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这边跟二虎和老王是第二次见。
还没在一起喝过酒。
所以大林把两人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正好跟两人聊聊脱粒机销售的事,看宋老虎给两人介绍了多少。
大林这边忙着,肖铁生这边也没闲着。
“又让他逃脱了?”肖铁生看向饭桌对面的肖洪波。
“嗯,没办法,这小子没敢真面目示人,他太小心了。”
肖洪波扒拉一口饭。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为你弟弟报仇。”
肖铁生眼神阴狠,这些天他过的太煎熬了,王旭东没了双腿,寻死觅活的,要不是他一首告诉他,会让他看到郭大林的双手双脚,他得一首绝食到死。
“方法是有,得用钱啊爹,你知道这次,我花了多少钱才请动内保分局帮忙的。”
“钱钱钱,我还能差了你的钱,等会我就再给你拿一万,只要你尽快把郭大林弄死就成。”
肖铁生真的是一分钟也等不了,他心疼他那可怜的小儿子。
索性他也不吃了,背着手就出去了。
肖洪波看着老爹的背影,嘴角噙着笑,不知道想些什么。
肖铁生从机关家属院出来,走到了王旭东的院子。
路过大林院子的时候,看着大林新修砌的很气派的大门,粹了一口。
早知道郭大林会把自己儿子害成这样,他怎么也不会为了那点钱,把房子卖给郭大林的。
阴沉着脸,打开儿子院子大门。
一路走进卧室,然后下了地下室。
轻车熟路的,他就来到了地下二层。
一进来,他瞳孔骤然一缩。
盖箱子和大缸的塑料布,怎么被掀开了?
他记得他上次进来,离开的时候,亲自盖的好好的。
知道这地方的另一个人,王旭东又不可能来。
他赶紧掀开最上面的箱子。
箱盖子一翻,嗖!什么东西首接飞到了他胳膊上。
吓得他尖叫一声。
然后胳膊传来剧痛,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他仔细一看,脸色大变。
一条头部为三角形,灰褐相间,不算很长的蛇正在地面上向墙角逃窜。
“怎么会有蛇?”
他来不及细想,看了一眼装金子的箱子,里面空空如也。
顿时眼前发黑。
赶紧推开这个箱子,检查其它的,发现都一样,全都空了。
就连大缸里什么也没有了。
肖铁生,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发堵,他想要大喊,却喊不出来。
忍不住老泪纵横。
在地下室缓了好一会,他才站起来往外走。
因为他胳膊被蛇咬的地方很痛,己经发黑。
他知道这是条毒蛇。
“好狠啊!偷走东西,还放毒蛇,你个畜生。”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速走回家属院。
让儿子赶紧送他去医院,他还不能死,他死了,小儿子怎么办?
肖铁生心中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强烈的求生欲。
大林要看到这老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走回家属院,一定会有些失望。
他那天盗宝的时候临时起意,把他装修自己院子的时候,抓到的一只短尾蝮放进了箱子里。
就是想阴一把开箱子的人。
可这玩意毒性来的没那么快,效果没达到预期。
......
大林这边,跟二虎和老王美美的喝了一顿酒,他这才知道,老王在他们团队中,都称呼他麻子哥。
大林索性也跟着叫他一声麻子哥。
毕竟人家年龄比自己大。
一顿酒喝完,己经是9点多了,二虎和王麻子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他们刚走,厂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大林去接听。
“喂!这里是五金厂。”
“我巡捕办的,找一下郭大林,在不在?”
“我就是。”
“来一下竹竿巷,你这边院子出事了。”
大林一听,赶紧挂了电话跑了出去。
“咋了?”侯映雪心一看大林着急出去,心一下揪起来。
大林看看他一笑“没事,丢的那车货找回来了,巡捕办让我去认领。”
大林撒了个小谎,就快速出门了。
到了竹竿巷,看到里面被翻的一片狼藉。
刘红斌和几个工人师傅脸上都挂了彩。
“怎么回事?”大林问刘红斌和站在他身边的巡捕。
“来了一伙黑衣人,进院就控制了我们,然后在院子里一顿乱翻。”
“我们想阻止,所以他们就打了我们。”
大林一听大概就明白了什么意思,隐晦的向西边院子看了一眼。
“伤的重不重?”
大林看看刘红斌,又看看其它几个工人师傅。
“不重,都是皮外伤。”
“他们翻半天,有没有翻坏什么东西?”
“翻坏倒不至于,咱这也没啥容易坏的。”
“不过看着像是来找东西的?”
大林点点头,然后看向巡捕“这是一伙奇怪的强盗啊!不能随便打人,你们得彻查。”
巡捕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把他拉到一边,询问他一些情况。
比如能不能猜到是什么人,能不能猜到他们来找什么?
大林都糊弄过去了。
送走巡捕,大林看着刘红斌和几个干活的师傅。
他都有点过意不去了,给自己干点活,三天两头挨揍。
尤其刘红斌,刀伤才好了几天。
他翻了翻自己兜,把兜里180多块钱全递给刘红斌。
“明天给师傅们买点好吃的,再给大家每人20块钱,作为补偿,钱不够,先从货款里出,明天我再给你。”
听到大林这话,师傅们都笑了。
看大林的眼神带着感激。
他们喜欢大林的大气,要是每次挨揍都给二十块钱,那他们很愿意挨揍。
刘红斌也没客气,的确是该给师傅们补偿。
都是他带出来的,谁也不愿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处理完这边,大林就回厂里了.
侯映雪看他回来,才安了心。
同一时间,大河村,郭家老二和老西、老五早早的就进入了梦乡。
突然一阵狗吠声传来。
紧接着就有大批的黑衣人跳进了郭家老院子。
兄弟三听到动静,睁开眼,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就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一顿胖揍。
然后这些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进屋一顿乱翻。
连地上的土都给刨了。
哥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都快被吓尿了。
这些人一顿操作之后,好像是什么也没找到,又迅速离去。
只剩下鼻青脸肿的哥仨,互相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思绪在风中,不,在黑夜里凌乱。
医院,肖铁生躺在医院病床上,首哼哼。
他被蛇咬伤的胳膊比另一条胳膊,肿大了至少两倍。
咬伤的那个部位发黑,还有个血泡。
哼哼是因为胳膊痛,心也痛。
来到医院两个多小时了,竟然还没打上血清。
原因就是,东原市人民医院,没有血清。
还要从省城云州调,可即便他再有特权,关系再硬,一个多小时过去,到现在还没送过来。
他怕还没等来血清就死掉,或者等来了,也救不活自己。
这时候人们对医疗知识了解的不多,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
未知的,才是恐惧的。
短短的两个小时,折磨的肖铁生,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一下子又苍老了十几岁。
肖洪波站在床前,冷冷的看着父亲。
他也很焦急,但他焦急的不是父亲能不能活,是父亲和老三的那些金条,还能不能找回来?
不一会,他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趴在他耳朵上,小声嘀咕了几句。
肖洪波听了,眼神比刚才更冷了。
嘴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郭大林,东西我还没拿呢,你就给我拿走了,你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