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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的目光从红毛青年脸上扫过，落在他身后几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肌肉鼓胀的青年身上。这些人不像红毛那样花哨，但眼神更冷，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是练家子。店门外，隐约传来跑车引擎特有的低沉轰鸣声冷却时的噼啪声，以及路人压低的议论声。看来，这位“小爷”登场派头不小。
“我就是老板。”苏晨语气平淡，仿佛没看到对方眼中的挑衅，也没被那声“踢馆”惊扰，“想体验什么？”
红毛青年，也就是王大锤，嗤笑一声，用下巴点了点店内略显陈旧的设备：“就这？听说你们这儿能把人吓尿，还能戒网瘾？我看是吹牛吹上天了吧！”他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屑，“我今天来，就是要试试你们这儿最恐怖的！要是吓不到小爷我，哼，你这破店也别开了！”
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保镖上前一步，声音低沉：“我们少爷时间宝贵，别拿那些小孩子玩意儿糊弄。”
“哦？”苏晨眉梢微挑，指尖在柜台上轻轻一点，“口气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拆迁的。”他打量着王大锤，系统面板上，【恐惧扫描】悄然启动。
【扫描对象：王大锤】
【表层情绪：嚣张、不屑、寻求刺激】
【深层恐惧源：贫穷、失势、被无视、失去现有的一切优越生活】
苏晨心中了然，嘴角那抹弧度更深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真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内里却是个害怕失去糖果的孩子。
“既然王少这么有胆魄，又专程来‘踢馆’，”苏晨慢条斯理地说，“我这儿正好有个独家定制的S级噩梦，一般人我可不轻易拿出来。”他顿了顿，看着王大锤，“名为——‘贫穷轮回’。敢试试吗？”
“S级？”王大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随即又被这故弄玄虚的等级激起了几分好胜心。他上下打量苏晨，见对方一脸平静，反而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贫穷轮回？哈！小爷我字典里就没‘穷’这个字！”他拍着胸脯，大声道：“有什么不敢的？放马过来！要是小爷我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还有一丝被苏晨刻意忽略的、极细微的紧张。
“很好。”苏晨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和笔，“这是体验前的例行手续，签一下。”
王大锤接过来一看，眉头拧了起来：“‘幻梦空间噩梦体验自愿协议书暨免责声明’？还他妈生死状？”他粗略扫了一眼，上面罗列着各种可能出现的生理和心理反应，以及体验者自愿承担一切后果的条款。
“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晨淡淡解释，“毕竟，S级噩梦，体验感比较强烈。”
“装神弄鬼！”王大锤骂了一句，但还是抓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他把笔一扔，挑衅地看着苏晨：“小爷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体验‘贫穷’！”
他身后的保镖们见状，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其中一个对同伴低声道：“这小子怕是不知道我们少爷从小到大什么场面没见过，还S级，我看是SJB级吧。”几人发出压抑的嗤笑。
苏晨没理会那些杂音，收好协议书，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VIP体验室在里面，请吧，王少。”
王大锤哼了一声，双手插回兜里，大摇大摆地跟着苏晨往里走。他倒要看看，这破店能玩出什么花样。
苏晨领着王大锤来到最里面的一个体验间。这里的设备看上去比外面的新一些，灯光也更幽暗，营造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躺上去，戴上头盔就行。”苏晨指了指中间那张造型奇特的体验椅。
王大锤毫不犹豫地躺了上去，拿起头盔，掂了掂：“就这玩意儿？”他戴上头盔，调整了一下松紧，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有些失真：“快点开始，小爷我等着呢！”
苏晨站在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连接成功的提示。他没有立刻启动，而是不紧不慢地调出噩梦编辑器，开始针对王大锤的恐惧源，细致地调整“贫穷轮回”的参数。
嘴角的笑意，愈发玩味。
“王少，祝你……旅途愉快。”
随着他按下启动键，王大锤眼前的黑暗瞬间被一片刺眼的白光取代，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