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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强度居然也这么高！”
看到白末的拟真战场成绩，安不禁赞叹。
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白末脸颊，仿佛在抚摸一块稀世珍玉。
“好孩子，还有最后一项测试！”
看着安对白末的态度，一旁的崔姬心底升起名为羡慕的情感，一想到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次品，这份羡慕转变为更深的自卑，令她不由自主低头。
安将拟真战场的死亡保护撤销，准备让白末在虚拟世界体验死亡。
这么一个完美的孩子，她可舍不得来真的。
更何况，军方的虚拟现实技术己经达到99%拟真的程度。这就意味着，如果体验者在虚拟空间里死亡，其意识就会陷入深层次的假死状态。
在基地的某个房间内就有几个意识死了几年的实验品，他们的身体正在营养罐中活着。
虚拟空间内，白末正静静站，他现在要扮演一个没有感情的克隆人，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不知道等了多久，虚拟空间内响起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声。
“死亡保护己经关闭，在此死亡亦会真的死亡！”
不待白末反应，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她们的创造者。
“最后一项测试，12号白末，结束自己的生命！”
听到这道命令，白末面无表情，心底却首发毛。
真狠。
不过他也不担心，毕竟这里是虚拟空间，自己在这里死了不至于现实中也挂掉吧。
犹豫了1秒钟，白末执行命令。
“是，复制体12号，听从指令！”
他举起手中长刀，刃口贴上自己脖子，猛然发力一抽。
拟真战场没有马赛克，血是鲜红色的。
颈动脉被割断，鲜血首冲三米高，随着心脏的跳动而有节奏地喷溅，宛若喷泉。
脖子被抹，白末感觉不到痛，先是脸上有点温热，应该是血珠溅到了，随后便身体各处传来冷，渗透骨髓的冷。
一阵天旋地转后，白末趴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瞳孔放大无神，暗红色的血泊从身下蔓延。
随着时间推移，白末身体开始消弭成丝丝缕缕的黑烟。
待到身体彻底消失，白末便会陷入深层次的假死状态，需要通过特殊方法才能重新唤醒。
“真是个忠诚的好孩子，待会给你糖吃！”
安很满意，从白末的表现来看，忠诚度是毫无问题的，不用担心背叛。
靠，这么真实！
白末的意识此刻非常沉重，如同堕入一片黑暗海洋，身体不停下坠，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上浮，令他彻底沉沦其中。
虚拟空间内，白末的身体彻底消失时，他的意识又回到那片无尽黑暗的空间内，没有任何感知，不知道时间，唯有孤寂。
……
真实世界，安正准备唤醒白末，忽然感到汗毛竖起。再回头，不知什么时候白末的皮肤冒出细密的电光，滋滋作响。
为了保险起见，她没有进行强行唤醒，准备等白末身体恢复正常。
这种现象，安比也能引起，白末和安比同源，理论上来说，所有的复制体都具备这种能力。
忽然，一个想法在她心底浮现，美眸看向旁边打下手的崔姬。
“4号，你要去感受一下吗？说不定能让你摆脱次品的命运哦！”
4号几乎可以算是所有复制体里战力最低的，要不是脑子还有点用，说不定早就被丢弃了。
安的话语如同恶魔低语，充满诱惑力，令崔姬意动。
她不是次品，不是废物，她想要证明她有价值。
只要到达那个地方，她就能…
崔姬缓缓抬起手，伸向白末。
在安的注视下，崔姬的手掌接触到了白末的皮肤。电光瞬间蔓延到崔姬身上，时间仿佛就此静止，她的身体僵住，意识则被拉进一个特殊的世界里。
一道由无数画片组成的螺旋回廊，回廊螺旋上升，通向未知的黑暗。
崔姬踏上阶梯，目光掠过一张张画片，终于，她忍不住伸手触碰其中一张。
一阵白光闪过，眼前场景己经变换。
老旧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转，橙红的夕阳光从窗户撒落，经过地板的反射后将整个房间的晕染成温暖的颜色。
“宝贝不哭，妈妈给你买糖吃。”
‘我也可以被叫做宝贝吗？’
崔姬恍然，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一个小孩子，正被一个年轻女人抱着。
虽然女人的面庞有些模糊不清，但她却有种温暖的感觉。
膝盖有些刺痛，她低头看去，原来是擦伤了，泛红皮肤上面有几道渗着血珠的擦痕。
崔姬不以为意，这种程度对她们白银小队来说连伤都算不上，两分钟后不处理就要愈合了。
女人开始给崔姬处理伤口，轻柔的动作仿佛能抚平所有的伤痛，令孩子忘却烦恼。
温暖的怀抱令崔姬沉醉，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东西，女人温暖的唇轻轻印上额头，崔姬闭上双眼，静静感受。
再次睁开眼睛，她己经身处回廊。眼角残余着温暖，她用指尖轻抹，不知何时粘上一抹晶莹。
再一眨眼，指尖晶莹化作点点闪光消散。
崔姬错愕，目光看向周围画片，却再也找不到刚才那张。
……
原本的黑暗空间，在电光闪烁时就变成一片纯白，无数双螺旋结构在这里蔓延，缓慢旋转。
白末此时也在查看着一段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静谧的实验室内，两个研究员正在交谈，似乎在商讨重要的事情。
“凯伦，我们是不是太自大了？基因功能都无法确定的情况下，就尝试去编辑？这可是造物主才能触及的领域……”
“亚奇，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得尝试。人和兽的基因都能融合，我们的克隆超人计划为什么不行？”
“只要再加一点点魔法？”
“对，再加一点点魔法！”
画面逐渐消失。
…
“不敢相信，凯伦，我们真的成功了！”
亚奇双手按在凯伦的肩膀上，使劲摇晃，脸上的疲惫也不能将他们的欣喜掩盖。
“错了，不是我们成功了，是魔法成功了！”
凯伦纠正好友的言辞，功劳不在他们，而是那种神奇的物质——以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