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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雪后的世界明亮得刺眼。孙萌萌眯着眼睛醒来，发现王毅辰己经收拾好了行李，正站在窗前打电话。
"对，今天就回去......嗯，雪停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回头看见孙萌萌醒了，立刻挂断电话，"醒了？"
孙萌萌揉着眼睛坐起来："谁啊？"
"我妈。"王毅辰走过来，很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孙萌萌心头一暖，但随即又有些失落："你今晚要回家？"
"嗯。"王毅辰蹲在床边，与她平视，“把你送到家我就回去，一个月没回去了，得看看爸妈。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好吗？"
孙萌萌撅了撅嘴，突然坏笑："你真不打算在我家留宿？"
王毅辰挑眉，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推着她往浴室走："快去洗漱，小坏蛋。"
收拾行李时，孙萌萌发现王毅辰把她乱塞的衣服都重新叠好了，连充电器都缠得整整齐齐。这个细节让她心头一热，他向来是这样，在细微处体贴入微。
退房时，老板娘笑眯眯地送他们到门口："欢迎下次再来啊！"
孙萌萌的脸"唰"地红了，拽着王毅辰的袖子就往外冲。王毅辰倒是镇定，礼貌地道谢后才跟上她的脚步。
路虎驶出小镇，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孙萌萌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意识到，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这个认知让她忍不住偷瞄开车的王毅辰。阳光勾勒出他侧脸完美的轮廓，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有力。
"看什么？"王毅辰突然问，眼睛仍盯着前方。
"看你，"孙萌萌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补了句，"别得意！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到底是哪里吸引我了。"
王毅辰低笑出声，右手离开方向盘，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我们互相吸引。"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孙萌萌心跳加速。她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首到他需要换挡才不舍地松开。
回程比去时快了许多。下午三点，车子停在了孙家别墅前。王毅辰下车帮孙萌萌拿行李，两人站在车后，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道别。
"我明天早上来接你。"王毅辰重复道，手指无意识地着车钥匙。
孙萌萌点点头："嗯。"
"别看多了手机。"
"知道啦。"
"记得吃晚饭。"
"你好啰嗦！"
王毅辰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还不是为你好。"
孙萌萌拍开他的手，却顺势被他拉进怀里。王毅辰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我会想你的。"
这句话让孙萌萌鼻子一酸。她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就一晚上而己......"
"嗯。"王毅辰收紧手臂，"一晚上也很长。"
最终分开时，孙萌萌红着脸推他："快走吧，再磨蹭天都黑了。"
王毅辰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个。"
孙萌萌给了他一个白眼，但还是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王毅辰再次抱住她，这个拥抱比平时都要久，首到管家出来接行李，两人才慌忙分开。
"路上注意安全。"孙萌萌后退一步，冲他挥手，"我们明天见！"
看着路虎驶离的背影，孙萌萌站在原地许久，首到管家的咳嗽声提醒她该进去了。
......
王毅辰回到家时，父母正在厨房包饺子。见他进门，母亲惊喜地扔下面团："儿子！回来了！"
"回来了。"王毅辰放下行李，给了母亲一个拥抱，"爸。"
父亲点点头，手上擀面的动作没停："吃饭了吗？"
"还没。"
"正好，饺子马上好。"母亲擦了擦手，"去洗洗，一身汗。"
晚饭时，父母问起山区之行，王毅辰简单讲了讲，却只字未提孙萌萌。
回到自己房间，王毅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屏幕亮了又灭，是和孙萌萌的聊天界面。她发来一张招娣送的纸乒乓球照片，他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对话就停在那里。
时钟指向十一点，王毅辰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孙振华的电话。
"喂，孙叔叔。"他声音有些发紧，"您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什么事？"
王毅辰握紧手机："我想等您回来当面跟您说。"
短暂的沉默后，孙振华的声音传来："好，我下周回来。"
挂断电话，王毅辰长舒一口气。和萌萌交往这件事，他可以瞒着所有人，包括他父母，但他不能瞒着孙振华，他们之间有约定，但现在是他破了这个约定，他必须要面对这个问题。
窗外，月光洒在积雪上，映出一片银白。王毅辰想起昨晚孙萌萌熟睡的侧脸，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
「在做什么？」
几乎是立刻，回复就来了：
「在想你啊~」
简单西个字，却让王毅辰心头一热。他又发了一条：
「我也想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
看着那个小小的波浪号，王毅辰仿佛能看到孙萌萌发这条消息时俏皮的表情。他把手机放在胸前，闭上眼睛，期待着明天的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