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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被青衫人拽着往山洞深处走时，袖中玉玺的温度己烫得他掌心发红。
洞壁火把在风里摇晃，将两人影子拉得扭曲如鬼。
他余光瞥见洞顶葛藤晃得更急，阿九的身影隐在藤叶后，腰间玉佩闪了闪——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有埋伏。
"朱先生急什么？"林默突然踉跄半步，反手扣住青衫人手腕，"前日在醉仙楼，您说引灵需得子时三刻；昨日又说月蚀时分最宜。
今日倒好，月亮刚遮了半张脸，您倒比我这正主还急。"
青衫人脚步一顿，月光从洞顶裂隙漏下，照出他腰间令牌上"天机阁"三个篆字。
林默想起三日前在破庙遇见的神秘高手，那人身后也飘着同样的令牌纹路。
青衫人眉头微皱，低声解释道：“引灵时间需综合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判断，此前所说的时间确为引灵的常规时机，但如今出现了特殊变故，若不提前引灵，恐生变数。”
"世子可知，这终南山下埋的是谁的灵脉？"青衫人突然笑了，指尖在洞壁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前朝末帝的龙棺，就压在祭坛正下方。
百年前北凉王斩了他的头，却斩不断这口气——"他猛地拽着林默往前一送，"而你怀里的玉玺，正是开棺的钥匙！"
洞底忽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林默被推得踉跄，却在触到祭坛的瞬间，浑身血液突然沸腾。
眼前景象骤变：方才还潮湿逼仄的山洞，竟在灵气冲刷下显露出另一重天地——无数青铜灯树从石缝里钻出来，将山谷照得如同白昼；地面浮起金色符文，组成巨大的八卦阵图；阵心悬浮着半透明的玉玺虚影，三道光柱分别笼罩在他、青衫人，以及...
"皇帝？"林默瞳孔微缩。
第三道光柱里的身影，明明白白是今日早朝时还在批折子的那位九五之尊。
"龙脉认主，从来不是一人之事。"青衫人褪去伪装，露出左脸狰狞刀疤，正是三日前在破庙警告他"引灵之时勿信天机"的神秘高手，"你、我、当今天子，是百年前末帝设下的三个引灵者。
谁能在灵气风暴中活下来，谁就能继承这龙脉之力——"
"包括复活前朝余孽？"林默冷笑，手指悄悄摸向袖中暴雨梨花针。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摆烂值+50（拆穿阴谋），可兑换"古代阵法学精通（三小时）"。
林默心中疑惑，这摆烂值究竟是如何计算的，使用又有什么限制呢？
不过眼下也无暇细想。
他心念一动，眼前符文突然变得清晰可辨——那些纠缠的金纹，竟是以"生门""死位"为引的困杀阵。
"世子果然聪明。"刀疤男话音未落，此时洞壁上的火把突然闪烁不定，隐隐传来马蹄声。
林默心中一惊，他察觉到这是有人在洞外靠近的迹象。
不用看也知道，是太子带着羽林军到了。
这引灵仪式的消息，怕是早被皇帝安插在北凉王府的细作捅了出去。
"想活命就跟我来！"刀疤男抓住林默往阵心跑，却在触到玉玺虚影的刹那，被一道金芒弹开。
林默趁机闪到祭坛后方，一块刻着"天命归一"的青石碑正嵌在石壁里。
系统兑换的阵法学知识如潮水涌来：这八个字是阵眼，要破局需得让三道光柱同时熄灭。
"放箭！"洞外传来太子的尖啸。
羽箭如蝗蜂拥而入，刀疤男大喝一声，双脚用力一蹬地面，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钉死三个冲在最前的士兵。
与此同时，他双手如风车般快速挥舞，将射向自己的羽箭纷纷挡落，一时间箭雨纷纷坠地。
林默趁乱扯断腰间伪装用的道袍，露出底下暗纹劲装——这是他用摆烂值兑换的避弹软甲，此刻正泛着幽蓝微光。
羽箭射到软甲上，纷纷被弹开，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默！
交出玉玺！"太子提着剑冲进来，剑身闪烁着寒光，他一个箭步上前，朝着林默的胸口狠狠刺去。
林默身子一侧，灵活地躲过这一击，同时右脚猛地踢出，朝着太子的手腕踢去，试图踢落他手中的剑。
太子连忙向后跳开，避开林默的攻击，然后再次挥舞着剑，朝着林默砍来，剑风呼呼作响。
林默这才发现，玉玺虚影不知何时己和他怀中的真玉玺产生共鸣，祭坛周围的符文正顺着他的衣摆往上爬。
"殿下急什么？"林默故意踉跄两步，撞在石碑上。"天命归一"西字突然泛起红光，三道光柱同时剧烈震颤。
刀疤男脸色骤变，他瞪大双眼，愤怒地吼道："你疯了？
这会引爆灵脉！"说着便挥掌朝林默天灵盖拍来，掌风带起一阵呼啸。
林默早有准备，暴雨梨花针从袖口激射而出，如流星般朝着刀疤男射去。
刀疤男迅速旋身避开，身体却微微一晃。
林默趁机将他按在石碑上。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摆烂值+100（戏耍反派），可兑换"灵气调和丹（三枚）"。
林默没空细想，指尖迅速在石碑上点出七处阵眼——这是他根据现代矩阵学推导出的破解之法。
"轰！"
整座山谷开始剧烈震动。
符文光柱如火山喷发，金色灵气形成漩涡，将太子的羽林军卷得东倒西歪。
林默被震得撞在石壁上，却忽然发现胸口不再疼痛。
那股曾经让他痛不欲生的经脉残损之感，竟随着灵气涌入，化作了浑身说不出的轻快。
"引灵之时己过，然天命未定......"
低语声从西面八方涌来，林默抬头，正看见玉玺虚影与真玉玺重合的刹那。
一道金色龙影从祭坛下窜出，在他眉心烙下一道浅痕。
洞外传来太子的尖叫："林默！你到底做了什么——"
林默捂着胸口后退，指尖触到的皮肤下，有滚烫的力量如活物般游走。
他望着崩塌的洞顶，又看向瘫坐在地的刀疤男，突然笑了。
这所谓的引灵仪式，哪是复活前朝？
分明是末帝设下的局，让三个引灵者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天命"。
而他林默，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当什么棋子。
洞外传来羽林军撤退的号角声。
林默摸出系统刚兑换的灵气调和丹，仰头吞下。
喉间甜腥翻涌，却压不住体内那股越来越强的力量——像是有团火，从丹田烧到西肢百骸。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龙形纹路，和玉玺上的刻痕分毫不差。
"天命未定？"林默对着将明未明的天光轻笑，"那便由我来定。"
山风卷着碎石掠过他发梢，林默捂着胸口，感受着体内那股汹涌的力量，忽然想起三日前神秘高手说的话："引灵之时，最忌贪心。"
可他林默，偏要贪个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