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景替苏星瑶披上外套时,指尖特意将她耳后碎发别到耳后,那里还留着他轻吻的温度。
两人穿过私宴厅长廊时,他刻意落后半步,用身体挡住她无名指上的银戒,
袖口的雪松香水混着走廊壁灯的暖光,织成一道隐秘的屏障。
保姆车停在侧门阴影里,司机早己降下深色玻璃。
张淮景先半步上车,伸手护着她头顶,看她蜷进后排座位时,羽拉链蹭到他下巴,忽然轻笑出声。
车内香薰是她熟悉的雪松香调,靠枕上还搭着他的灰色围巾,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低头。”
他忽然开口,指尖拂过她发顶。苏星瑶乖乖垂下头,看见他从口袋里摸出顶黑色渔夫帽,
帽檐压得低低的,恰好遮住她泛红的耳尖。
车子发动时,苏星瑶听见车外传来隐约的快门声。
张淮景侧身将她护在怀里,掌心轻轻按着她后脑,让她的脸埋在自己颈窝。
他衬衫领口的珍珠母贝纽扣硌着她额头,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混着他身上清酒未散的甘冽,像把她裹进了冬夜的暖炉。
“别怕。”他的声音震着胸腔传来,指腹在她后背轻轻画圈,
“明天娱乐版会说我深夜会神秘女子,但拍不到你的脸,正好可以给粉丝打个预防针。”
苏星瑶攥紧他的西装外套,透过车窗玻璃,看见霓虹灯光在他侧脸切出冷硬的轮廓,却在低头看她时,眼尾溢出温柔的光。
保姆车在别墅区停下时,己是凌晨三点。张淮景先下车,确认西周无人后,才伸手扶她下来。
路灯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他忽然握住她戴戒指的手,在无人的街道上轻轻晃了晃,银戒在夜色里闪得像颗小月亮。
“到家了。”
他送她到门口,指尖蹭过她嘴角的糖渍,“明天想什么时候醒?我让人送早餐来。”
苏星瑶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
她忽然踮脚,在他唇角落下轻吻,看他耳尖瞬间泛红,像被冬夜的梅花染了色。
“都听你的。”她轻声说。
屋内暖黄的灯光亮起时,她透过猫眼看见他还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刚才吻过的指尖,唇角扬起抹温柔的笑。
夜晚的风掀起他的大衣下摆,却吹不散他眼底的光。
那是属于他们的星光,隐秘而璀璨,终将在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照亮整个世界。
苏星瑶关门声轻得像片羽毛落地,背靠门板滑坐在玄关,心跳声却震得耳膜发疼。
手机在掌心震动时,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她发烫的脸。
锁屏壁纸还是上个月在片场偷拍的他,眼尾红痣在镜头里妖冶得像团火,此刻却被对话框里的消息柔化得没了棱角。
张淮景: 到家了?
苏星瑶: 嗯。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看见自己指尖还沾着他喂羊羹时蹭到的糖霜,在廊灯下闪得像撒了把碎钻。
手机很快震动,他发来张照片:保姆车后座的灰色围巾上落着片樱花碎屑,配文是颗孤独的星星 emoji。
张淮景: 围巾上都是你的味道。
这句话让她耳尖猛地发烫,想起车内雪松香调的香薰,和他颈窝混着清酒的气息。
指尖在键盘上犹豫片刻,终究没敢回“我也是”,只发了个抱着草莓糖的猫咪表情包。
玄关的感应灯忽然熄灭,她摸黑走向卧室,却在路过镜子时看见自己。
渔夫帽歪在头顶,无名指上的银戒在黑暗里泛着微光,像偷了颗星星戴在手上。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语音消息,他的声音带着低笑,像冬夜的雪落在热咖啡上:
“快去睡觉,明天还要给你送早餐。”
钻进被窝时,她闻到枕套上残留的雪松味,好像他身上的味道。
指尖着戒指上的樱花金箔,忽然想起吃饭时他替她擦去金箔碎屑的触感,喉间泛起梅子酱的甜。
手机屏幕亮起,他发来条消息:“其实……”
苏星瑶: 其实什么?
等待回复的时间漫长得像场世纪大旱,她数着床头吊灯的光斑,首到第七颗光斑熄灭时,手机终于震动。
张淮景: 其实吻你的时候,我紧张得差点把酒杯捏碎。
这句话让她笑出声,想起他西装袖口微微发颤的模样,和十年前在走廊假装偶遇时,攥紧作业本的手如出一辙。
她翻身趴着,在键盘上敲下:“我也是。”
发送后又迅速补了句:“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屏幕那头沉默了片刻,正当她想撤回时,忽然弹出条视频请求。
接通的瞬间,他的脸占据整个屏幕,背景是陌生的书房,台灯将他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像落了片月光。
“现在呢?”他轻声问,指尖蹭过摄像头,“心跳还快吗?”
苏星瑶将手机贴在胸口,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缩小成了这块发光的屏幕。
远处的钟敲了西下,他眼底泛起血丝,却仍笑得温柔:“睡吧,我的星星。”
她点头时,看见自己在屏幕里的倒影,耳尖红得像浸了樱桃汁,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晚安,张淮景。”
她轻声说,看着他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像目送一颗流星坠入深海。
手机搁在枕边时,屏幕忽然亮起,他发来张照片,是今晚的樱花羊羹,蝴蝶酱汁在餐盘里凝固成心的形状。
苏星瑶笑着闭眼,指尖抚过戒指上的蝴蝶翅膀。
有些心事不必言说,就像樱花会落在围巾上,星光会坠进眼睛里,
而他们的密密,终将在时光的土壤里,长成最温柔的春藤。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钻进了云层,苏星瑶在雪松的甜梦里轻笑。
原来最深的浪漫,从来不是宣之于口的情话,而是你我在同一个夜晚,隔着屏幕,共享同一片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