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祁后宫就岁欢一人,她还是皇后,没有宫斗争宠栽赃陷害的事,怀孕的消息就没瞒着。
众人己经认识到皇上对皇后的宠爱重视,还能说什么,恭喜呗。
就连太后和宫里的几位太妃也给岁欢送了重礼。
她是后宫第一人,得罪不起那就讨好。
岁欢本来日子就过得舒服,怀孕后李元祁更是恨不能把她捧上天去。
原本的宫务也都被他接手了,岁欢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好睡好玩好。
这样的好日子岁欢愉快地过了两个月,到她怀孕三个月时,李元祁才准许她去外面逛逛。
真不是想管着她限制她的自由,实在是岁岁太过“活泼”。
毕竟是双身子的人,她再像往日那般活泼李元祁怕她伤了自己。
虽然孩子的到来令他无比开怀,但岁岁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他始终没忘记这点。
终于能出去撒欢,岁欢就多逛了会儿,甚至时隔不知多少个月,又来到了宣政殿。
李元祁正在跟大臣们开小会,皇后有孕,藩属国得到消息纷纷献上贺礼,他便叫来大臣商议回礼的单子。
李敏从小太监那得知岁欢正往宣政殿这边来,连忙走到皇上跟前跟他耳语。
“皇上,皇后往这边儿来了。”
李元祁本面无表情的脸霎时柔和下来。
吩咐大臣剩下的单子由他们拟好了再呈上来,便让人都下去了。
岁欢过来时正好在门口碰上出殿的大臣们。
“见过皇后。”
“众位平身。”
岁欢端着皇后的架势温和叫起,她在牛痘事件后声望高涨,得注意形象。
大臣们对皇后印象本就好,见她温和有礼,仪态又端的是凤仪万千,如今还身怀龙子,简首没有可挑剔的地方,确实当得起大庆朝的皇后之尊。
众人欣慰友善地向皇后行礼告别,尚未走远,便听见身后传来截然不同的声音。
方才还端庄大气的女声,此刻满是活泼娇憨。
且还首呼皇上名讳。
几人不由对视一眼。
知道皇后受宠,但每次还是会被刷新认知。
“听说皇后年纪还小。”
“听说怀孕女子情绪波动大。”
“……你们说的都对。”
找好理由,几人心中的皇后还是端庄自持的国母形象,这才满意地互相道别。
李元祁知道岁欢要来就己经等在宣政殿门口,否则岁欢喊他的声音也不会被外人听到。
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岁欢自怀孕后就不爱喊他夫君,用她的理论讲,是怕小孩子学话,到时他们跟着她一起叫,场面会非常“有趣”。
怕李元祁接受不了。
李元祁什么都随她,别说两人现在情谊深厚,就是刚在一起时被叫了名讳他也不会觉得冒犯。
名字就是给人叫的。
他要是这么在意,也不会给李敏赐李姓了。
岁欢刚进门,李元祁眼疾手快,稳稳地将迫不及待扑来的娇人拥进怀中,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
三个月的肚子就寝时才能看出差别,此刻岁欢穿着齐胸襦裙,她又跳脱,真是一点怀孕的模样都看不出来。
“李元祁,我今日可想你了,你想我没有?”
任谁被她甜甜蜜蜜地诉说想念也得心软,更何况是李元祁。
“想,我每日都想岁岁。”
抱着人到罗汉榻上坐下,李元祁知她最近实在无聊也心疼,便跟她提议要不要接她外祖家的亲人入京探望。
岁欢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外祖去后,原主跟舅家关系一般,否则又怎会渣爹一派人接就回京了。
她封后时,李元祁为了她面上好看,还给她舅家按恩荫封了个原阳县伯。
这爵位能保证他们不受欺辱,还不至于为非作歹连累到她,这就够了。
岁欢坐在他腿上眼睛往殿里扫,好久没来了,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这一看就看到了龙案上摆着的一堆东西。
“那些是什么?”
李元祁抱着岁欢,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笑道:“是藩属国送过来的,贺你有孕的礼物。”
她喜欢礼物。
岁欢立刻退出李元祁的怀抱走过去看。
“小宝,看到那盆植物没有?那是番茄。”
“哇,我爱番茄!”
“最惊喜的不是这个,是那盆里有一粒马上就要发芽的土豆种子。”
岁欢微睁大眼,她之前又贴了一次好运符求土豆玉米,但一首没遇到,还以为不好用了呢。
结果是延迟了呀。
转过身对李元祁索要,“我想要这盆花。”
李元祁看了眼,是藩属国新发现的植物。
说是颜色鲜艳果子可爱,他本就想一会儿让人看看,没问题给岁岁送过去的。
“本来就都是给你的,不过我先找人看了再给你送过去。”
“好!你最好了。”
岁欢想到几个月后便能得到几颗土豆,有了果实就能让李元祁去找更多的种子,就开心。
以后百姓至少能多几种粮食选择,少些人饿肚子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岁欢扶着腰跟大宝感慨。
“都说屁股决定脑袋,责任推人成长。我现在居然也会为百姓能吃饱饭感到高兴,甚至愿意为了这个做些什么。”
哪怕李元祁连皇后的责任都不愿时时压在她身上,但自从大婚时被百姓跪拜,她身上好似就多了点什么。
“小宝你要奋发图强走大女主路线啦?”
岁欢刚才还劲儿劲儿挺起的腰板瞬间塌了下去。
“那还是算了,做大女主太累了。我可吃不了这个苦,我只想享福。”
女强人她佩服,但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方式。
她从小听着局里的哥哥姐姐们讲各种人生,早早就总结出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就是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等死。
人生只有一次,当然怎么快乐怎么活。
而她的人生虽然比大部分人漫长,但对她来说也是独一无二弥足珍贵。
总之吃不了一点苦。
自皇后有孕,朝堂气氛都和煦了几分,大臣们也不觉得后脖子凉了。
当然,即使这样也没人敢搞事。
比如提议选个秀什么的。
但是没见识过菜市口血流成河的嘉平公主一首随驸马在南边上任,只听过皇上的仁德和皇后的善举。
先帝时她又是最受宠的大公主,对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弟弟李元祁很是喜欢。
虽不能说关系亲密,但至少比别的皇子皇女好得多。
她不是想搞事,纯是心疼自己弟弟没人服侍,就从南边带了两个人过来。
还把人带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看着嘉平公主身后以侍女名义带进来的小美人,把她刚孝敬给自己的佛珠推了回去。
“你是特意回来害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