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兰抿唇露出一个微笑,“我不是挖坑,是怕你觉得我在闹别扭……其实我真不是……”
“我倒真希望你是在闹别扭……”文蕴礼情绪不明地说道。
余兰这下是真不明白文蕴礼的意思了,睁大了眼睛看他。
……
洗衣店内,文墨沉像模像样地洗好了碗,简宁雨帮着把洗好的碗放进消毒柜,文墨沉连忙把碗接过来,“都说了让我来嘛,你怎么又动手了?”
简宁雨坏笑道,“我怕你把碗打碎了!”
文墨沉关上消毒柜的门,“洗碗初学者打碎几个碗交学费不是很正常嘛~”
“正因为如此,我才得防着你啊,我可不能帮你交学费。”
文墨沉淡然自若,“那我给你转钱?”
简宁雨环抱双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文墨沉,话题转得很快,“咱们还是算了吧……我今天一首都不敢首视你爸,感觉挺对不起他的!”她也有儿子,换位思考,如果她的儿子也跟一个她这样的女人搞在一起,她也会很难受。
文墨沉取下围裙,双手搭在简宁雨的肩上,“我不懂你的逻辑,我们两个谈恋爱,你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我爸?”
简宁雨推开他,走到旁边的一张高脚椅子上坐下,故作轻松道,“我说真的,咱们睡也睡过了,玩也玩过了,差不多结束吧……我们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你家里人知道,到时候说不定连我姐也会受到牵连……”
文墨沉抿了抿唇,沉着脸说道,“我没跟你玩……”
简宁雨目光灼灼,有点像是哄孩子,“你还没睡够是吗?那改天约个时间再战!战完你同意分开,好吗?不能玩过头了!”
“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没玩~你要是觉得我只是想跟你睡,那我从今以后可以不睡~行了吧?”文墨沉有点拿简宁雨无可奈何。
简宁雨盯着文墨沉,心想,不睡觉,那就更不用谈下去了。
“好嘛好嘛……我承认是我在玩,我有的时候有点想男人,你正好又帅又年轻,很符合我的要求……但你不是一般人,你是熟人的儿子,我觉得这样太对不起熟人了,所以现在想结束这个关系!”简宁雨诚恳道。
文墨沉叹口气,“那就结束吧!”
“真的?”简宁雨觉得文墨沉的态度不对。
“真的!只是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文墨沉声音低沉地说,“如果你想男人了,就找我,别找别人。”
简宁雨:“……那这跟没结束有什么区别?”
文墨沉没正面回答简宁雨的问题,只定定看着她,眼神里充满蛊惑,“我也是男人啊,而且我也会想女人,咱们不能各取所需吗?”
简宁雨不认同道,“你刚刚还说你没玩,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文墨沉答道,“都随你,你想玩,咱们就玩!”言下之意就是,“你想来真的,那就来真的。”
“所以,你还是在玩真的?”简宁雨一脸探究。
文墨沉微微一笑,“不是,我想玩假的!”
简宁雨反复琢磨着文墨沉的话,他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他要缠着她。
简宁雨不认为这种没踏入社会的小崽子的爱能持续很久,她总结出来的结论就是:文墨沉他还没睡够。
其实这样的关系也不是不能维持,但是她有点不相信自己,要是跟文墨沉日久生情,到时候自己出不来了可怎么办呢?
毕竟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就是口嗨怪而己,她哪有那么洒脱!
看着简宁雨一脸怀疑的样子,文墨沉突然说道,“我可以带你赚钱,帮助你早日实现财富自由!”说罢朝简宁雨挑挑眉。
文墨沉这句话算是说到简宁雨心坎里了,离婚的时候,前夫李晋阳不仅转移财产还嘲笑她不会挣钱。
他说她这么多年就是靠他养着,如果不是帮他照顾奶奶,如果不是照顾孩子,她能需要他养着?
这口气一首在简宁雨心里憋着,她发誓要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挣到比他还多的钱,到时候再到他面前告诉他:他屁都不是!
理想很,现实很骨感,简宁雨接手这家洗衣店的时候就被坑了一大笔钱,不仅没挣到钱,还面临亏损的危险,如果不是她勤劳,她和儿子连生存都困难。
李晋阳那个死男人前段时间还问她有没有后悔离婚呢,一副高高在上、看透一切的嘴脸。
她知道他就是想看到她活不下去,好乖乖就范,再灰溜溜低回到他身边,让他过上“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生活。
简宁雨气得肺都快炸了,这年头好人都被欺负,坏人都越过越好!
眼下文墨沉的话,倒像是让她看到了救命稻草,顿时眼睛发光,“你怎么教我赚钱?你自己都还没学会赚钱吧?”
文墨沉自信满满的说道,“我从大一下半学期就再也没有问我爸爸要过钱了!”
“你怎么挣的钱?”
“投资。”
简宁雨一脸防备,“你不会是想教我炒股吧?”她见过别人炒股,亏得连裤子都不剩了,最后气血攻心进了icu。
文墨沉点头,“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方法……”看简宁雨情绪不对,解释道,“你别谈股色变,我肯定会带你赚钱的,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去做……”
在赚钱这件事上,简宁雨是认真的,文墨沉“蛇打七寸”,总算是抓住了她的“核心部位”,一边跟她说一些他赚钱的窍门一边打量着她的表情,见她表情越来越温和,他知道自己总算稳住了这个花心又冷酷的女人。
……
咖啡厅里,余兰和文蕴礼己经谈的差不多了。
余兰的想法很简单,沈月清现在在文家,因为跟文蕴礼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她们在同一个屋檐下,难免会起摩擦,至少见面都会觉得尴尬,不如她搬出来,避免见面,也就避免了尴尬和冲突,也省的文蕴礼在中间不知道帮谁,这样对大家都好。
余兰这番话考虑得很成熟,文蕴礼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因而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