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鸨子的调笑,乾隆冷道:“青楼里的姑娘还有不见客的道理?”
老鸨笑道:“也不怕你知晓,咱如烟姑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哪怕你是官也不行,大爷要是真想耍耍,我叫楼下的姑娘招呼着你便是了,要是不是不识抬举,我只怕要把你撵出去了。”
乾隆压着怒火道:“你就真不怕死吗?”
老鸨拍着胸脯道:“这位爷你可吓死我啦!你是官不假,可我赛西施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实话告诉你吧,咱这翠云楼背后也有人。”
“哦?那我真的好害怕啊!”
乾隆的玉玺,不是什么人都能认出来的,一辈子被金钱迷了眼,眼里也只有钱了,老鸨子只觉得背靠大树,就能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
她的背后是扬州城最大的盐商,楼里的姑娘便是其实也是帮盐商所养,是送给官场的礼物,从穷人家手里买来一些标志的女孩子,放在青楼里养大,教授琴棋书画,打牌,喝茶,甚至是游山玩水,以及如何来取悦男人,等姑娘们渐渐长大,有瑕疵的会被剔除出去,到外面接客,直至留下所谓的精品。
这样的姑娘楼里养了好几个,如烟的命运就是如此,她是精品中的精品,而且已经有了主!
金钱和女人,是这帮盐商开路的利器。
老鸨子一挥手,几个壮汉从后堂出来,拿着棍棒挡在了乾隆的面前,福家二位少爷也从外面冲进来,将乾隆护在身后。老鸨一笑:“哟,还真敢在这儿撒野?给我打出去!”
几个普通护卫哪是大内侍卫的对手,不到几个回合,便被便被福家兄弟打倒在地。
乾隆出了青楼,面色铁青。
“先回客栈!”
福家兄弟不敢有异议,抱拳称是。乾隆又对着陈家洛道:“叫兄弟见笑了,不知兄弟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
陈家洛沉吟片刻道:“我闲云野鹤一个,也不知道去哪里。”
乾隆道:“不如兄弟便跟着我们一起,我想那些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陈家洛想了想道:“也好!”
一行人回到客栈,乾隆也不说刚才的事,这会儿他才问起陈家洛:“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姓袁!”
陈家洛随后胡说了一个姓,乾隆道:“原来是袁兄弟。”
正说着外面响起杂乱的声音,傅恒往外面看去,居然是几个拿着兵器的护卫,身后还跟着一队兵差。
“外面是什么人?”
“几个护卫,还有一队官兵。”
乾隆冷哼道:“这是冲我来的。”
福伦道:“他们好大的胆子,我下去会会他们。”
“先别亮明身份,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傅恒对福伦说道:“那就我去吧,你在这儿陪着皇…黄先生!”
正说着,外面乱声大作,他们已经冲上了楼梯,正挨个房间搜查。
傅恒出去,拦住了几个兵差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让开!”
兵差的不由分说,伸手去推傅恒,傅恒一用力,将两人推倒在地,两个兵差见状,抽出腰间佩刀,大叫一声,朝着傅恒杀来。
乾隆对着福家兄弟道:“你们保护好这位袁兄弟,我们一起杀出去!”
福家兄弟冲出来,跟着傅恒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冲上来的官兵,一个到底的兵差爬起来,持刀向着乾隆砍去,乾隆正要动手,却见身边陈家洛手中多了一柄软剑,直接刺中那兵差咽喉,乾隆道:“没想到兄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陈家洛也不客气,拉住福尔泰道:“你们走,这里交给我。”
冲出重围,福伦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当年他也是上的了马,开的了弓的,只是好久不动,身子已经锈透了。
陈家洛从后面赶来,收起来手上的软剑。
傅恒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城,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乾隆道:“怕什么?我是大清国的皇帝,谁敢找我麻烦。我现在哪儿都不去,就住在这扬州城里,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皇上,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福伦还要说,乾隆打断了他的话道:“走,我带你去找个地方,保准没人找上门来。”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乾隆卖的什么关子。直到到了扬州府衙的大门,几人恍然大悟。
“福尔康,你去叫门。”
“是!”
福尔康走到门前,守门衙役拦住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福尔康也不废话,从怀里拿出一块腰牌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衙役接过牌子,上面的“大内侍卫”几个字看的他心惊胆战,赶忙问道:“上官此来……”
福尔康道:“叫你们知府大人出来!”
衙役不敢怠慢,转身进了府衙,不一会儿,知府大人匆匆出来,见了门口的福尔康问:“不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说。”
福尔康说着往回后面看了一眼,扬州知府也向远处眺望去,见有几个人从树荫后出来。他想问,福尔康却道:“有什么话进去了再说。”
乾隆走过来,扬州知府难以置信的看着乾隆。
“皇…”
“对,我姓黄,杨大人咱有话进去说吧!”
扬州知府心中虽有千万疑惑,这会儿也不敢讲出来,当即带着乾隆进了府衙。
到了后堂,乾隆也不装了对着扬州知府道:“朕打算在你这住上几天,杨大人你来安置一下。”
“是!”
苏州知府不敢怠慢,连连称是。
等扬州知府出去,乾隆又对着福伦道:“刚才那是盐运衙门的人吧,堂堂大清国的兵,为一个老鸨保驾护航,看来这盐运使官当的久了,都不知道他是谁的奴才了!”
“臣明白!”
“鄂尔多现在在什么地方,叫他来见驾。”
陈家洛听到鄂尔多的名字,双手不由的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