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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拉开的瞬间，夜风冷得小丽打了个寒颤。
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叶沉舟的手腕，声音像被揉皱的破布："叶哥...李明的人翻了我黑市的账本，他们知道你在查孤儿院物资，还——"她喉结滚动，瞥见叶沉舟腰间反光的匕首，突然提高声调，"还查到你和张涛见过面！"
叶沉舟的瞳孔骤缩。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因果推演触发】的蓝光在视网膜上闪过半秒。
他反手按住小丽肩膀，能摸到她锁骨下急促的跳动："几点钟的事？"
"两小时前！"小丽喘得厉害，发梢沾着草屑，"我在仓库清点晶核，阿辉带着三个拿电击棒的冲进来，把账册全翻了。
我藏在货箱后面听见，李明说...说要在议会厅开会前，把你和张涛的嘴都封死。"
铁板床那边传来响动。
老王不知何时站在阴影里，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野菜汤，汤水滴在地上发出轻响："封死？
是灭口还是栽赃？"
叶沉舟没回答。
他盯着墙角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火苗被穿堂风扯得歪向一侧，像极了前世最后时刻，辐射坑里那点将熄的篝火。
系统面板在意识里展开，推演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他得赶在耗尽前，把所有可能的漏洞补全。
"大壮。"他突然转头，"去把后窗的铁丝加固。
小红，把医疗包和信号弹揣兜里。
小虎..."他的目光落在缩在床角的少年身上，对方正攥着衣角，指节发白，"你去检查发电机，要是断电了，咱们连手电筒都摸不着。"
"叶哥..."小丽扯了扯他衣袖，"李明今晚有动作。
我偷听到阿辉说，他们要走地下渠运一批'急货'，说是能换够议会厅半年的物资配额。"她压低声音，"急货...在废土只有两种可能：变异兽晶核，或者..."
"违禁品。"叶沉舟接口。
他摸出怀里的监控芯片，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李明需要这批货当底牌，既能堵张涛的嘴，又能在议会上反咬我们私通黑市。"
老王突然把汤碗重重搁在桌上："那咱们就截了他的货。"他从裤腰里抽出磨得发亮的砍刀，刀面映着他泛红的眼，"老子在废土混了二十年，还没怕过玩阴的。"
"截货是下策。"叶沉舟的手指在桌面敲出轻响，系统推演的数据流在眼前闪过——李明的运输路线、阿辉的贪婪性格、老马的黑市人脉，所有碎片突然连成一条线，"要让他的货，变成砸死他的石头。"
后半夜的废土像头蛰伏的野兽。
叶沉舟带着小队猫在废弃机械工厂的二楼，铁锈味刺进鼻腔，楼下是李明的临时仓库。
他摸出战术手表，绿色的定位点在屏幕上闪烁——那是系统「物资定位」技能标出的晶核箱位置，就在靠墙的木架后面。
"阿辉十分钟前到了。"小丽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她此刻应该在半里外的黑市门口，"他让手下搬了七箱货，说是'给李哥的见面礼'。"
叶沉舟眯起眼。
阿辉的贪婪他早有预料——这个总爱摸小丽腰包的瘦子，上次拍卖会多收了他三枚晶核，现在正好用这贪心当诱饵。
他按下耳麦："老马，该你了。"
远处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老马的黑市方向腾起火光，夹杂着"抓小偷"的吆喝。
叶沉舟看见仓库门口的守卫顿了顿，其中一个掏出对讲机喊了两句，然后跑向黑市方向——这是他和老马商量好的戏码：用三枚晶核买通小混子砸摊子，引开李明的外围人手。
"目标出现。"大壮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叶沉舟贴着栏杆往下看，李明穿着熨得笔挺的西装，正踩着碎铁皮走进仓库，皮鞋跟敲出规律的嗒嗒声。
阿辉点头哈腰地跟在后面，手指不自觉地着裤兜——那里应该装着叶沉舟让小丽"不小心"漏给他的假晶核样本。
"搬第三排木架的箱子。"李明的声音像块冰，"动作快点，半小时内必须运走。"
叶沉舟摸出藏在怀里的遥控器。
这是用系统奖励的「电子维修」技能改装的，能触发仓库角落的老旧警报器。
他看向老王，对方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老王的女儿小红此刻正守在工厂外的电线杆上，手里攥着叶沉舟给的信号枪，随时准备引巡逻队过来。
"三。"他在心里默数。
阿辉掀开木架上的油布，露出整整齐齐码着的晶核箱。
"二。"
李明低头检查晶核，指尖划过最上层的紫色晶体——那是叶沉舟让小丽替换的，掺了辐射尘的假货。
"一。"
叶沉舟按下遥控器。
刺耳的蜂鸣声炸响，震得铁皮屋顶簌簌落灰。
几乎同时，小红的信号弹划破夜空，橙红色的光映得废土像着了火。
"巡逻队！"守卫的尖叫混着警笛的嗡鸣。
叶沉舟看见李明的脸在警灯里忽明忽暗，他想去抱晶核箱，却被阿辉一把推开——瘦子抱着箱子就往门口跑，结果被大壮从阴影里扑出来，按在地上。
"李明议员，这是？"巡逻队长的声音带着冷笑。
他的手电光扫过满地晶核，扫过李明西装上沾的铁锈，"安全区规定，私人不得囤积超过五十枚晶核，您这...怕是要跟我们去裁决所走一趟了。"
李明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转向叶沉舟的方向。
黑暗里，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叶沉舟摸出战术手表，按下通话键——张涛的铃声从手表里传出来，是首走调的《小星星》，那是孤儿院孩子们教他设的。
"张议员。"他对着手表笑，"明天议会厅的地板，可能要换个人跪了。"
警笛声渐远时，小丽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晃着个小布袋："叶哥，阿辉裤兜里的账本，我顺过来了。"她眨眨眼，"里面记着李明这半年给孤儿院的'物资'，全换成他私宅的红酒和地毯了。"
叶沉舟接过布袋，指尖触到纸张的温度。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因果任务完成（5/5）：伪善者的罪证】，接着是新的任务弹窗：【隐藏任务触发：当真相摆在台面上时，你准备好接住所有目光了吗？】
他抬头看向黎明前的天空，云层后隐约透出鱼肚白。
老王拍了拍他肩膀，砍刀在晨光里闪了闪："走，回据点喝野菜汤去。"小虎己经蹦蹦跳跳往门外跑，小红追在后面喊他别踩碎玻璃。
叶沉舟摸了摸怀里的布包，纸星星硌得胸口发烫。
远处传来裁决所的汽车轰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