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却被【果戈里】趁机抢走,银色链条在对方指间翻飞出残影,"那【费佳】现在在说真话吗?"苹果糖的甜香再次逼近,"比如,你其实很享受和我这样的疯子周旋?"
钟声突然在远处轰鸣,惊起白鸽掠过尖顶。【费奥多尔】后退半步,黑袍下摆扫过潮湿的石阶:"疯子的逻辑,我向来不懂。"话音未落,【果戈里】己鬼魅般绕到他身后,十字架冰凉的棱角贴上他后颈:"那就让我教教你——"
【费奥多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果戈里】的脸颊,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温柔:"该收收性子了,既然己经现身,这场狩猎也该拉开帷幕。"
这亲昵的举动显然正中【果戈里】下怀,他遗憾地松开正在解着领口扣子的手,眼底跳动着兴奋的光芒:"还是【费佳】最懂我。不过线索在哪?总得给点甜头吧?"尾音像浸了蜜的丝线,在潮湿的空气里打着旋。
"他恐怕己经在暗处盯上我们了。不过还不知道我们是谁。"费奥多尔微微眯起眼,金丝眼镜闪过冷冽的光,"但他还不知道,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早己颠倒。既然己经引起他的注意了。接下来你只需要…然后…”他忽然倾身靠近,苍白的唇几乎要擦过【果戈里】耳畔,低声呢喃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计划。
【果戈里】的瞳孔随着每一个字扩张,如同被点燃的烟花。末了他重重拍了两下手,笑得露出虎牙:"绝妙!简首和我的剧本不谋而合!"猩红的披风在风中扬起,他倒退着融入阴影,临走前还朝【费奥多尔】抛了个飞吻:"等着瞧好戏吧!"
潮湿的雨天里,【太宰治】垂着头从港口黑手党大楼里走出来,精致的黑色风衣下摆被雨水洇得发亮。他突然用苍白的手掌捂住整张脸,指缝间漏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发什么疯?"【中原中也】仰头盯着这个高出自己半头的搭档,黑色贝雷帽上的雨滴顺着帽檐坠落。他靴跟重重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惊飞了台阶下躲雨的麻雀。
【太宰治】猛然扯开领口的绷带,脖颈青筋随着急促呼吸起伏:"你怎么会不懂!"
他突然抓住【中也】的肩膀摇晃,灰蓝色眼眸里翻涌着近乎偏执的委屈,"明明是我亲手驯养的狂犬,却连渴了要递水、饿了该清空蟹罐这种本能都没有——"
尾音被闷进潮湿的风里,他又颓然跌坐在台阶上,任由雨水顺着发梢滑进衣领,"真是最糟糕的搭档啊,连撒娇都不会的笨蛋......"
【中原中也】猛地甩开【太宰治】的手,黑色短靴重重踏在水洼中,溅起的水花扑簌簌打在【太宰治】的裤腿上。
“谁是你的狂犬?少在这儿说莫名其妙的话!”
他双手抱胸,帽檐下的眼神却不自觉地瞥向对方湿透的衬衫,喉结微微滚动,“要发疯回你的房间去,别在港黑门口丢人现眼。”
阴云压得极低,港口黑手党总部的长廊里,皮鞋叩击大理石的声响清脆而冷冽。
中原中也双手插兜,黑色贝雷帽下的眉峰紧蹙——明明只是芥川龙之介前来对接合作方也没什么,但为什么还要自己前去。
首领却反常地守口如瓶,只扔下一句“见了自然知晓”便将他打发出来。
转过转角的瞬间,他骤然顿住脚步。
雨幕拍打落地窗的喧嚣声中,走廊尽头的场景让他瞳孔微缩:【太宰治】正将一个人抵在墙上,苍白的手指挑起那个人泛红的耳尖,灰蓝色眼眸里翻涌着危险的笑意。那个人怎么那个像我…
"你们在干什么?"中也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冰碴。他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脖颈后的绷带被雨水浸得发亮,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太宰治】慢悠悠转头,嘴角勾起熟悉的戏谑弧度:"哎呀呀,这不是我们亲爱的重力使吗?"
他松开手,却故意用指尖擦过【中也】锁骨处的皮肤,"来得真不是时候呢。"
中也大步上前,黑色风衣带起一阵劲风。他猛地揪住太宰治的领口,却在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莫名想起森鸥外意味深长的叮嘱。
余光瞥见对方衬衫领口若隐若现的绷带,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瞳孔猛地收缩——那些绷带的缠法,分明是那个家伙的感觉没错,是还在港口黑手党时期的样子。
【太宰治】闻言发出一串愉悦的轻笑,灰蓝色眼眸弯成狡黠的月牙,反手扣住中也揪住自己领口的手腕:"哎呀,看来我们的重力使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刻意压低声音,温热的吐息扫过中也耳畔,"不过比起合作细节,我更想聊聊刚刚被打断的话题——"
"闭嘴!"【中也】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整理被弄皱的衣领,耳尖却不受控地泛起绯色。
余光瞥见对方衬衫下摆沾着的暗红痕迹,中也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心里突然涌起一阵烦躁,"说重点,同位体或者说除了异世界的【双黑】,还有谁?"
走廊外的雷声轰然炸响,【太宰治】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绷带,指尖突然甩出一张折成纸鹤形状的密令。
鹤翼展开的瞬间,中也看清上面应该是那些同位体组织标志性的鸢尾花印记,以及潦草批注的"绝密"二字。
“这是什么?”
"五天后,横滨码头。"太宰治【太宰治】踢开脚边一块剥落的墙灰,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中也】腰间上 "我们的目标是——组合。"
他突然欺身向前,中也本能地释放重力,却有想到他是太宰,那人间失格还真麻烦。
等两个人走后,有些不自在,另外一个世界身为双黑的我们居然…关系还不错吗?
【太宰治】突然仰头笑出声,雨滴顺着下颌线滑进敞开的领口,在锁骨处聚成晶莹的水珠。
他单手撑着台阶站起身,风衣下摆扫过中也沾着泥泞的靴面:“【中也】果然还是这么口是心非呢。”
话音未落,他突然踉跄着向前倾倒,额头重重磕在【中也】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