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酪同人 请勿上升正主
酒精让奶酪脸颊烧得滚烫,眼神却突然清醒了些。他盯着铜锅里浮沉的花椒,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酒瓶标签:“就……认识很久了……”话音未落,习扬“嗷”一嗓子拍了下桌子:“老实交代!是不是上次微信里那个给你送草莓干的女生?”许明立刻附和:“我想起来了!她手机壳里还夹着你俩合照呢!”
“给我送草莓干的女生?”奶酪懵了一下,随后连忙摆手否认:“怎么可能,这是……是我邻居阿姨家的女儿送的,阿姨知道我喜欢吃草莓干,总让她给我带。“你们别乱猜了”
“还说没乱猜!”李智群推了推眼镜,像发现了新大陆,“收拾宿舍时,你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带兔子耳朵的保温杯,肯定也是她送的吧?”习扬跟着起哄,把菜单卷成喇叭状:“从实招来!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看看,不然今晚这顿火锅算你请!”
“啊?真的不是啊”奶酪否认。
那个保温杯是花卷给他买的
铜锅里的红汤映着他泛红的眼眶,他突然抓起酒杯,对着三人晃了晃,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看……看什么看!再问……再问就罚你们……陪我喝十瓶!”
包间里爆发出更大的笑声,时间一点一滴流失。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冷光,花卷看着奶酪迟迟不回的信息。凌晨十二点十七分的钟表指针仿佛锈住了,每跳动一格都带着刺耳的摩擦声。他攥着手机来回踱步,木地板被踩得吱呀作响,终于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到第五声时突然被接起,电流声里传来模糊的笑闹和酒杯碰撞声,紧接着是男人沙哑的询问:“谁啊?”
花卷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喉结滚动了两下:“你是谁?”
“你谁啊?”对方反问的语气带着几分醉意,背景音里突然爆发出哄笑,像是有人在起哄。花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我…我是他……朋友,奶酪在哪?”
电话那头安静了半秒,随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是有人拿着手机走远。“他喝多了。”男人的声音清晰了些。
“位置发我,我来接他”。
火锅店蒸腾的热气裹着牛油香扑面而来,花卷攥着手机的指尖己经发白。李智群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在屏幕上:“3号包间,奶酪正抱着我兄弟哭呢。”推开门的瞬间,辛辣的气味混着刺鼻的酒精味撞进鼻腔。
奶酪歪在皮质沙发上,睫毛沾着细碎的水珠,卫衣领口被红酒洇出深色痕迹。他两条胳膊紧紧圈着习扬的脖颈,鼻尖蹭着对方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趴在习扬胸前大哭的:“扬扬!你都不知道,他在首播间说我那天,我有多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别哭了,奶酪”习扬拿着纸巾给他擦眼泪。
“你怎么可以那么说我啊”奶酪继续大哭。
习扬僵着身子看向突然闯入的男人,疑惑的问了句:“你是谁?”喉结滚动两下想掰开奶酪的手,却被他抱得更紧。
花卷的目光死死盯在奶酪交叠在习扬背上的手指,后槽牙咬得发疼。火锅咕嘟冒泡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红油翻涌的漩涡像是要把他拽进去。李智群开口:“你是奶酪的朋友吗?”
“嗯,我来接他回去”花卷淡淡的开口。
“黄龙杰,起来,我带你回家”花卷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奶酪迷迷糊糊抬头,酒气喷在习扬脸上:扬扬,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好像看到黎延泽了?他突然瘪起嘴,眼泪啪嗒啪嗒砸在习扬胸前。
李智群憋笑憋得肩膀首抖,习扬求救般看向花卷:“这位先生,你看…”
花卷三步跨到沙发前,冰凉的手指扣住奶酪的手腕。触到他发烫的皮肤时,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成一滩水,但语气依旧冷硬:“不起来,我就不喜欢你了”
这句话像是开关,奶酪瞬间清醒了几分,红着眼圈委委屈屈松开习扬,踉跄着往他怀里扑:“不要不喜欢我”
花卷下意识揽住他的腰,余光瞥见习扬整理衬衫的动作,胸腔里的醋意又翻涌上来。他转身时故意撞了下李智群的肩膀,在对方咋舌声里把奶酪塞进外套,低声说:下次不许喝酒了…
花卷带着奶酪往出走。
走到门口,花卷打开手机准备打车。
奶酪湿漉漉的眼睛蒙着层水雾,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花卷托着他的腿往怀里带了带,喉结滚动时声音都发紧:“为什么哭了?”
“你不要…不要那样说我…”奶酪揪着他外套下摆,指尖在布料上绞出褶皱,“我会改的,…你不要嫌弃我…”尾音带着哭腔抖成颤音。
此刻看着他颤抖的嘴唇,花卷才惊觉,原来,过了那么久,他还是没办法释怀,他心里藏着怎样的委屈。愧疚像潮水漫过心脏,他低头蹭掉他脸颊的泪珠,胡茬扫过他发烫的皮肤:“对不起,是我混蛋,没想到那件事,会让你这么受伤。”
“你会心疼吗?”奶酪突然仰起脸,鼻尖几乎要蹭到他下巴,湿漉漉的眼睛里映着他发红的耳尖。
火锅店的门被推开,凉风灌进来。花卷喉结动了动,把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闷声说:“会”。花卷收紧手臂,在他泛红的眼尾落下轻吻,雪松味的呼吸裹着温柔,他尝到嘴角咸涩的泪痕,才发现自己眼眶也有些发烫——
习扬望着包间门口空荡荡的走廊,火锅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片。花卷刚才压低嗓音说话时,尾音那丝沙哑的颤调,像根细针扎在他记忆深处——分明在哪听过。黎延泽这个名字也是。
“想什么呢?”许明往碗里涮着毛肚,红油溅在瓷盘上炸开,“不就个来接人的朋友?”
李智群晃着啤酒瓶凑过来:“要我说,这小子看咱们的眼神跟吃了火药似的,肯定和奶酪有点猫腻。”他眯起眼模仿花卷冷硬的表情,“‘起来,我带你回家’,啧啧,这语气,活脱脱古代抢亲的。”
习扬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仍盯着走廊尽头。他总感觉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扬哥,你脸色这么差,该不会真认识那小子?”许明用漏勺敲了敲锅沿。
习扬重新戴上眼镜,金属框在热气里蒙上薄雾:“可能认错人了。
车门推开的瞬间,潮湿的冷空气裹着细雾涌进来,奶酪打了个哆嗦,整个人更往花卷怀里钻。广东的冬天总带着黏腻的冷意,路灯在雨幕里晕开暖黄的光晕,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老长。
“奶酪,站好,马上到家了。”花卷无奈地扶住他乱晃的身子,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腕,心里揪了揪。
奶酪仰起头,睫毛上沾着细小的雨珠,眼睛亮晶晶的:“对!黎延泽还在家里呢!”他突然咯咯笑起来,又很快黯淡下去,呼出的酒气扑在花卷脖颈,“黎延泽,我想你了…”
花卷动作一顿,喉结滚动了下。他半蹲下身,不由分说地将奶酪背起。少年的重量压在背上,带着淡淡的青柠味和若有若无的酒气,让他耳尖发烫。“小没良心的,”他故意板起脸,“把你男朋友扔在家里,自己跑出去喝得烂醉。”
“才没有!”奶酪突然在他肩头捶了一下,说话含含糊糊的,“黎延泽是…大笨蛋!哈哈哈…唔…”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歪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扫过他泛红的耳垂。
花卷脚步顿在小区的桂花树下,心跳快得离谱。怀里的人己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发丝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他低头看着奶酪垂落的手指,鬼使神差地用自己的手轻轻勾住,像是握住了一团毛茸茸的云。
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花卷小心翼翼地把奶酪放在玄关,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脸颊。正要转身开门,手腕突然被拽住。奶酪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囔:“…不要走…”
花卷僵在原地,看着月光透过纱帘落在少年蜷起的睫毛上。他突然觉得,广东冬天的湿冷也没那么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