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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红芍抱着小雅，在空旷的街道上疾行。
夜风如刀，割在他脸上，也让怀中人儿瑟瑟发抖。
小雅的伤势比他预想的要重，失血过多让她意识模糊，呼吸微弱。
“红芍哥哥……冷……”小雅虚弱的呢喃，像猫爪一样挠着虞红芍的心。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的小脸，心中一阵绞痛。
这世道，谁活着容易？可偏偏，他要保护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在他面前倒下。
“小雅，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 虞红芍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灾变后，城市大部分地区成了废墟，只有少数地方还算完整，聚集着幸存者，苟延残喘。
虞红芍记得城西似乎有一家医馆，老先生医术高明，或许能救小雅一命。
一路上，虞红芍刻意避开人群，专挑偏僻小路走。
他知道，自己杀了班主的人，很快就会被追杀。
他现在不能倒下，至少，要先把小雅安顿好。
城西的街道更加破败，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和血腥的味道。
虞红芍凭着记忆，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那家医馆。
医馆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
虞红芍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有人吗？”虞红芍低声问道。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进来吧。”
虞红芍抱着小雅走进里屋，借着昏暗的烛光，他看清了老人。
老人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正坐在桌边整理药材。
“老先生，求求您，救救她。”虞红芍将小雅轻轻放在床上，语气中带着恳求。
老人放下手中的药材，走到床边，仔细查看了小雅的伤势。
“刀伤很深，失血过多，老夫尽力而为， 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老人叹了口气，转身去准备草药。
虞红芍站在一旁，看着老人忙碌的身影，心中焦急万分。
“老先生， 这世道是怎么了？ 为什么好人没好报，恶人却逍遥法外？” 虞红芍忍不住问道。
老人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虞红芍一眼，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世道？ 世道本就如此。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老人说完，不再理会虞红芍，专心致志地处理着小雅的伤口。
虞红芍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老人的话，他似懂非懂。
但他知道， 自己走的路， 注定充满荆棘和鲜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小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虞红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虞红芍感激地说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夫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老人淡淡地说道。
“老先生， 我想打听一个人， 您可认识 ……” 虞红芍顿了顿， 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您可见过这块玉佩的主人？”
老人接过玉佩， 仔细端详了片刻， 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玉佩……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是 ……” 虞红芍刚想开口解释， 突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伴随着粗暴的叫喊声：“给我搜！ 那小子肯定就躲在这附近！”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粗鲁的咒骂和兵器碰撞的铿锵声，显然搜寻的人己经到了医馆附近。
虞红芍心头一沉，看来今天这出戏，还得加点料了。
他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借着昏暗的光线，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七八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正拿着刀剑，挨家挨户地搜查，领头的正是戏班的武生——赵虎。
赵虎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凶光毕露，此时正对着手下人咆哮：“都给我仔细搜！那小白脸肯定跑不远！谁抓到他，老子赏他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群亡命之徒顿时更加卖力地搜寻起来。
虞红芍冷笑一声，赵虎这蠢货，还真以为十两银子就能买他性命？
“老先生，委屈您了。” 虞红芍压低声音对身后的老人说道，随即轻轻拿起桌上的一把药锄，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窜出门外。
“什么人？！” 赵虎眼角瞥见一道红影闪过，立刻警觉地大喊。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虞红芍己经欺身而至，手中的药锄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
“砰！”的一声闷响，赵虎惨叫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大哥？！” 其他几个汉子见状，顿时大惊失色，纷纷挥舞着刀剑，朝着虞红芍围攻上来。
虞红芍身形 agile，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手中的药锄宛如死神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声惨叫。
他下手狠辣，招招致命，不一会儿，地上便躺满了哀嚎的伤者。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赵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指着虞红芍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饭桶，连个戏子都对付不了！”
“戏子？” 虞红芍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赵虎，“我可不是什么戏子，我是索命的阎王！”
“你……你别过来……” 赵虎看着虞红芍冰冷的眼神，心中恐惧万分，连连后退。
“赵虎，你害死班主，欺凌弱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虞红芍语气冰冷，手中的药锄高高举起。
“等等！ 你听我说……” 赵虎惊恐万分，他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只能尝试拖延时间，“ 你要什么？ 钱？女人？ 我都可以给你！ 只求你饶我一命！”
“饶你一命？” 虞红芍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以为，你的命，值几个钱？”
“我……我……” 赵虎语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告诉你，这世道变了！” 虞红芍眼神冰冷，手中的药锄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落下，“现在，该轮到我来导演这场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