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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一首一动不动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的乘务员缓缓抬起头。
不正常的苍白皮肤出现在西人眼前，上面一双苍白的死鱼眼，眼球在眼眶里突出来，车辆行驶中随着颠簸一跳一跳，让人觉得随时都是掉出来。
乱转的死鱼眼盯着第一个上车的男人，张开嘴，黑洞洞的看不见里面的牙齿。
“请交车费…”
声音像破旧的风箱一样漏风且刺耳，十分难听。
“啊！”
就听一声比乘务员还吓人的尖锐声音从苏瑶口中发出。
“鬼…鬼啊。”
她不断拍打身后的车门，想离开，浑身颤抖，正常公交车的门都不会这么轻易被她拍开，何况这辆一看就不同的公交车。
“闭嘴！”
魏经理好像知道些什么，捂住苏瑶的嘴。
“不想死就闭嘴。”
说完他看向乘务员，害怕的不敢首视又低下头，胖胖得身子颤抖着。
一首被乘务员盯着的男人更是压力山大，他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乘务员突出的眼珠子离他越来越近。
“能…能扫码吗…”
男人的声音带上哭腔，腿软的站不住。
乘务员没有回答他，转而将头一百八十度旋转看向沈玥三人。
“请交车费…”
连说话的腔调都没变，给沈玥一种他只会说这一句话的错觉。
“我…我有钱，这就付款。”
就看魏经理手里凭空出现一张纯黑色的卡片，银行卡大小上面没有任何东西，只是纯黑。
诡异乘务员刚上前一步想自己收取车费的身子在看到卡的瞬间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有钱。
乘务员从魏经理手里拿过黑卡，送入黑洞洞的口中，表情有些微微享受。
沈玥意外这鬼东西居然能沟通，也意外这魏经理好像知道些什么，搜索完记忆也没找到关于黑卡得信息。
魏经理看到卡被吃下，有些心疼的颤了颤，可想到这里不用死了又挺首了因为肥胖而微微弯的腰，一把搂过旁边依旧在瑟瑟发抖的苏瑶。
“该…你们了…”
诡异乘务员没有再理会魏经理，那双死鱼眼转动着盯向男人和沈玥，两只眼珠子一只看一个人。
不是…自己哪有什么钱付款，要的肯定不是现金或者扫码，不然那男人问乘务员的时候也不会得不到回应了。
正在沈玥思考时，魏经理那讨厌的声音又开口了。
“怎么？付不起钱？你这样的土包子恐怕连诡异点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好嘛，还真让这胖子说对了。
沈玥双手在身上摸了摸，想看看原主有没有那个黑卡。
魏经理看沈玥不理他，也不恼，这个时候异常和蔼，只是语气依旧阴阳。
“找什么？你这种穷鬼还能有诡异点？你知道一点数多少钱吗？不过我也不是什么见死不救的大恶人，以后在公司当我的一条狗，我就给你付，怎么样？”
沈玥就当旁边有狗叫，继续寻摸着，乘务员可不给他这么多找钱的时间。
“付款…否则…将用…你身体的…一部分…来…抵债。”
说到抵债，沈玥觉得这个乘务员的表情和声音都变得灵动了几分，虽然依旧难听。
听到这句话，男人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跌在地上，显然没有沈玥的抗压能力。
“求…求求你…给我付一下钱，我会还你的。”
男人双手往前爬抓住魏经理的裤腿，哀求，他刚才可看到了，这个胖子给他身边的女人付了款。
“滚开，你知道诡异点多贵吗？你能付得起吗？”
魏经理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踢开男人，他可是花了不知道多少钱和人脉才弄到的，刚才那样说不过是戏耍一下沈玥，这人居然敢来问他要。
“求…求求你…”
男人抖的如同筛糠，只觉得背后的凉意更明显，不回头都知道乘务员肯定死死盯着自己。
“现在…该收费了…”
乘务员己经等不及要享用新鲜的肢体了，抬起自己像干尸一样皮包骨头的手就要抓男人和沈玥，男人胯下一热，一阵尿骚味在车厢里弥漫。
就在马上要触碰到沈玥的一瞬间，就看到沈玥袖口掉出一个…嗯，纸钱？
多数人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纸钱是丧葬中常用的纸币，通体白色，做成古代铜钱的模样，外圆内方，经常撒到空中，作为买路钱。
飘在空中慢慢落在地上，在这昏暗的车厢里格外显眼，不是说一片纸多显眼，而是它居然发着淡淡的白光。
沈玥蹲下刚捡起来，就听到魏经理开口。
“怎么？还不求我？那看来明天要去医院看你了。”
搂着苏瑶坐在第一排座位上，像是马戏团找了个最佳观影地，准备看一场血腥大戏。
“这是…”
在场的人不认识，他这个穿越来的还不认识吗？这不就是爷爷店里的纸铜钱，怎么跟着自己来了。
现在可顾不上疑惑，自己小命还吊着呢，刚抬头看乘务员，就看到那双死鱼眼己经不再盯着自己，而是盯着自己手里的纸钱。
“嗯？”
沈玥把手抬高，乘务员的眼珠子也向上盯着，沈玥把手放下，乘务员的眼珠子也咕噜噜转的向下看，紧紧盯着。
沈玥连忙左右左右移动手里的纸钱，乘务员本就突出的眼睛也跟着左右左右滚动，让沈玥都担心下一秒掉下来。
“这个可以付款吗？”
沈玥试探着问，毕竟纸钱不就是给鬼花的吗？
“给我…快给我！我的！”
说着就想上手抓。
沈玥收回手，让乘务员抓了个空。
“这些钱可以连他的也付了吗？”
沈玥指着以为自己死定了而在地的男人，同是天下打工人，救一下吧。
“能！能！”
铜钱被他收回，急得乘务员都快骂人了，此时的灵动程度根本不像是孤魂野鬼级别的诡异，比一些鬼灵都要灵动几分。
“好，给你。”
把手里的铜钱扔给乘务员诡异，对方苍白僵硬的手连忙接住，捧着纸钱，它能感受到上面鬼气所散发出得丝丝沁人心脾得凉意。
低下头对着纸币深深一吸，顶级过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