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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签结果出来的那天，孙萌萌和李晓楠被分在了不同半区。教练拍拍两人的肩："好好打，争取会师决赛。"
两人一路过关斩将，杀进了半决赛。
比赛场馆的灯光刺眼得让人眩晕。孙萌萌站在半决赛球台前，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加油声。对面，日本选手佐藤美雪正在做最后的拉伸，眼神锐利如刀。
"萌萌，放松。"教练在挡板外低声提醒，"记住她的反手弱点。"
孙萌萌点点头，掌心在裤缝上擦了擦。汗水还是不断渗出，像她此刻无法平静的心跳。
比赛开始，佐藤的发球如预料般凌厉。第一局孙萌萌以11:9险胜，但第二局开始，佐藤突然改变战术，频繁攻击她的中路。
"暂停！"第二局5:8落后时，孙萌萌举手示意。
她小跑回挡板边，教练立刻递上水："别跟着她的节奏走，打你的快攻。"
孙萌萌大口喘气："她中路防守太强了..."
"那就拉长线。"教练声音沉稳，"消耗她体力。"
回到孙萌萌调整战术。但佐藤状态爆棚，这一局萌萌一首被她压着打，最终11：8佐藤扳回一局。
接下来的比赛两人不分上下，比分交替上升，
场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决胜时刻，佐藤一记擦边球让比分定格在11:13。
孙萌萌愣在原地，球拍无力地垂在身侧。佐藤的欢呼声，观众的掌声，全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萌萌..."教练拍拍她的肩，"竞技体育，输赢是很正常的事，你己经尽力了。"
休息室里，孙萌萌把脸埋进毛巾。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汗水浸湿了整张脸。
"我输给了佐藤..."她声音嘶哑，"我输了外协，而且是输给了日本队..."
队友们轮流安慰她，只有王毅辰站在角落，沉默地看着她颤抖的肩膀。首到人群散去，他才走过来，递上一杯温水。
"喝点水。"他声音很轻，"嗓子都喊哑了。"
孙萌萌抬头，通红的眼睛对上王毅辰平静的目光。那一刻，所有强撑的坚强土崩瓦解。
"辰哥...我..."她哽咽得说不出话。
王毅辰蹲下身，与她平视："输了我们下次再赢回来。"他顿了顿，"现在调整好状态，别忘了我们还有混双要打。"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孙萌萌。是啊，还有混双。她和王毅辰准备了那么久的混双，不能因为单打的失利而影响。
"晓楠她..."孙萌萌擦掉眼泪，"决赛对佐藤..."
王毅辰点头："明天上午。"
第二天，决赛现场的气氛像绷紧的弦。孙萌萌坐在中国队席位上，双手紧握成拳。大屏幕显示大比分3:2，佐藤美雪领先。李晓楠擦着汗走向球台，背影显得有些单薄。
"加油啊晓楠..."孙萌萌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身旁的王毅辰默不作声，只是递给她一瓶水。孙萌萌接过却没喝，眼睛死死盯着赛场。第六局开局，李晓楠一记漂亮的弧圈球先得一分，但佐藤立刻以更凌厉的进攻还以颜色。
"她的反手..."孙萌萌身体前倾，"晓楠应该攻她反手！"
但场上的李晓楠似乎被带入了佐藤的节奏。比分来到9:9，关键分。佐藤发球，李晓楠回球稍高，
"啪！"一记暴扣。
10:9。
孙萌萌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最后一个球，佐藤发球后连续快攻，李晓楠勉强救回，却被一记刁钻的斜线球终结比赛。
11:9。大比分4:2。
佐藤的尖叫声响彻场馆，她扔掉球拍扑向教练。日本队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而中国队的席位上一片死寂。
孙萌萌呆坐在椅子上，眼前模糊一片。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流泪，首到咸涩的液体流进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