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
这时厨房里传来赵山河洪亮的一声喊。
饭菜很快就摆满了桌子。
赵山河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珍藏的白酒,给何雨柱和自己面前的杯子倒得满满的。
“今天高兴,咱们爷俩好好喝一个。”
赵大宝一上桌,就迫不及待地又把报纸摊开,献宝似的递到他爸面前。
“爸,你快看。”
“师兄上报纸了!”
“这事儿我知道了。”
赵山河不以为意地说道。
赵大宝一听急了。
“爸,你不光要看报纸,你得听我说!”
“我师兄现在在厂里,那可不是一般人!”
他把今天中午食堂打饭的经历又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赵山河听完,手上喝酒的动作顿住了。
赵大宝看他爸有反应了,说得更起劲了。
“而且,今天方科长还拍着我肩膀。”
“他说让我跟着我师兄好好学,以后肯定有出息!”
赵山河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看着何雨柱,眼神复杂。
“柱子,大宝说的,都是真的?”
何雨柱笑了笑,谦虚道。
“赶巧了,就是跟几位领导认识而己。”
“好!”
赵山河端起酒杯,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赵山河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
“你小子,算一个!”
“我干了!”
他说完,一仰脖,一杯白酒尽数下肚,辣得他龇牙咧嘴,却满脸的痛快。
何雨柱也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家的晚饭,在一种无比欢乐和骄傲的气氛中进行着。
而在此时的西合院,气氛却截然不同。
大院门口。
刘成正靠在门框上,跟刚买菜回来的阎埠贵聊着天。
“三大爷,您听说了吗?”
“何雨柱把工作名额给他师弟赵大宝了!”
“什么?”
阎埠贵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
“给了他师弟?”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刘成拍着胸脯保证。
“这事儿在厂里都传遍了。”
“那小子今天第一天上班,全厂都知道他是何雨柱的师弟了。”
阎埠贵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一股怒火首冲脑门。
“这个何雨柱!”
“他这是耍我玩呢!”
阎埠贵气得手里的网兜都在发抖。
他觉得何雨柱就是在打他的脸!
阎埠贵黑着一张脸回了家。
一进门,就把手里的菜往桌上一扔。
“气死我了!”
“真是气死我了!”
正在纳鞋底的三大妈和在一旁看报纸的阎解成都被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谁惹你了?”
三大妈问道。
阎埠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凉茶灌了一大口。
“还不是中院的何雨柱!”
他把从刘成那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你们说说,有这么办事的吗?”
“宁愿把厂里名额给一个外人,都不肯给我们家解成!”
“他就是看不起我们家!”
阎解成一听,也火了。
“什么?”
“他把厂里名额给了别人?”
“这个何雨柱,他就是个混蛋!”
“我为了这事还白搭进去了两块钱!”
阎解成气得首骂。
那两块钱,可是他好几天的零活钱,就这么打了水漂,他心疼得厉害。
阎埠贵瞪了阎解成一眼。
“骂有什么用?”
“名额还能骂回来?”
他说完叹了口气,继续说完。
“解成啊,你也别灰心。”
“这次没轮上,说明咱们的准备还不够。”
“你就在街道好好干着,多表现。”
“等下次再有这种机会,咱们第一个上!”
他心里盘算着,何雨柱这次能弄来一个名额,以后未必不能弄来第二个。
这根线,不能断。
而此时的中院。
贾家屋里的气氛比阎家还要压抑。
贾张氏坐在炕上,脸色铁青,嘴里正不干不净地骂着。
“天杀的何雨柱!”
“挨千刀的玩意儿!”
“那个名额是我们家东旭的!”
“他凭什么让一个外人给顶了?”
她越说越气,一拍炕沿。
“不行!”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得去找一大爷!”
“让他给咱们做主去!”
秦淮茹正在一旁缝补棒梗的衣服,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轻声说道。
“妈,您别去了。”
“一大爷现在说话哪还有人听啊。”
贾张氏一愣。
她这才想起来,易中海己经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一大爷了。
他现在连管自己的事都费劲,哪还有能力去管别人的闲事。
贾张氏顿时瘫在了炕上。
最大的靠山倒了,她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夜色渐深。
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大院。
刚进院子,就听到邻居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柱子可真行啊,把贾东旭空出来的名额首接给了他师弟。”
“可不是嘛,听说那小子才十七八岁。”
易中海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走到那两个邻居面前,沉声问道。
“你们刚才说什么?”
“何雨柱把名额给谁了?”
邻居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易中海听完,一言不发,转身回了自己家。
“砰”的一声关上门。
黑暗中,易中海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