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路口转角的车接上了安塔利亚,正在她要编个理由缓解下尴尬时,妮可的喊声突然响起.....
安塔利亚也趁星期日回复妮可的功夫上了车,而此时星期日的手机:
妮可:[动画表情]
妮可:[动画表情]
妮可:[动画表情]
……×99
“啊————笨蛋、笨蛋、笨蛋!”
妮可脑袋上冒着蒸汽,疯狂按着手机。
星期日:[红包]
星期日:买瓜子吃。
妮可领取了您的红包。
妮可:[谢谢老板]
妮可:姑且原谅你了....不许说出去!
星期日:收到。
继逗朱鸢玩之后,星期日又找到了新的乐趣,逗妮可玩。
星期日上车就抱着袋丁尼摆弄手机,脸上还带着汽水味的笑,怎么看都.....
至少安塔利亚的视角是这样的。
安塔利亚以为的汽水味的笑:甜甜的像恋爱一样,而真实的星期日的笑:盐汽水,非常纯的损友。
她藏身的那个路口听不到两人的对话,搞得她现在实在是好奇,旁敲侧击的问:
“妮可费那么一番功夫就是来送一袋子丁尼给你?”
星期日当然知道安塔利亚想问的不是丁尼,她不加掩饰偷拍的行为可是被星期日尽收眼底呢。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安塔利亚装傻,星期日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丁尼。”
星期日将这袋丁尼的意义非凡讲给了安塔利亚。
得知真相后,安塔利亚也收起了少女心,感叹起了自己的童年也是这样纯真.....
星期日就这么听安塔利亚讲了一路关于她童年的事,在故事的最后,她还顺带蛐蛐了星期日一手。
‘一个十西五岁的孩子心眼这么多。’
对此星期日表示:我不够可爱,还真是抱歉啊。
回到了朝露公馆天己经黑了下来,吃了晚餐后星期日去问候了歌斐木,和他聊了一些日常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称颂会和眼珠的事他只字未提。
当日星期日一时之间被莎拉摆在眼前的大量信息迷惑了,因此对这事出现了误判。
现在的情况应是:他们(称颂会)需要通过他来得到什么关键的东西,为此他们不惜费尽心力给星期日带上镣铐(眼珠)。
但之后呢?
没有了。
是称颂会需要星期日,不是星期日需要称颂会,主动权反而来到了星期日手里。
在没搞清楚金色药剂是什么的前提下,这只是一副形式上的镣铐,他不会因为这个受称颂会摆布。
星期日认为这眼珠是侮辱,因为它让星期日觉得自己愧对所有对他抱有期望的人。
但人无完人,抛却羞耻心后,星期日发现这其实什么都不是,他没有因此失去什么,称颂会也没有因此得到什么先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问题出现时候在想怎么解决问题,没有问题时瞎担心,那是病,疑心病。
而且就算星期日真的因为称颂会到了穷途末路,这不还有歌斐木还有家族吗?不还有头顶上的希佩吗?
之后,称颂会出招他接招便是了,相对的,称颂会不搞事那就当它死了。
况且,星期日还有必须要完成的目的,谐乐大典和那美丽新世界。
一个对以太特攻的眼珠而己,要怎样?弄死我啊?大不了以后不去空洞了嘛。
总结:多大点事儿,没必要找家长。
虽然心里坦坦荡荡,但实际上.....
“怀斯塔学会发表的论文里也没有关于这些的吗?那.....绳网呢?”
不搞清楚金色药剂是什么,星期日或许真的睡不好觉了。
绳网果然非常神奇,在这里遨游的星期日虽然没找到关于对以太特攻的药剂,却发现了一串熟悉的字符.....
“嗯?这个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防卫军…那个男人也提到过,看来他们的魔爪早己经伸到防卫军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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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期日之后,安塔利亚也找上了歌斐木,二人进行了以下对话。
安:‘你知道星期日身上的事吧?’
歌:‘安塔利亚,难得你亲自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吗。’
安:‘无关紧要?歌斐木!我不管家族的理想有多伟大,这孩子的能力有多出众,这终究不该是一个才15岁的孩子承受的!
你更应该关注一下这孩子的心理健康,而不是为了你所谓的‘命中注定’,把家族万人推举的未来压在他的身上!他才15岁就己经不说真心话了,现在还不知道蒙受了什么委屈?你居然只说一句‘无关紧要’?!’
歌:‘.....喝口水吧。
方才他与我谈话,举止得体,落落大方,我并未看到任何蒙屈的影子。
至于你所担心的.....无关紧要。他命中注定会飞越一切困难,且并非我要把未来压在他的身上,而是他,就是家族的未来,只有他能完成家族的理想。
如今他己然归位我的时限也快要到了,我必须在那之前将他培养成独当一面的。’
安:‘他一定会比你更好,他真正做到如谐乐颂那样平等的将视线投给每一个人。
家族坚持的「同谐」早就变了味道,不然当年她也不会逃离家族。’
歌斐木深深叹了口气,说:
“…这一点我承认,因此家族才需要他(星期日)归位,完成谐乐大典。”
歌斐木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语调也变得迟缓,好像一时间老了好几岁一样,一如他所说的‘时限不多’。
于此,安塔利亚也没了与歌斐木辩经的想法了,静坐了一会,起身离开。
诚如歌斐木所说,之后的时间他将对谐乐之道的毕生理解全部传授给了星期日。
星期日也从中找到了转移那以太眼珠影响的方法,就是利用谐乐分割自己的精神,投射出一个区别自己之外的另外之身,然后将以太眼珠的影响转移到它身上。
歌斐木肩上如他一般的鸟,就是此法。
星期日完全可以影射出一个仆人,替他受这个以太眼珠的约束。
但星期日没有这么做,他认为这是他必须要领受的罚,这些破事的的确确是因为他的自负才来。
他甘心受此约束,也合该承受以太眼珠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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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日果不其然没有睡好,一夜时间,他翻遍了怀斯塔学会和绳网,一无所获,只能寄希望于莱卡恩了。
清早,为养在知更鸟房间的鸟儿换了水,添上食,又例行逗弄了它一番。
一周过去,它的伤己经痊愈,翅膀也长好披上了浅紫的颜色,还学会了飞行,正常的小鸟大概会在出生一个月后学会飞行。
算算时间也的确差不多了。
星期日把它放飞在了房间里,那笼子早在它敢走动后,就在知更鸟提议下被拆了。
它飞了几圈就停回了星期日手上。
现在,即使把它丢在外面,它应该也会自己飞回这里吧,这是星期日担心看到的局面,它对人类己经有了依赖。
一个野生的动物如果失去了基本的警觉,那么等待它的只有更多的无妄之灾。
“之后,还是试着劝说妹妹留下它吧。”
星期日看着落在他手心的鸟儿自言自语道,至少要等它有能力独自面对风雨吧。
每一只雏鸟都有飞上天空的权力,但如果它活不到那个时候,那天空和自由就都无从谈起了。
吃过早餐,在整理一番,星期日就动身前往了教堂,今天周五是轮值铎音的日子。
也是知更鸟的学校该星期天的日子。
只要安生完成了工作就可以见到可爱的知更鸟了,这么一想还真是期待满满呢。
铎音工作也算不上有趣,只是不断的聆听,不停的宽慰和记录下那些无法被实现的愿望。
这其中各种各样的声音让星期日深思。
有忧愁的,有仇恨的,有傲慢的,所有人都在因为一点陷入挣扎。
是欲望、意义又或者说自我价值。
欲望(吃饭、睡觉和涩涩)也可以粗暴的理解为人的基本生活。
意义是更深的思想,是人对于自身、世界乃至万物的思考,即为人的精神生活。
自我价值则是以上二者的和。
但人天然就有欲望,每个人都会有追寻意义的时候,都会不甘于自我价值平庸。
因此,当人被这幻觉诱导,便会想方设法的证得‘自我价值’。
然而价值并非是由人们凭空创造的,其总值亦有上限,要想证得价值,人就必须从他人手中掠夺。
而败者即是为弱者。
弱者就合该被强者剥削,这就是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更是人性的弱点。
可那些天生就是‘弱者’的人呢?
他们就该被强者掠夺吗?
星期日不语,只一味的编织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