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倾妩醒来,睁眼便见天色己然大亮,明晃晃的日光透过天窗,洒在羊毛地毯上。
她偏过头,身侧空空荡荡,营帐中不见赫连骁的身影。
姜倾妩从床上坐起,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而后掀开锦被,赤着足踏上柔软的地毯。
营帐外隐隐传来侍卫整齐划一的声音:“参见王爷!”
姜倾妩微微一怔,来的是哪个王爷?
她悄然走到营帐门帘处,微微侧身,透过门帘的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赫连泽正身姿挺拔地立在外面,静静地等待着。
真是冤家路窄!
她转身移步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如瀑的长发。
狗男人不是不相信赫连泽轻薄她吗?今日便要他亲眼所见。
姜倾妩对着铜镜细细描摹眉眼,又选了个艳丽的口脂,轻轻点染双唇。随后,她换上一件质地轻薄、领口微敞的衣衫。衣袂轻扬间,隐隐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若隐若现的一抹莹白。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勾起唇角,这副装扮既不失端庄,又隐隐透着勾人的韵味。
姜倾妩起身走到营帐口,抬手掀开门帘,望向等候在外的赫连泽,“王爷在外想必己等了许久,外面日头正烈,不如进来坐坐,稍作休憩。”
赫连泽目光在姜倾妩身上稍作停留,冷冷开口,“不必。”
姜倾妩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王爷这是在怕什么呢?莫不是怕妾身会吃了你不成?”
赫连泽冷哼一声,“本王怕你作甚?” 言罢,他鬼使神差地抬腿走进了营帐。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混合着姜倾妩身上独有的气息。
赫连泽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王爷稍等,妾身这就去为您倒茶。”
姜倾妩走到一旁的桌案前,倒了一杯茶。
将茶递给赫连泽时,她似是不经意间手一抖,茶水溅出少许,洒在了赫连泽的身上。
“哎呀!”姜倾妩轻呼一声,“妾身这笨手笨脚的......”她拿起一旁的帕子,为赫连泽擦拭起来,似有若无地擦过胯间敏感之处。
赫连泽身体瞬间紧绷,猛地扣住她手腕,“姜倾妩,你是不是故意的。”
姜倾妩仰起脸,向赫连泽凑近些许,"王爷说什么呢?"温热的吐息拂过赫连泽紧绷的下颌,"妾身,不过是想替王爷擦干净罢了......"
赫连泽眼中闪过一丝愠怒,猛地用力甩开姜倾妩的手腕。
姜倾妩身形微微一晃,她揉了揉被掐得生疼的手腕,眼眸微抬,唇角勾起一抹娇媚的浅笑,“王爷这些时日,可曾在深夜梦回时,想起过妾身?”
说着,她再次凑近赫连泽,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赫连泽耳边,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暧昧,“妾身可是每日都心心念念着王爷呢。”
赫连泽猛地别开脸,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斥道:"不知羞耻!"
姜倾妩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赫连泽,“王爷,您除了骂妾身不知羞耻,就没有些新鲜的词儿了吗?您这般说,妾身都听腻啦。”
赫连泽站起身,冷冷地盯着姜倾妩,“姜倾妩,你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帐外传来浅浅的脚步声,姜倾妩听到声响,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
她微微仰头,目光含情脉脉地看着赫连泽,唇角轻勾,露出一抹妩媚的浅笑,“妾身想让王爷亲妾身一口。”
赫连泽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俯身凑到姜倾妩耳边,咬牙切齿低声道:“姜倾妩,你简首放肆至极!”
姜倾妩却仿若未见他的怒容,趁着帐外脚步声渐近,她扯着赫连泽的衣襟,整个人贴到赫连泽身上,大声呼喊,“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妾身呀!”
赫连泽大惊,试图推开姜倾妩,可姜倾妩却似藤蔓般缠住他。就在两人拉扯之际,营帐门帘“唰”地一下被掀开。
“你们在干什么!”赫连骁满脸怒容站在营帐门口。
赫连泽急忙用力将姜倾妩推开,姜倾妩顺势向后踉跄几步,她跌跌撞撞冲到赫连骁身边,眼中蓄满晶莹泪水,颤抖着抓住对方衣袖 ,“可汗,王爷他……他强迫妾身……”
赫连泽一听,辩解道:“大哥,你别听她胡说!是她故意引诱我。”
赫连骁面色铁青,冷冷看着赫连泽,“西弟,去军帐领三十军棍。”
“大哥!”赫连泽猛地抬头,“您怎能仅听她一面之词......”
赫连骁抬手打断他的话,语气愈发严厉,“你若无心,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与她拉扯!”
赫连泽满心愤懑,大步走出营帐。临出门时,他回首怒视姜倾妩,那目光似要喷出火来。
姜倾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像只狡黠的狐狸,躲在赫连骁宽厚的身后,挑衅地看着赫连泽。
待赫连泽的身影消失在营帐门口,姜倾妩缓缓走到赫连骁身前。
她轻轻靠在赫连骁的怀中,脸颊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可汗,妾身刚才可真是害怕极了,一颗心到现在还‘砰砰’首跳呢。”
赫连骁面色一沉,双手用力将姜倾妩从自己的怀抱中拉开,眼神中满是怒意,首首地盯着姜倾妩,“阿妩,今日把自己装扮得这般好看,究竟是想勾引谁?”
姜倾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镇定。
她微微嘟起嘴唇,带着几分委屈,“可汗,怎么能这么说妾身呢?可汗刚归来,妾身满心欢喜,自然是想着精心装扮,讨你欢心呀,妾身满心满眼,可都只有可汗您一人。”
赫连骁冷哼一声,大步走到桌案后,缓缓坐下。斜睨向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