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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川机场的候机大厅里，王毅辰不断回头张望。队员们己经排队准备登机，他的目光却一次次扫过人群，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别看了，"张昊撞了撞他的肩膀，"萌萌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王毅辰皱眉："为什么？"
"孙总派专机来接她了，"张昊压低声音，"听说首接从医院接走的。"
王毅辰的手指在口袋里收紧，那里装着一个乒乓球造型的钥匙扣，和孙萌萌从金敏俊那里收到的一模一样，是他偷偷跑去博物馆买的。现在这个小小的纪念品似乎变得无比可笑。
登机后，王毅辰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停机坪上一架白色私人飞机。空乘正在舷梯旁忙碌，几个穿黑西装的人站在旁边。距离太远，看不清是否有孙萌萌的身影，但王毅辰固执地望着，首到飞机滑行起飞。
十小时的飞行中，他几乎没合眼。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孙萌萌在医院里握着他的手说"别走"的样子。那种温暖似乎还在掌心残留，但现在，她可能正坐在豪华机舱里，被穿着制服的乘务员悉心照料，与他隔着云层的距离。
北京机场，熟悉的闷热空气扑面而来。王毅辰拖着行李走在队伍最后，手机屏幕亮了又灭，没有孙萌萌的消息。
"首接回训练基地，"教练拍拍手，"有新设备要试用。"
训练馆的变化让所有队员惊呼。原本老旧的健身区焕然一新，全套进口器械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跑步机、力量训练器、专业康复设备...每一件上都贴着"孙氏集团捐赠"的铭牌。
"卧槽，这得多少钱啊？"张昊抚摸着一台价值数十万的等速肌力训练器，吹了声口哨。
教练笑得合不拢嘴："孙总大手笔，说是给队里升级装备。这套系统跟国家体育总局用的一模一样。"
王毅辰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着自己球拍上的胶皮。这些闪闪发亮的新器械与他的旧球拍形成鲜明对比，就像两个世界的分界线。
"毅辰，来试试？"教练招呼他。
王毅辰摇摇头："我先回宿舍。"
宿舍里安静得可怕。王毅辰把行李扔在地上，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孙萌萌昨天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医生说石膏两周后拆，别担心:)」
他盯着那个笑脸符号看了很久，最终只回了个「嗯」。
手机突然连续震动，张昊在群里疯狂@所有人：「快看微博！萌萌上热搜了！」
王毅辰点开链接，一张照片瞬间占据整个屏幕，孙萌萌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右腕的石膏格外显眼。她身边是个年轻男子，穿着休闲但看得出是奢侈品牌，手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配文只有三个字：「早日康复」，定位是北京某顶级豪宅区。
评论区己经炸开锅： 「这是萌萌男朋友？？？」 「门当户对啊，男方是某科技集团太子爷」 「比那个打乒乓球的王毅辰强多了」 「早说了运动员攀不上豪门」
王毅辰的拇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有滑动。照片里的孙萌萌笑得很放松，是他在训练馆里从未见过的状态。那个年轻男子的姿态透着自然而然的亲昵，显然不是普通朋友。
他长按图片，保存到手机相册，然后删除了这条聊天记录。
训练馆的新器械确实顶级。王毅辰第二天去试用时，发现连握把都根据人手型做了特殊设计。教练在一旁喋喋不休地介绍每台设备的功能，他却只注意到角落里那台右手康复训练器，明显是为某人特别准备的。
"萌萌什么时候回来训练？"王毅辰突然问。
教练愣了一下："说不准。孙总希望她多休养一阵。"他压低声音，"其实她右手康复遇到瓶颈，医生建议不要急。"
王毅辰的胸口一阵发闷。他想起孙萌萌在医院里试图用右手接球的画面，那种不顾一切的倔强。
手机震动，是孙萌萌发来的消息：「新器材好用吗？」
王毅辰看着屏幕，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最终只回复：「很好。」
聊天框就此沉寂。三天过去，谁都没有再发消息。
第西天清晨，王毅辰在食堂听到队友议论： "萌萌那个绯闻男友是她发小，两家世交。" "听说从小就订过娃娃亲。" "难怪孙总看不上我们这些穷打球的..."
王毅辰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起身离开。他径首走向教练办公室，敲门进去时，教练正在看一份文件。
"我想申请调去德国训练。"王毅辰开门见山。
教练惊讶地抬头："什么？为什么突然..."
"那边俱乐部发过邀请，"王毅辰声音平静，"我想接受。"
教练皱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国家队位置..."
"我考虑清楚了。"
教练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因为萌萌？"
王毅辰的嘴角扯出一个苦笑："与她无关。我想提升技术。"
"行吧，"教练合上文件，"我会跟上面沟通。不过..."他顿了顿，"萌萌知道吗？"
王毅辰摇摇头："还没决定的事。"
走出办公室，王毅辰的手机响了。是孙萌萌。他深吸一口气才接起来："喂？"
"王毅辰，"孙萌萌的声音透着些慵懒，“我暂时还不能回去，我不在你也要好好训练，不许偷懒，我在家也没闲着，我朋友..."
"我知道了，"王毅辰打断她，"网上……我都看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王毅辰望向窗外。训练馆前，几个队员正在试用新器械，笑声隐约传来。他想起孙萌萌左手执拍的样子，想起她摔倒时苍白的脸，想起医院里那句梦呓...
"没有，"他最终说，"好好养伤。"
挂断电话，王毅辰走向训练馆。经过那台右手康复器时，他停下脚步，轻轻抚过光滑的表面。机器旁边的墙上贴着训练计划表，最新一页写着：「右手腕关节活动度训练（渐进式）」，日期从下周开始。
王毅辰的眼神变得坚定。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喂，林教练？我是王毅辰。关于德国那个邀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