颈。
声音低沉而危险：
“下去处理。记住，别伤了她。”
雨越下越大，张菲菲突然抓住沈庭修的衣角。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少年腰间的伤口，换来一声闷哼：
“疼？知道疼还去打架？”
她的声音突然软下来，想起他搬走时连押金都没要，
“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哪怕发条消息也好……”
沈庭修浑身湿透地僵在原地，睫毛上的水珠混着雨水滑落。
他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
“告诉你？让你继续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他猛地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缠着的绷带，
“看到这个伤口了吗？张菲菲，我他妈在手术台上疼得要死的时候，想的都是你！想着你会不会担心，还是早就把我忘了……”
欧蔚然的保镖撑着黑伞靠近，雨滴落在伞面发出闷响。
张菲菲却突然踮脚，在沈庭修惊愕的目光中，咬住了他流血的嘴角：
“白痴。”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以后要打架，先看看对方有没有我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