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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萌萌突然伸手抵住王毅辰的胸膛。“你不能得寸进尺。”
王毅辰顿住刚要压下去的唇，乖乖后退："好。"
"还…还有…"孙萌萌深吸一口气，"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交往的事。"
"好。"
"训练时还是和以前一样。"
"好。"王毅辰点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都听你的。"
他的配合让孙萌萌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平时在球场上说一不二的王毅辰，在这种事上会这么听话。
孙萌萌眨了眨眼，突然不知该怎么继续了，突然从并肩作战的搭档变成男女朋友，孙萌萌连呼吸都不自在。她绞着被角憋了半天，憋出句干巴巴的："你......要不要喝点水？"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以前两人在训练时抢毛巾、训练后瘫在地上分一瓶运动饮料，哪用过这么客气的语气？
王毅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萌萌，你不用这样。"
"啊？"孙萌萌眼睛乱瞟，一撞上他带笑的目光，耳朵瞬间烧了起来，"我就是......有点不适应......"
"我知道。"王毅辰向前倾身，轻轻握住她的手，"你不用太在意身份的转变，就和以前一样，该使唤我就使唤我，我说得不对你也可以反驳我，我说的对你也可以狡辩，你不用刻意改变什么。"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指尖有常年握拍留下的薄茧，着她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孙萌萌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这双手她牵过无数次，在赛场上，在领奖台上，在训练后的互相拉伸时。但唯独这一次，心跳快得不像话。
"嗯。"她小声应道，却没有抽回手。
王毅辰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所以，现在可以关灯了睡觉了吗？"
睡觉？这个再正常不过的词语此刻却让她心跳加速。很明显她脑子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孙萌萌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她猛地抽回手："随、随你便！"
王毅辰鼓起勇气再次抱住她，“萌萌，你放心，我不会对做你不愿意的事。”
这次他的嘴明显违背了身体的意愿。
“好，”孙萌萌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灯光熄灭的瞬间，她的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只听见床垫轻微下陷的声音。王毅辰躺在了床的另一侧，中间刻意留出了一段距离。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孙萌萌盯着天花板，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王毅辰同睡一张床，虽然什么都不会发生，但这个认知本身就足够让她心跳加速。
"萌萌。"王毅辰突然开口，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嗯？"
"别紧张。"他笑着往这边挪了挪，带起一阵轻微的风，"谈恋爱又不是上战场，放松点。"
孙萌萌嘴硬地哼了声："谁紧张了？我好着呢！"可攥着被单的手，己经悄悄松开了些。
黑暗中的沉默持续了片刻，孙萌萌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突然意识到王毅辰刻意保持的距离。床垫微微下陷的弧度就在咫尺，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皂角香混着若有若无的汗味，像藤蔓般缠绕过来。
她的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地蜷了蜷，又慢慢伸首。明明以前训练累到极致，两人也曾挨着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补觉，怎么现在反倒像隔着千山万水？胸腔里躁动的情绪翻涌着，她咬了咬牙，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伸出手。
指尖刚触到王毅辰微凉的手背，他整个人明显僵了一瞬。孙萌萌心里发窘，正要缩回手，却被他反扣住手指。他的掌心迅速升温，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指缝间的薄茧轻轻擦过她的皮肤，带来细密的痒意。
"不装了？"王毅辰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孙萌萌能想象到他此刻扬起的嘴角，黑暗中顿时烧红了脸，却倔强地往他那边蹭了蹭，首到两人相握的手落在枕头中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