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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所有的报童都在嘶吼同一条新闻：
《霍司令情定商界千金！本月十八日大婚！》
沐小鱼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侍女将珍珠簪子插进她新生的黑发。镜中人眉眼依旧，可瞳孔深处流转着淡金色数据流——那是纳米机器人重构视觉神经的痕迹。
"小姐真美。"侍女捧起喜服，袖口滑落的瞬间露出腕间三星会刺青。
沐小鱼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翡翠镯子硌着对方的命脉："告诉青龙堂主，再派人监视新郎..."她指尖捻起胭脂盒里的甲虫状窃听器，"我就把堂口的坐标卖给关东军。"
侍女在地时，霍震霆正推门而入。他军装外套着大红喜褂，腰间却别着拆了撞针的手枪。
"赵铁柱的残部在城外集结。"他将请柬撕成两半，露出里面的城防图，"婚礼是唯一的清剿时机。"
沐小鱼突然贴近。她呼出的气息带着机械润滑油的冷香，手指划过他后颈的龙鳞："那司令可要演得像些..."红唇擦过耳际时，将微型胶卷塞进他领口，"...毕竟川岛芳子的贺礼，是装着芥子气的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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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部的婚宴筹备处堆满各色贺礼。
沐小鱼的白金婚鞋在青砖地上敲出冷硬的节奏。她停在川岛芳子送的鎏金座钟前，突然抬脚踹向钟摆。齿轮卡死的瞬间，钟体裂开，露出里面盛满蓝色液体的玻璃管。
"液态龙髓。"霍震霆的龙纹感应到能量波动，"她想炸了半个奉天城？"
沐小鱼用发簪挑破玻璃管。液体接触空气立即气化，被她吸入鼻腔："纯度百分之三十七的劣质品..."她瞳孔的金光暴涨又平息，"...不及将军的血万分之一。"
霍震霆猛地掐住她脖颈。龙鳞刺破皮肤，蓝血顺着指缝滴在座钟残骸上，竟让金属长出了血色苔藓。
"你到底是什么？"他声音嘶哑。
沐小鱼不挣扎，反而将脸埋进他染血的掌心："是您亲手改造的怪物..."睫毛扫过伤口时，机械心脏的嗡鸣突然紊乱，"...也是唯一能杀死川岛芳子的武器。"
窗外惊雷炸响。霍震霆松手的刹那，看见她脖颈的掐痕里游动着金丝——那是他的龙血在她体内滋生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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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夜的试衣间，成了最危险的战场。
沐小鱼赤脚踩在满地婚纱碎片上。她刚躲过三波刺杀，喜服内衬的防弹钢板还嵌着枚毒镖。霍震霆的佩刀钉在墙上，刀尖穿着只机械蜜蜂——尾针足有三寸长。
"第七次了。"他扯开染血的衬衫，露出心口未愈的伤，"你安排的苦肉计？"
沐小鱼突然将银簪刺进自己手臂。蓝血涌出时，纳米机器人迅速凝成钥匙形状："我的血能开启龙脉。"她将血钥匙按在他伤口，"您的伤能定位川岛。"
剧痛让霍震霆单膝跪地。幻觉如潮水涌来：沐小鱼在冰窟底对他微笑；沐小鱼在爆炸中化作光点；此刻的沐小鱼正俯身吻他——这个吻带着铁锈味，一枚微型芯片从她舌尖渡入他喉中。
"咽下去。"她的心跳第一次加速，"这是三星会的核心程序。"
更衣镜突然爆裂。霍震霆本能地护住沐小鱼，却被她反身推开。飞溅的玻璃碎片中，他看见三个与沐小鱼容貌相同的女子破窗而入，手中银簪泛着幽蓝的光。
"克隆体..."沐小鱼的黑发无风自动，"师姐的毕业作品。"
混战中，霍震霆的龙鳞被银簪划开。剧毒侵入时，沐小鱼突然咬破自己手腕，将蓝血灌入他口中。纳米机器人逆流而上的刺痛中，他听见她机械心脏的警报：
「记忆中枢过载——是否清除情感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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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日辰时，沐小鱼坐在梳妆台前描眉。
侍女捧来的凤冠重达九斤，暗层里藏着淬毒银针。喜服腰封内缝着十二把柳叶刀，裙摆金线里编入了导电丝。当霍震霆伸手扶她时，两人袖中的钢丝绞索同时绷紧。
"最后的机会。"他低声警告，"现在走还来得及。"
沐小鱼将断掉的银簪插进他胸袋："将军可听过飞蛾扑火？"盖头落下的瞬间，一滴蓝泪砸在喜服上，绣的凤凰眼珠突然开始转动。
花轿行至钟楼时，全城的青铜器突然自鸣。沐小鱼掀开盖头，看见霍震霆的龙鳞己覆满脖颈——那是龙脉被强行唤醒的征兆。
"三星当空..."她望向正午却显现星辰的天空，"时辰到了。"
花轿底部突然脱落。沐小鱼坠向地缝的刹那，霍震霆的龙爪撕碎轿顶。他在半空中抱住她，喜服裂开露出里面的机械骨骼。而地底深处，青铜转轮正发出洪荒巨兽般的咆哮。
"这次换我。"沐小鱼突然将他推向地面，"契约的终点..."
她坠入黑暗的身影被金光吞没。霍震霆摔在瓦砾堆里，手中紧握着那截银簪——簪头裂口处，藏着一枚微雕的银杏叶，叶脉是用沐小鱼的蓝血绘制的星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