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如何逃离病态的她

第五十章 绝对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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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病娇:如何逃离病态的她
作者:
别了别梦
本章字数:
8484
更新时间:
2025-06-30

程远深深地垂下了眼眸。

那两排浓密却此刻显得无比沉重的睫毛,如同不堪重负的蝶翼,在眼睑下几乎无法自控地细微颤动着。

每一次微不可察的抖动,都在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深浓而虚弱的阴影。

这片阴影,像两道被强行拉下的沉重帷幕,隔绝了外界,也掩藏了他眼中最后一点残存的光。

他像是任命般,安静地张开嘴,咽下林雨晴用筷子递到她唇边的每一口食物——

温热的菌菇汤滑过喉咙,炖的软烂的排骨无需咀嚼便在舌根处化开。

没有咀嚼的欲望,只有吞咽的本能。

林雨晴握着雕花银筷的指尖轻叩碗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张嘴。”

她的声音不高,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温柔。

程远顺从地张开嘴。

他垂着眼,专注于碗中袅袅的热气,仿佛那瞬间的凉意,只是冬日空气里一次不经意的造访。

只是没人看见,他藏在覆盖着厚重桌布下的双手,己经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柔软的皮肉里,刻出几个渗血的凹痕。

剧烈的疼痛从掌心传来,成为他维持表面平静、对抗屈辱的唯一能做的。

他在用这自毁式的痛楚,在灵魂的荒原上,刻下一道道血淋淋的、证明自己尚未彻底死去的印记。

看着他温顺地咽下食物,林雨晴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幽邃的病态满足。

那光芒如同深渊里燃起的冷火,映照着程远麻木的脸庞,仿佛在欣赏一件由终于呈现出理想姿态的玩物。

她放下银箸,指若玉葱,指尖带着一丝微凉,轻柔地拂过程远的唇角,拭去那一点食物碎屑,动作优雅得像拂去花瓣上的晨露。

“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轻如耳语,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醉。

【没有啦】

“我真爱极了这样.......”

她的喟叹带着满足的颤音。

仿佛在书写中某种神秘的占有符咒,似乎这样就能完全占有他。

【大改】................

...................

“看着你只能张开嘴,等待着我送到你唇边...看着你依赖我,需要我,每一口食物,每一次呼吸,都由我给予...”

她的声音兴奋地发抖。

【没有啦】............

...................

.....................

“这样。”

她的吐纳几乎触碰到他耳廓垂落的弧度,温热的气息裹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馥郁,沉沉浮浮。

那声音轻软得如同沾满晨露的蛛丝,在寂静中飘荡。

它悄然落下,将他思绪中最后几缕游离的游丝,温柔地、却无比牢固地收束、钉住。

“你就完完全全只能依赖我了。你的生命,你的存在,你的一切...都只能系于我指尖。”

林雨晴的眼神缓缓聚焦,那令人心悸的漆黑深潭似乎重新凝聚,恢复了几分“人”的、虚假的波光。

餍足后的慵懒像一层薄纱,笼罩在她周身。

她优雅起身,动作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倦怠,玉足踩过冰凉的地板,蕾丝裙摆如同垂死的蝶翼般拂过程远脚踝上冰冷的银链。

她凑近餐桌,修长的手指拈起那柄雕花银筷。

那筷尖轻轻戳进排骨最软烂的缝隙里,暗红色的酱汁顺着筷身缓缓流下。

“你看,骨髓要炖到泛白才好吃。”

她又用筷子夹起一块炖得酥烂的排骨,暗红的酱汁裹着软烂的肉质,颤巍巍地悬在筷尖。

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那块肉,她用筷尖和手指配合,将骨头都剔得干干净净,连一丝软骨都没有留下。

然后,她将那块只剩下纯粹的排骨,稳稳地夹起,递到了程远紧闭的唇边。

粘稠的酱汁承受不住重量, 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他苍白干裂的唇上晕开一小片温热的湿痕,沿着紧绷的下颌线缓缓下滑。

“来,再吃一口。”

“以后每一餐,我都会这样喂你。”

她继续说道,语气平淡。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却如同无形的锁链,瞬间缠绕、勒紧了程远残存的自由意志。

她剥夺了他进食的自主权,如同剥夺飞鸟的羽翎,将他彻底钉死在“依赖者”的十字架上。

这不紧紧是喂养,而像是.......她以银筷为权杖,以软烂的肉糜为圣餐,宣告自己成为他生存唯一的源头。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只是他的身体,或是欣赏他在疼痛中绽放的扭曲表情……

她想要的,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都只系于她一身。

是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赖以生存的食物、他每一丝情绪、每一个念头……

她不是在囚禁一个人。

她是在以爱为名,以温柔为刑具,以喂养为锁链,进行一场浩大而静默的造神工程——

她将自己塑造成他唯一的神祇,而他存在的唯一目的与意义,便是成为她神座之下,那只被抽离了飞翔本能、被剪断了思考羽翼、只能仰赖她指尖滴落的“神恩”而存活、而存在的、独一无二的“永-生-金-丝-雀”。

“林……”

程远艰难地张开嘴,干裂的唇瓣摩擦出细微的声响,声音从喉间吐出。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块,胃里却翻涌着恶心。

“雨晴,我……我真的吃饱了……”

他的声音微弱,带着一种近乎摇尾乞怜般卑微的祈求,尾音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泄露了他内心的无力感。

他试图将脸微微偏开,哪怕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试图为自己濒临崩溃的感官争夺一丝喘息的空间,避开那悬在唇边的食物。

这微小的偏转,是他此刻唯一能做出的抵抗。

然而,这微不足道的偏移,却如同一颗石子,砸碎了林雨晴维持的平静湖面。

“诶?”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甚至扬起一丝带着困惑的无辜尾音。

“远哥哥才吃了小半碗呢。”

她微微歪着头,几缕柔顺的发丝随之垂落,轻轻拂过程远被锁链束缚、置于椅扶手上的手背。

然后,她突然毫无征兆地暴起!

那只原本只是搭在他腕间的手,深深抠进他腕骨上方早己被银链磨破的皮肉里。

紧接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攥住银链向后死命一拽。

“哐——!”

程远的身体如同被巨浪拍飞的破败木偶,脊背结结实实狠狠撞在坚硬的实木椅背上。

一股沛然巨力猛然撞来!

沉重的座椅如同被无形巨锤轰击,失控地向后滑退。

他只觉得一股蛮横的震荡瞬间贯穿了整个背脊,仿佛体内的骨架都在嗡鸣。

肺腑间的气流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狠狠榨出,只剩下一声短促、喑哑的抽气,卡在骤然闭塞的喉头:

“唔——!”

眼前瞬间炸开一片刺目的金星。

“远哥哥是不是......”

她没有收回拽链的手,反而用那悬在程远唇边的筷子,轻轻敲打着他因剧痛而紧咬的牙齿。

“哒、哒、哒。”

雕花银筷的顶端每一次落下,都叩击在齿冠预定的点位。

“......不想让我喂你了?”

最后几个字,是贴着他因剧痛而大张着喘息的嘴唇吐出的,温热的气息带着嘲弄,喷在他惨白的脸上。

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

程远下意识地用尽残存的力气向后猛缩,试图逃离那近在咫尺的压迫。

“哗啦——铮!”

脚踝间的银链骤然绷紧。

粗糙冰冷的边缘深陷在旧痕交错的皮肤里,巨大的压强之下,一点细微的液体,如同被无形画笔蘸取,沿着苍白的肌理缓缓洇开一道蜿蜒的细痕。

椅腿与地板再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真的...饱......”

程远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试图像她解释这生理上真实的感受。

然而,他的话甚至没能完整地说完。

她的拇指按在他的嘴角,指甲的边缘掐进了他柔软的唇肉里,强行固定住他试图再次偏开的脸颊。

“张嘴。”

这两个字从她齿间挤出,带着冰碴般的寒意。

“呜——!”

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生理上的不适感终于冲垮了程远的忍耐极限。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

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由苍白转为一种病态的灰败。

胃部痉挛着,强烈的恶心感汹涌而上。

“呃.....呕——!”

他死死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没有当场呕吐出来,但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干呕声和身体的剧烈颤抖,己经说明了一切。

为什么?!

这无声的诘问,瞬间击穿了程远在剧痛与混沌风暴中摇摇欲坠的意识壁垒。

每一个字都在他燃烧的神经末梢尖啸、炸裂!

他明明按她的要求吃了!

他明明说了“吃饱了”!

他明明没有反抗……只是……只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他甚至放弃了挣扎的念头,连象征性的偏头都带着乞求!他只是…只是…这具身体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了!

为什么她永远不满足?!

她的欲望像一个深不见底、永远无法填满的漆黑漩涡,他的顺从是柴薪,他的痛苦是养料,他的存在本身似乎只为供奉她那无休止膨胀的占有欲。

她到底要攫取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要抽干他最后一滴血?

碾碎他最后一块骨头?

还是连他灵魂深处那点微弱的本能抵抗,也要彻底磨灭成齑粉?!

为什么她永远不放过我?!

这无声的控诉,伴随着他剧烈颤抖的身体,和喉咙里压抑不住的痛苦呜咽,以及脚踝上那因无意识挣扎而不断发出细碎却刺耳的“哗啦”声响的银链,构成了一幅悲惨画面。

而林雨晴,她按在程远嘴角的拇指力道没有丝毫放松,甚至因为感受到他身体的剧烈反应反而变本加厉地碾入,指甲的边缘深深陷进他下唇的里,几乎要嵌进牙床。

她看着程远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额角的冷汗、灰败的脸色、以及那弓起颤抖的身体,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怜悯或退让,反而……

反而激荡起一股更为炽烈、近乎攫取的能量涡流!

他的痛苦挣扎,不再是需要抚慰的哀鸣,而是为她奏响的最激昂的凯歌。

他的生理不适,不再是需要体恤的脆弱,而是供她尽情鉴赏的、生命被极致压榨时绽放的扭曲美学。

他此刻展现出的极致脆弱和失控,不再是崩溃的征兆,而是她精心培育、终于盛放的杰作。

这一切非但没有让她停止,反而像是一针强效的兴奋剂,让她更加贪婪地啜饮着这绝对掌握所带来的感受。

他越痛苦,越无力,越无法反抗,就越证明她“拥有”得彻底。

“得寸”,对她来说,从来都是为了更好地“进尺”。

程远每一次微弱的抵抗和不适,都只是为她提供了更深层次剥夺他、控制他、欣赏他痛苦的新契机。

她不会满足于表面的顺从。

那太肤浅,太不稳定。

她要的是他灵魂深处的核爆!

她要的是他身心在极致的痛苦与绝望中彻底崩解、坍塌后,那废墟之上唯一残存的本能——

如同初生的幼兽,只能循着唯一的光源、唯一的温度、唯一的声音,跌跌撞撞地爬行,将生存的本能、存在的意义、乃至每一次心跳的搏动,都毫无保留地、绝望地系于她指尖的每一次触碰、她唇间的每一句指令之上。

她要的,是连“顺从”这个概念本身都被消融后,那种绝对的、如同呼吸般自然的、永恒的依赖与归属——一种剔除了所有杂质、只剩下“林雨晴”这个唯一变量的、纯粹而彻底的“占有”。

(?作者表示不理解,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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