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始冉岳梁的敬酒,玱玹来者不拒。
“馨悦妹妹,好久不见,还记得小时候,始冉哥哥可是和你玩过的。”
馨悦轻扯唇角,浅浅笑笑,一口闷了手中的酒水。
玩?从馨悦的记忆里,她被摁倒在地上,岳梁始冉几个狐朋狗友对着她的脑袋撒尿算是玩的话…让她吃地上的脏馒头算是玩的话…
“记得,当然记得,怎敢忘记!”
馨悦低垂的脑袋露出诡异的笑容,然这一举动,让始冉觉得她在屈服,他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馨悦凹凸有致的身材,想不到幼时瘦瘦小小的身体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温柔贤淑,俨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
在床上,应该挺柔软的吧!
玱玹,丰隆上前一步,本能地挡住始冉岳梁的视线。
“舍妹不胜酒力,两位王孙想喝酒,我丰隆奉陪到底!”
“好啊!听闻丰隆兄千杯不醉,今日倒想见识见识。”
两人一左一右把玱玹挤开,和丰隆拼起了酒,丰隆无法拒绝,只能陪同。给玱玹使了个眼色,让他照顾好馨悦。
玱玹点头,伸手作出请的手势,两人离开闲逛起来。
始冉眼光扫了一眼两人离开的方向。冷冷一笑。又和丰隆玩起了行酒令
“相柳,你带我来这干什么,这是…”
“见你整天闷在家,带你来看戏。”
宴会不远处一阁楼,一身黑衣的相柳抱着小夭落在最高一层阁楼上,手里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
小夭惊讶问:“这不是玲珑送给我还没出生儿子的小玩具吗?你拿来干什么?”
“是谁说我也是宝宝的,我不能玩?”
“噗嗤,相柳,你好可爱,能玩,怎么玩?教教我。”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放到眼上,能看清很远的东西。姐姐送的东西都千奇百怪的,似乎大荒内都未曾见过。”
“姐姐?你居然叫得这么顺口?我呢?叫我一声姐姐呗,小夫君?”
小夭是真的惊讶,能让相柳自认是弟弟的可从来没人能做到。除了相泽。
“不叫。你让涂山璟叫你!”
小夭气急,揪着相柳耳朵,气急败坏地问:“这事是不是过不去了?是你让我说的,现在时不时拿他来气我!”
相柳假装很疼,求饶道:“我错了,夫人,以后保证不提了,玲珑本来就是我姐,叫一声又没什么,我爹娘…也是她救的,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起。还看不看戏了?错过精彩的就不好了。”
“那她为何不回来?你总说她游历大荒了,可我感觉你在撒谎。”
“真想知道?”
小夭的视线从望远镜中挪开看向相柳,刚刚,她好像看到玱玹和馨悦吻在一起了,隔应,懒得看。
“真的想,我都没机会谢谢她。”
相柳神色怪异,他第一次感觉难以启齿…
“怎么?她不让你说?”
“那倒没有,就是…我说了,你不许生气,你还怀着孩子。一定要冷静!”
“什么啊,搞得那么神秘,到底说不说?”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今生,也只爱你一个人…小夭,那个…是我赶她走的…”
小夭见他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从他的话中,聪明如她,似明白了什么。
“你…你们…”
她并没有怀疑相柳会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只是这两人瞒得也太好了,她完全没看出来玲珑居然喜欢相柳,那她还对她那么好,不是说女人都善妒吗?
“我们真的没什么,这事说来话长,你恢复前世记忆前几天,玲珑就出现在我们身边,我原以为她是相泽未婚妻,是冲着相泽来的,可当晚,她见到小六和我后,就神色怪异地跑了,后来回来,帮你挡下一劫,我以为她要伤你,就重伤了她,我心里有愧,拿伤药给她,无意间听到她与相泽谈话,才知道,她心里的人是我。之后,我就有意躲着她。她似乎也无意纠缠,只在你我有危险时才出现。”
“我相信你,你不用紧张。有人喜欢你很正常,你的优秀又不是只有我能看见,不,应该我只是幸运地提早入了你的心,玲珑确实比我优秀。”
小夭握着相柳的手,他肯和她说,代表了他心里的坦荡。他的眼神不曾闪躲,他对她的爱从未改变。
“那与我何干,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容不下别人,但我确实感激她,其实,她在背后做了很多,多到我无法承受,所以在冥界之时,我挑破了她的心思,想让她走,对她来说,离开也许才是最好的,可我没想到,她…为了我能拿到聚魂灯,用命来交换…”
“她…死了?!”
小夭惊愕地瞪大双眼,她想过她只是离开了,没想过…居然是…死了!”
相柳叹了口气道:“确实死了,可又活过来了。若我猜的没错,玲珑只是她的转世,她真正的身份是冥王,只有冥王,才有权力让我死去的父母复活。让太阳之火得到克制,让母亲随意动用聚魂灯。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只是叫她一声姐姐而己。她喜欢听,我就叫。本来也是我表姐。”
小夭都震惊了,原以为相柳的爱己经是世间最纯粹的感情了,可还有一人,默默守护着他们,只因为爱一个人…
“如果…”
如果,你遇上她比我早…
“没有如果,小夭!己经欠了,她不屑于我去还,我也还不起,遇上我那一刻,她就己经明白自己要做的事,就像我遇上你,一切皆我心甘情愿。你也一样,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玲珑与我内心坦荡,你别误会就成,再说了,她应该也不会再出现了。”
小夭突然调皮一笑:“我能让她出来,信不信?”
“?”
“我把你休了!她肯定马上把你抢走!”
玲珑:我可不是偷窥狂,你们爱咋咋地。哪有空天天盯着你们秀恩爱!找虐吗?
“你敢!看在你怀孕份上,先欠着!”
相柳扬起的手,目光紧锁小夭的小屁股,己经欠很多次了,以后一起打!
小夭笑问:“男人不都三妻西妾,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欠收拾。”
和小夭说出来,反而心里轻松许多。夫妻间,本不该有太多秘密。
“待会射杀玱玹,你来我来?”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