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跪在地上抬头对楚天说道:“你救救他,算我求你。”
楚天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骆冰,却有着不一样的韵味。
“我为什么要救他,我是官,他是贼!”
听着楚天的讥讽,骆冰咬咬牙说道:“是我对不起他,只要你救他一命,我愿当牛做马供你差遣,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任何事情。”
“呵呵,骆当家,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难道是我逼你的?你不照样心甘情愿的吗?”
骆冰闻言泣声道:“是啊,我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对不起四哥,四哥出事,我为什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骆冰说完一头往桌子上撞去,楚天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骆冰抬头哭泣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呜呜呜……”
“你这么俏的女人,我怎么会让你去死,你先宽心,文泰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骆冰闻言,扑在楚天怀中哭泣起来。用力捶打着楚天胸口,似在倾诉着心中的委屈。
二人客栈盘桓几日,骆冰身体已经康复,尽管有着楚天的保证,她依然放不下文泰来,用她的话说,这是自已唯一能对他做的事了。
这几日楚天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随着和骆冰更深入的交流,他知道的越多,对红花会这个组织也了解的越发透彻。没想到,一个小小红花会居然有如此气候。
“这么说来,连你也不知道红花会众分舵之间的联络?”
楚天沉声问:“我也不知,但想来四哥是知道的,我们虽然是夫妻,却总是聚少离多,他一直跟在于总舵主身边办事,而我大多时间都呆在洛阳。”
“那你岂不是经常性的守活寡!文泰来真傻,这么好个妻子却是便宜了我。”
骆冰扭过头,楚天的话让她无地自容。
“那陈家洛又和你们怎么联系的?他久居塞外,是如何将红花会的组织关系了解清楚的?”
骆冰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你们几人之外,还有一条线在联系?”
骆冰摇摇头,她并不知道这些。楚天也越发肯定,于万亭还是留了一手,不然这么大个帮会,他一个人怎么管理的过来。
傍晚时分,骆冰离开客栈,去寻找红花会其余人的踪迹,她走时骑走了楚天的白马,楚天又待了一晚,在驿站借了一匹快马赶往京城,好马可遇不可求,他看得出来骆冰喜欢。
楚天从张召重之处得知,乾隆皇帝离宫去了江南。皇帝出宫,六部衙门文武百官皆可随行,方便皇帝就地办公,但他这个九门提督却没有这个殊荣。
夏紫薇依旧病恹恹的状态,一张俏丽的脸蛋白的像纸一样,金锁服侍在侧,担忧的看着夏紫薇的脸。
“金锁,我没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看你现在都瘦的。”
“对于金锁来说,没有什么比小姐你好起来更重要。小姐,你好好养着身子,那皇后和容嬷嬷都走了,没人再来欺负我们了。”
夏紫薇抬手捂住金锁嘴巴道:“金锁,这里是皇宫,有些话不可乱说,你自已知道就行了。”
“小姐,我知道,可我想着他们欺负你,我心里就忍不住。”
“金锁,你后悔跟我来京城吗?等皇阿玛回来,我求他放你离开皇宫。”
“小姐,你说过的,我们情同姐妹,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
夏紫薇睡了之后,金锁从屋里出来,看着廊下站立的人,一时呆立当场,楚天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过来,抬手勾起金锁下巴,双眸如不知尽头的黑洞,勾走了金锁的神。
当楚天抱起金锁,她躺在楚天怀里轻声说道:“大人,你不可以,你不能在这儿……”
“怎么?连你也不听话了吗?”
“不,不是。”
楚天抱起金锁朝着一处荒殿走去,那里闲置多年,久无人至。
……
斗转星移,时间匆匆而逝,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午夜,金锁无力的靠在楚天怀中,依旧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恨不得将自已融化在楚天胸膛。
“大人,你到底喜欢不喜欢金锁。”
“我对你喜欢的紧,你知道吗?这一路回来,我累死了三匹马。”
“那你是来见小姐的还是找金锁的?小姐这段时间茶饭不思,我看得出来,她是在想着你的。”
“她在我心里比不得你,哪怕她是格格也一样。”
“大人!金锁也好想你啊,你知道吗,我几个月没听到你的消息,都想死了。”
“呵呵,有你这么听话的女人等着我,我怎么舍得去死,别在胡思乱想了。”
金锁的脸贴着楚天的胸口,泪水打湿了他的身子,金锁哭着道:“大人,你去看看小姐吧!”
“抱紧我,啥也不要说了!”
听金锁说,她似乎最近和福尔康走的很近,既然落在老子手里,她还想着飞走不成?
夏紫薇半夜起来,呼喊了几声却不见金锁的身影,她披着衣服给自已倒了一杯水,一直呆坐到天亮。金锁回来,见夏紫薇孤零零的独坐那里。心中无比懊悔,她不该贪图温柔,将小姐置于不顾。
“小姐,你怎么坐在这儿?”
“我以为你被她们欺负了!金锁,你没事吧?你去了哪里?你知道吗,我好担心你!”
“小姐,我没事,是他回来了!”
“他?他来找你了?”
夏紫薇站起来拉着金锁的衣服问,一听到楚天的消息,她再也坐不住了。她虽然恨,但那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带给她刻骨铭心的伤痛和温柔。
“他本来是想见小姐的,只是见小姐睡了,就没有再打扰您,对不起。”
“金锁,你怎么能这样?”
夏紫薇松开金锁,无力的坐在床上。在金锁的躲闪的眼神之中,她感觉到了背叛,怨恨的种子开始在心底萌芽,再也无法遏制它的生长。
步军统领衙门,楚天闭目养神。
属下站在堂前,屏气凝神,帅案之后的那人积威已久,没人敢招惹他休息。
“哈同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