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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她的一生简直能用疯狂来形容。
龙国东部大区第一学府的疯子。
和姜山一样，稳坐年级第一六年。
每个大区第一学府的魁首和第二名几乎都是断崖式的。
但姜山和本该是第一的刘波，同样是断崖式的。
其实在十五岁那年的全国联考时，顾斯年就已经注意到了姜山。
八百分的满分，她以七百九十分位居第四。
那年，刘波第三，中心区的那个第二，姜山第一。
比那个第二高了足足五分，差一分满分。
从此稳坐学府第一人。
那次之后，顾斯年开始像是那些龙国明星的私生饭一样，各种打探姜山的信息。
若不是学府规定六年内不允许离开所处大区，她绝对会跑到东南大区找他。
她关注了姜山三年，都是靠姜山的互联网账号。
奈何她不会整活，在姜山的评论区留言都如同石沉大海。
那三年里，顾斯年无比固执。
每日里除了学习，她就只剩下联系姜山。
“我猜，你找我是打算演一出戏。”
姜山思索着顾斯年的想法，继续猜测。
“让我继续高价售卖武器，保证和你们低价的人形成反差。”
“送我这些东西的目的，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我的天赋，也想让我作为一位负责制造的人为你们提供武器。”
“因为你们需要我的高智力属性。”
“对吗？”
【完全——正确——！】
【就是这样，姜山，用你的智慧来狠狠的羞辱我，来让我的六年苦学宛若笑话一般，啊——~】
【这种感觉，太棒了……】
顾斯年摩擦着双腿，一脸的享受。
这种面对天之骄子时的无力，对方对于自已并无感觉，却在无意中将自已羞辱得体无完肤。
真想在现实中见识见识，这样完美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啊……
好想吃掉他。
“所以我的好处就是，获得大量制造武器和装备的机会，不断尝试去制造完美品质的武器的同时，还有稳定的资源进账。”
“但我本人却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明面上保持对希望工会有敌意，让那些不知情的蠢货心中暗爽。”
“是这个意思吧？”
姜山已经不指望对方这个状态能够好好说话了。
但是这其中的好处确实是他需要的。
同样是积累资源。
但先前一次得到的资源太多，又不好临时降价。
这就导致姜山无法大批量制造。
再造快点，到时候楼道里都堆不下。
顾斯年的希望工会出现，正好让他少了这个顾虑。
【没错，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厌恶权势，怜悯弱小。】
【我的希望工会一建立，以庇护弱小为由，就能够引来大量的人！】
【他们的死活我并不在意，甚至……我就是要给这些人创造一个他们也能做到从这个游戏里活着离开的假象。】
【这样一来，他们到死都只会认为是自已不努力呢，哈哈哈——】
姜山哪怕看不见，都能知道顾斯年此刻的眼睛里肯定是充斥着疯狂。
顾斯年在学府里做过很多事情。
其中，最出名的一次就是她对人性的试探。
她谋划了一场“霸凌”。
找了几个东部大区第一学府里声望很好的女生。
她们人美心善，是出了名的大好人。
顾斯年就装作与她们相处不好，伪造出自已被人霸凌的假象。
然后结果就是，她将厕所的秽物涂满自已的脸，用小刀划伤了自已的胸口，把头发剪得稀烂。
最后跑去校长那里告状。
结局就是，那几个女生百口莫辩，被全学府的人奚落谩骂。
然而在风头闹得最盛的时候，她就将自已对自已做的事情录下的视频放出去。
“看吧，这就是人性的劣根！”
“你们同情弱小，抛弃对追寻真相的理性，就是一群小丑，哈哈哈！”
“自命清高以为进入第一学府高人一等，也不过是一群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材罢了！”
这是顾斯年的原话。
经此一役，她在全东部大区出了名。
不过狼来了的故事没有在她身上应验。
东部大区管理人一致认为，顾斯年这事做的缺德，但是很有用。
至少实实在在的给这些学府的温室花朵上了一节意义非凡的课。
所以反倒顾斯年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还被保护了起来。
她最喜欢就是去玩弄别人的善意与无知。
因为这样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满足。
看着那些蠢货一步步完全按照着自已的想法来，顾斯年有种以众生为棋的运筹帷幄。
这样的事情，顾斯年做了不下十次。
却也让人信了她不下十次。
她甚至不惜以自已的清白当做勾起人们善意的诱饵。
一句“没有女生会拿自已的清白开玩笑”，得到了互联网大量女性的支持。
却在法院审判那个男生前几天，轻飘飘的一句：
“看吧，事实上就是会有女生拿自已的清白开玩笑。”
而后此事再次被一笔带过。
每一次顾斯年的人性实验都没有给人造成实质性的损害。
因为在此之前她就会结束实验，道明真相。
然后嗤笑所有上套的人。
那句“学历只能筛选学渣，不能筛选人渣”也是出自她口后，被用来形容她自已。
但很可惜，姜山那段时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现在也没注意到。
毕竟这些事情，是需要压热度的。
姜山不知道这些。
但她和顾斯年的对谈中，得到了一个信息——
这种人有严重到近乎病态的慕强心理。
很好用。
但用起来需要小心谨慎，以免被反噬。
【姜山，刚刚那些只是我给你的礼物，见面礼一会才会送来。】
【这段时间，还希望你继续挂着高价的武器装备和药品，并且提供我们劣质到一般品质的武器。】
【我们会给成本价的10%给你，也就是售卖出去的一半利益。】
顾斯年那边的声音正常了些。
但姜山却嗤笑：
“我要所有的利益。”
“你们卖多少，我就要多少。”
顾斯年那边沉默了一下。
她静静看着姜山发来的信息，笑的花枝乱颤，眼泪直流。
【哈哈哈，姜山，你果然是个极致的利益至上主义者！】
【我没爱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