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高中的时候,我在初中,我见过你。”苏星瑶回答他说道。
“哦?那你是一首记得我吗?”张淮景笑着问面前的女孩。
苏星瑶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像被春日早樱的花瓣轻轻吻过,红意顺着精致的下颌线蜿蜒而下,在锁骨处晕染开淡淡的粉霞。
她慌忙垂下眼睑,睫毛却不受控地剧烈颤动,在泛红的脸颊上投下簌簌阴影,如同受惊的蝶翼在暮色中扑棱。
指尖紧紧攥住榻榻米上的靛蓝麻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仍止不住手腕的轻颤。
她盯着张淮景衬衫上的珍珠母贝纽扣,喉间发紧得厉害,连吞咽口水都带着涩意。
远处烛台上的白瓷烛泪正缓缓滑落,她却觉得那滚烫的烛油仿佛滴在了自己心上,烫得整个人都要化掉。
当张淮景的指尖擦过她眼下的金箔碎屑时,她浑身猛地一颤,连后颈的细绒毛都竖了起来。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的刹那,她不由自主地蜷起脚趾,榻榻米的麻质纹理隔着袜子刺着脚底,却远不及他低沉的嗓音来得酥麻:
"再红下去,别人都知道我欺负你了。"
这句话让她的鼻尖也泛起了红意,像被冬日寒风吹过的水,带着晶莹的感。
她想要开口反驳,却只能发出蚊呐般的气音,尾音还带着不受控的颤意:"你、你别乱讲......"
话音未落,就被自己发烫的脸颊烫得说不下去,索性将发烫的额头埋进膝盖里,任由发丝如瀑般垂下,遮住此刻写满慌乱的脸。
张淮景的低笑混着清酒香袭来时,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扔进了温热的梅酒里,醺得头晕目眩。
发间的珍珠发卡被轻轻抽走又别正,他指腹擦过后颈的触感让她脊梁骨发颤,连指尖都在榻榻米上划出细微的褶皱。
此刻的她,像块被揉软的糯米团子,沾着糖霜般的羞涩,连指尖的温度都透着甜腻的慌乱。
"心跳这么快?"
他的调侃让她猛地抬头,却撞进他深褐色的眸子里。
那里倒映着她通红的脸,像浸在琥珀里的春日樱花。
她慌忙偏头,却不小心撞进他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耳尖贴着他的衬衫,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震动的笑声:
"苏星瑶,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这句话让她的指尖猛地攥住他的袖口,布料下的肌肤温度透过指尖传来,烫得她想要缩回手,却又舍不得松开。
喉间滚动着未说出口的辩驳,耳垂却红得几乎要滴血,连耳后细小的绒毛都染上了霞色,整个人像是被放进了夕阳的余晖里,连发梢都透着不知所措的娇憨。
终于等到他坐回原位,她才敢偷偷松口气,却发现掌心早己被冷汗浸透。
张口想要说话,却被自己沙哑又颤抖的声音惊到,那带着鼻音的软糯腔调,哪里是质问,分明是撒娇般的呢喃:"张淮景,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话一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只好慌乱地低头盯着面前的清酒杯,看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樱花纹路滑落,像极了自己此刻不受控的心跳。
张淮景的问题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苏星瑶心尖激起层层涟漪。
她盯着杯壁上滑落的水珠,忽然想起高中时躲在走廊拐角,看他抱着作业本经过的模样
那时的他总穿着白衬衫,领口永远扣得整齐,像幅被框在时光里的画。
“我……”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尾音却被榻榻米的麻纹吸得发颤。
张淮景倾身替她拂去发间的金箔,指尖擦过她耳后的瞬间,
她闻到他袖口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水,混着梅酒的甜,将整个世界都浸得柔软。
“不愿意?”
他故意将尾音拖长,指腹着她攥紧的袖口。
苏星瑶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跳动的烛火。
推拉门外传来木屐声,她却在这一刻抓住他的手腕。
“我愿意。”她听见自己说,声音比三味线的琴弦还要轻,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张淮景眸色骤深,指节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无处可躲的慌乱都映进自己眼底。
他趁机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早该愿意。”
这句话让她耳尖的红意漫上脸颊,像熟透的柿子浸着蜜。
他忽然抽走她腰间的靛蓝腰带,在她惊呼声里,将两人的手腕轻轻捆在一起。
“这样就跑不掉了。”他低笑,腰带的麻质纹理蹭过她皮肤,却比任何珠宝都要珍贵。
主厨端着甜品进来时,正看见苏星瑶手忙脚乱地解腰带,张淮景却握着她的手不放,指尖还沾着她唇上的梅子酱。
玉子烧上的蝴蝶酱汁被碰得模糊,却在烛光下连成了心的形状。
主厨退出去时,特意留下了一盏樱花灯。
粉白的花瓣在光影里旋转,苏星瑶看着自己与他交叠的影子,忽然觉得十年的时光都浓缩在这方寸之间。
“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张淮景松开腰带,却将她的手放进自己掌心,拇指轻轻揉着她泛红的指节,
“为什么现在才认出我?”
苏星瑶望着他腕间的疤痕,那是她亲手缠的绷带,忽然轻笑出声:
“因为你现在太坏了,和当年不一样。”
他挑眉,指尖划过她唇瓣:“哪里不一样?”
她咬住他指尖,却在触到温度时红了眼:“当年你只会面不改色的路过,现在……”
话未说完,就被他揽进怀里,雪松与梅酒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现在学会了怎么吻你。”
他在她耳边低语,感觉到她浑身一颤,忽然笑出声,
“不过脸红的样子,和当年一模一样。”
“你记得我?”苏星瑶不可置信的开口。
“以前不确定,今天确定了,原来就是你。”张淮景回答她说道。
“可是你是明星,你谈恋爱?”苏星瑶淡然的说道。
“那你呢?你还是明星摄影师。”张淮景反问道。
“可是这不一样。”
张淮景握紧她的手说道“没什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