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所以,你想怎么样
老张随即过去,跟看门的两个男人说了几句,然后过来,迟迟没说话。
“他们怎么说?”阮莼瞧着老张脸色有异,问。
“他们说……”老张支支吾吾。
阮莼急了:“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傅三少在里面陪万雅朵小姐,让其他人不要进去打扰,等傅三少出来了,审核过身份,没问题了,才能进去。”
老张这才面露难色地讲,
“大小姐,还要进去吗?”
阮莼脸上浮起自嘲的笑容:“走吧。”
她转身往电梯那边走。
病房里,浑身插了好多管子的万雅朵扯住起身欲走的傅鸣野的衣袖,声音低弱:“鸣野,我到现在还很害怕,你能留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吗?”
傅鸣野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扒拉回自己的衣袖:“外面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你很安全。”
“可是,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万雅朵脸色微红。
傅鸣野偏开头没看她:“好好养伤。”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门口方向走。
万母眼里带着不甘,追出门外:“傅三少,看我女儿这样,你就不能多陪陪她?”
“我自己也受伤了,还在住院治疗。”傅鸣野面无表情地说。
“我也没要你一直留在这里,就是让你多呆一会儿。”
“抱歉,她要别的我都能给,但是这种我给不了。以后不要遇上她不舒服了就叫我,我不是医生。”
“既然你知道我女儿想要什么,而且她这次为了你差点命都没了,你能不能……”
“那我也直说了,我去救她,自己也差点没命。我不去,她肯定没命了。”
“但她也是为了你做事,才惹上秦斯杰的。”
“所以,你想怎么样?”
“知道您是港城第一豪门的傅家三少爷,我们高攀不起。我女儿对你的心意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们也不奢求嫁入豪门,只希望我女儿以后能留在你身边,没有名分的也行。”
万母急不可耐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凤月瑶让人找到她,说出万雅朵跟傅鸣野的事,还有阮莼的存在,然后对她进行威逼利诱。
她很容易就屈服了,而且想入非非。
至于万雅朵,也因为凤月瑶那边用性命威胁,想到自己现在暴露了,秦斯杰和凤月瑶这边都可能想废了她,屈服了,配合她们的要求,选在阮莼来医院的时候,把傅鸣野叫到这边来。
傅鸣野嘴角勾起一抹冷:
“你女儿没告诉你,我的目标是跟阮家二小姐联姻?让万雅朵无名无分地留在我身边,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女儿的?要是有这个想法,你们去问一下阮香苏,看她答不答应?”
他瞧着这个老太婆是个贪婪的主,这种人不好打发,你跟她说钱,她可能就是个无底洞,还不如祭出阮香苏这个大杀器。
“阮家二小姐?阮香苏?”
万母嘀咕着。
她脑袋里在寻思,找她来的人不是说傅鸣野的意中人是阮家大小姐阮莼吗?
她多了个心眼,没有说出来。
傅鸣野已经没有心情再理她,转身欲走。
守门的其中一个男人叫住傅鸣野:“傅生,刚刚有个中年男人来打听这间病房里住的谁,问完又说找错地方了,不知道这人有没有问题。”
傅鸣野现在被万雅朵母女闹得心里不痛快,也就没那么上心了:“以后不管谁来,不认识的都不要放进去就行了。”
“好的,傅生。”男人随即应下。
傅鸣野回到自己病房,上床躺下,止不住又拿出手机来看。
仍然没有阮莼的任何反馈。
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都没有。
朋友圈也没有她的回应。
他特别翻看她的朋友圈,空空如也,跟之前的他一样,没有任何动态。
他都止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他是不是该打个电话了解一下?
不能用自己的手机打,免得她认出来。
她要是对他漠不关心,他还去主动求她来看望,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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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莼行尸走肉般走出医院。
之前心里为傅鸣野开脱了多少,现在心里就有多懊恼。
她怎么能认为万雅朵只是一厢情愿,傅鸣野是看在万雅朵的“功劳”份上呢!
傅鸣野昨天还在发圈装可怜,可是现在,他带伤在万雅朵病房陪她!
他的伤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严重。
或者说,他把万雅朵的命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要紧。
还让人在外面守门,审核探望的人,他对万雅朵真是关怀到极致!
比起对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对,万雅朵为了他可以舍弃性命,摊上自己,做不到吧?
那就祝福他们!
阮莼上了车,想着种种,眼泪不知不觉出来了。
她抬手抹了把眼睛,努力收住情绪。
“大小姐,现在回公司还是?”老张启动车子,问。
阮莼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回公司,而且,下午本来也没有多少事情:“回龙湾二期。”
现在这种时候,找人倾诉,她觉得有些丢脸,索性就回自己的小窝躲起来自我疗伤。
怕俞雯担心,她下车后特别叮嘱老张:“你别跟我妈说今天的事,就说我去找朋友玩了。明天早上你来这里接我去公司。”
老张自然满口答应。
车子开出去不远,他就把车停下来,打开那两箱进了医院,又被他原路抱回来的精品水果,开始大快朵颐。
吃够了,他才打电话给阮香苏汇报阮莼今天的行程,少不了又收到两句夸赞和一笔奖励。
阮莼上楼,进了卧室,坐在床上,浑身被悲伤和挫败笼罩。
有陌生号码打电话进来。
阮莼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接起:“喂?”
“我现在很难过,你能安慰一下我吗?”
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阮莼怔了下:“不好意思,没听出你是哪位。”
“我们不认识。我随手拨的一个号码。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那边的男人显得很礼貌。
“没关系。能说说你因为什么难过吗?”阮莼此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得了重病,在住院,好几天了,可是我女朋友对我不闻不问,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男人说。
阮莼不由得有些代入:“她是不是不知道你在住院?还是说,在此之前,你们吵架了还没有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