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点了哈同的名字,哈同心中一惊,赶忙抬起头,发现楚天已经睁开了眼。
“末将在!”
楚天点点头道:“嗯,其他下去!”
哈同回顾左右,见同僚已经全部退出,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大帅,可有吩咐?”
楚天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丢在案上说道:“一会儿将这份奏章送到钱塘。”
“是。”
“嗯,我不在这两个月,可有事情发生。”
哈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并无啥大事发生,只是朝堂有人弹劾大人,说你…”
“嗯?”
“说大人您飞扬跋扈,目无法纪。”
“找死!他们找不到污蔑本督的理由,便寻这飘渺无影的借口,在道德上下手。”
“卑职明白,自然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想着大人是不是回不来了,想给大人身上泼脏水罢了。”
“哼,恐怕以为我回不来的也不止他们吧?江湖上可有何风吹草动?”
“田归农曾经到过大人府上,像是有什么事情。”
“哦?”
“见大人不在,他还去了张召重的家里。”
田归农想干什么?
楚天低着头心中沉思,哈同静静的站在一旁,过了许久,楚天摆摆手道:“你先去将奏折送出去,我回府上歇息一阵。”
“是!”
楚天走出衙门,骑着马走过街市,在街上吃过早点,回到府中,管家已经等在门口。
“大人,府上来了客人,正在等着您!”
“何人?”
楚天将马交给门口护卫,跟着管家一起进了宅子。
“李可秀手下一位偏将。”
楚天进了客房,一名身着武官服的男子正坐在凳子上打盹,听到脚步声立马站起,上下打量了一遍后拜道:“见过鄂大人。”
“李可秀的人?”
“回大人的话,正是奉了我家大人的命令,这里有李大人的书信,让我亲手转交给大人。”
来人掏出书信,楚天当着面拆了,里面除了一张信纸之外,还夹着两张五千两的银票。
看来李可秀倒是个懂规矩的人,他要是真不识抬举,老子不介意拿他开刀。楚天这么想着,对那军官说道:“李大人的信我已经收到,你先去歇上一阵,待我给你家大人写一封回信,走的时候带上。”
那信使走后,楚天将两张银票交给管家。
“将这两张银票拿到钱庄全部兑换成黄金,一会儿送入我的房中。”
“是!老爷。”
如果有一天离开这个世界,两张银票在手中与废纸无异,只有金银才是硬通货。想到了钱,他又想起了李自成留下的闯王宝藏,这笔财宝貌似就藏在辽东玉笔峰某处。真是难以置信,当年的李自成是怎么想的,将这些财宝藏在辽东,那可是女真人的地盘,他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辽东的?
想不通就不用去想了,不过辽东玉笔山庄实在没有存在的理由。
夜,楚天潜入皇宫,到了漱芳斋之外。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两人不约而同的竖起耳朵,金锁要起来,夏紫薇按住她的肩膀,自已走到门口。
看着走出来的人,楚天惊疑的目光一闪而逝。
“格格还没睡吗?”
夏紫薇静静的看着她,楚天也看着,两人目光碰在一起,楚天看到了她脸上的憔悴。
“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我这就走。”
楚天已经转身,眼泪从夏紫薇脸上落下,她哭着说:“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再来。”
楚天顿了顿脚步,等夏紫薇说完了,回头说了一句:“好,我不会再来打搅格格。”说完从宫墙跃起,消失在夏紫薇的视线里,夏紫薇扶着廊下的柱子,缓缓坐在地上,金锁出来蹲在夏紫薇身边,被她一把推开。
“你走,都是你!”
“小姐,我……”
金锁话到嘴边,她已经无法去解释这个问题。她知道,夏紫薇是在怪自已,怪自已抢走了楚天,说什么亲如姐妹?都是骗人的话,也只有他的眼里,和小姐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古人说的真她妈好。
雨后,初晴,乾隆皇帝携带后宫佳丽以及膝下阿哥格格游于西湖之上,看着几个阿哥格格在画舫之上嬉戏打闹,乾隆皇帝脸上泛起难以掩饰的笑容,一旁的太后笑意连连,她托着晴儿的手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玩?”
“回老佛爷的话,我呀,看着水就感到头晕,生怕一不小心落了水,还不如陪在您身边,看着他们玩呢?”
乾隆扭头笑着,突然脸上的笑容褪去,挂起愁容。
“你怎么了?难道是晴儿惹你不开心了?”
“不是的,额娘,看着她们玩得开心,也不知道那丫头在宫里过的怎么样?”
“皇帝,你的职责是家国社稷,岂能如此儿女情长,被一个丫头乱了心神。”
乾隆叹道:“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欠她的太多了,还望母后勿怪罪。”
正说着,一位太监送来一封书信交于乾隆手中。
“是什么事?”
“宫里的消息,紫薇那丫头总算缓过来了。”
晴儿在一旁道:“这总是一个好消息,我也对她牵挂的很,日夜盼着她能够早点康复呢。”
“晴儿有心了,你性子恬淡,与世无争,却也和那丫头像的很。”
太后也说道:“要是她在这儿,还能给晴儿做个伴,不至于一天天守着我这个老婆子。”
“皇上不是要召鄂大人来吗,何不叫其一路护送紫薇格格南下,有了鄂大人相送,想必这一路应该不会有闪失的。”
乾隆闻言喜道:“这确实是个主意,母后您意下如何?”
太后道:“你是皇帝,这件事你做主就成,反正我们还得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楚天丝毫不知道乾隆的打算,是夜,他再一次潜入皇宫。
金锁静静的站在屋檐下,看见楚天落下,她睁大了眼睛。楚天走到金锁身旁,勾起她的下巴亲了一口,便推开漱芳斋的门。
他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夏紫薇慢慢的缓了过来,就像从失恋的阴影走出一样,要是被她完全走出,再想彻底征服她的身心难如登天。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出去!”
“是我!”
听到楚天的声音,夏紫薇心中一震,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颤抖着问:“你来干什么?”
“我想你了,你知道吗?我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是为了早点见到你,却听到了你和福尔康走的很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的痛吗?我当时恨不得立刻马上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